第(2/3)頁 一個穿著官服的肥胖男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大搖大擺地走到管事身邊,本想訓斥寒煙一番,但看到她的長相后,吞下口水,摩肩擦掌道: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嘖嘖嘖,生得真漂亮,可有興趣去府上坐坐?” 寒煙見他這副惡心的嘴臉,露出嫌棄的樣子,輕哼道: “呸,狗官。” 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讓朱大慶聽得清清楚楚,他摸著自己那肥碩的肚子,向附近的手下揮手示意。 “來人,把這位姑娘還有七夫人給我請回府中!” “是!” 周圍的官兵應答一聲,快速向著兩女圍了過去。 寒煙不敢有絲毫懈怠,她剛入二流,根基并不穩定,對付這些官兵還是很吃力,立即從馬背上拔出長劍,準備抵御。 結果,那些官兵還未沖過來,一道白影便落在她的身旁,重重地揮動劍鞘,瞬間將十幾人擊倒。 “師兄!” 凌秋點了一下頭,將目光轉到朱大慶身上,嚇得后者全身顫抖起來,趕忙向后退出數步。 “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若是...啊!” 他的話還未說完,一把飛刀就切下了他右手上的三根手指,鮮血頓時噴了一地。 凌秋神色淡然,轉身牽住寒煙的馬,向著街道上走去。 “若是再讓我遇到你強搶民女,下次就不是手了。” 寒煙瞥了眼癱坐在遠處,捂著噴血的手指,嚎啕大叫的朱大慶,做了個鬼臉,繼而牽住身旁少女的手,帶著她一同離開。 圍觀的百姓們面面相覷,為了避免朱大慶事后拿他們撒氣,眾人快步四散而逃。 許久以后,寒煙在一條隱蔽地街道內與少女告別。 “漂亮姐姐,你以后要注意安全,莫要再被那狗官抓去。” 那少女已經將新衣換下,如今穿著一身粗布衫,對著凌秋與寒煙行了一禮,笑道: “謝謝兩位恩公。” 凌秋沒有多說什么,牽著馬向城外的方向走去,寒煙再與少女客氣兩聲,轉身追上他的腳步。 一直走到城外,凌秋才低聲言道: “今晚回去,將云芷功的第二卷抄一遍,明日給我。” “啊,師兄,我又不是故意的!” 見她一副委屈的樣子,凌秋搖搖頭,解釋道: “這不是我說了算,若是師傅來罰,可能會罰你五遍。” “好吧。” 寒煙一邊走,一邊踢著腳下的石子,如今正值亂世,百姓們本就苦不堪言,結果這些狗官還仗勢欺人,今日就算有她救下那位姑娘,明日那個狗官或許還會再抓一個,這樣根本救不了大家,想到這里,她不禁疑問道: “師兄,你說這亂世還要持續到什么時候?” 凌秋輕挑眉頭,回道: “武王作亂,戰王謀反,但文帝年紀尚小,這場動亂或許要持續很久。” “師兄,你說,如果全天下歸一,是不是就不會有戰亂了。” 聞言,凌秋摸了摸寒煙的腦袋,笑道: “天下歸一,是能減少不少戰亂,但剛才那種惡人是除不盡的,人生而為惡,只有通過不斷的度化才能歸正,這天下啊,需要被正義的理念所清洗。” 寒煙聽得云里霧里,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噘起玉唇,喃喃道: “我還是覺得得先將天下整合成一個國家,之后還有狗官欺負人就直接砍了,最為簡單和實用。” ...... ...... 墓室之中,楊安靠在墓棺上,倒是覺得他們二人的想法可以合二為一,先把天下一統,之后也別傳教了,好好發展經濟,若是百姓們都能吃飽穿暖,誰閑著沒事去造反啊! 