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宮現在最怕的就是外界影響,陳留張邈,不會出兵,他是知道的,而且以張邈的脾性,極難改變主意。 另外一個令人不安的因素,便是東邊了黃巾軍了。 一想到變數仍在,陳宮便坐不住,又一邊跑回堂中,一邊喊著: “奉先!奉先!打起來了!” …… “兩戰皆未勝,各有傷亡,建陽,并州鐵騎,亦難敵西涼軍嗎?” 軍帳中,袁紹望著滿臉疲憊的丁原,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 “西涼軍如狼似虎,使君又非今日才知。” 丁原客氣的回了一句,將不客氣的話藏在了心里。 那句話是:河內之戰時,你自己被樊稠攆著跑,何必多此一問! 袁紹又望向興致不高的文丑,欲言又止。 已經垂頭喪氣了,便不打擊了。 對戰徐榮之前,文丑那個興奮,畢竟徐榮先后擊敗了鮑信與孫堅,又擊敗了王匡與張邈,后來又梅開二度再擊敗一次張邈與孫堅,還生擒了潁川太守李旻,將其活活煮死。 可以說,徐榮的兇名與他的威名一般大。 若能一戰將徐榮擊敗,那文丑之名,便可名揚天下。 然而,戰過之后,文丑才意識到二者差距,排兵布陣,臨陣指揮,他還是差徐榮一等,縱使自己勇武過人,然戰場勝負,并非一人之勇便可決定,換言之,若不是他異常勇武,此戰說不定就敗了。 “文丑將軍能與徐榮戰成平手,實在難得!” 袁紹糾結過后,還是鼓舞了一番文丑,就事論事,徐榮并非等閑之輩,能戰平,實屬不易。 丁原一聽這話,心中就不是滋味了。 文丑是你屬將,戰平了就難得,我并州子弟浴血拼殺,戰平了就不過如此? 這不是雙標么! 樊稠不強嗎?你袁紹三萬大軍,都被一個樊稠打得連滾帶爬,最后竟然賒出去四十萬石糧草,求渤海王相助,才得以逃出生天,丁原腹誹道。 不僅損兵折將,丟光糧草,還能賒出去四十萬石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還數落他戰平樊稠,要不是看在袁隗面上,丁原才不會鳥這個小輩,他做并州刺史時,袁紹還在給何進做跟班呢。 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即便投了袁氏,得到了這