林雪兒嘆出口氣,瞥了眼躺在棺中的兩人,從剛才的故事中便能輕易讀出兩人之間的愛意,那如此相愛的兩人,到底為何會相殘呢? 她翻開下一頁,卻發現上面的內容極為簡易,便直接瀏覽起來。 楊安察覺到朗讀聲停下,好奇地看向她,詢問道: “怎么啦?” “沒,沒事。” 林雪兒稍頓了一下,繼續閱讀起來: “三年后,寒煙家族所處的朔豐縣遭朝廷叛軍血洗,寒家三百五十余戶一人不留,內含寒煙生父寒棟,自那以后,寒煙性格大變,只要遇到楚軍,不論善惡,皆屠之。” 楊安摸了摸頭,疑問道: “哎?沒有具體故事嗎?” “沒有。” 林雪兒將目光投向那具男性尸骨,低聲道: “或許是他不愿意提及她的傷心事吧。” 楊安也沒多說什么,畢竟凌秋竟然能把故事寫下來,心里肯定還是有寒煙的,擺擺手示意林雪兒繼續讀。 “又過了五年,懷遠三年,在寒煙的鼎立籌集下,藍衣圣教誕生,由趙顧任圣教主,凌秋與寒煙任分教主。次年,由于兩位分教主教念不同,凌秋攜少許門徒創天火堂,后改名為天火教......” ...... ...... 【別戀藍衣】 藍衣圣教,主教峰上。 身穿藍紫色衣服的女子緊握雙拳,看著前面的白衣男子,憤恨道: “為什么?師兄,你不是說過會疼我一輩子的嗎?你為何要與我唱反調!” 凌秋嘆出口氣,轉身解釋道: “師妹,你上個月帶著萬名弟子去襲擊了寒云關,如今黎州八縣已有六縣在你手中,你告訴我,你是要謀反嗎?” 寒煙緊皺眉頭,沉聲解釋道: “我說過,這天下的根已經爛了,我要把它連根拔起,所以,我要這個天下!” “然后呢,你還打算做皇帝是嗎?” 聽到凌秋冷冷的語氣,寒煙猛地搖起頭來,牽住他的衣袖,柔聲道: “師兄,到時候你做皇帝,我給你做皇后,怎么樣?” “我看你是瘋了!” 凌秋輕甩衣袖,將她的玉手甩開,站在原地調整片刻,背向她說道: “從此以后,你管你的藍衣教,我治我的天火教,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言盡,他便邁出步子,徑直離去。 “師兄!” 寒煙伸出玉手,欲要抓住那道身影,卻只能看著他漸漸遠去。 她緩緩地蹲了下來,眼角滑落下幾滴晶瑩的淚珠。 “我做錯了什么?若不是帝王無能,這楚國又怎么會變成這副樣子,爹又怎么會死?我做這一切也只是為了天下蒼生,我沒錯,我沒錯!” 寒煙緊握雙拳,指甲掐進肉中,臉色顯得有些猙獰,抬頭看向天空,怒吼起來。 “啊!” ...... 懷遠八年,藍衣教在這五年內發展迅猛,吸納教徒十萬余,軍隊三十萬余,占據蜀國四州、楚國六州以及晉國五州,成了勢力非常大的一支反賊隊伍。 教主殿中,寒煙坐在主位上,倒下一杯清酒,一口飲盡。 就在此時,從殿外沖進來個穿著甲胄的士兵,單膝跪地道: “報,教主,震州軍情。” “呈上來。” 寒煙從士兵口中接過戰報,瀏覽片刻后,將手中的酒杯擠得粉碎,手上也劃出了數道血絲,但她卻絲毫不在意,反倒還怒拍了一下椅子,喊道: “這個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震州原本已是囊中之物,誰料趙顧竟然突然出現,吩咐眾人退兵。 驀然間,從大殿外走進來個白發飄飄的老者。 “煙兒,為師是怕你誤入歧途,震州沒有多少鎮守的將士,更多的是婦孺和孩童,你如此迅猛的攻勢,可知多少人會因此遭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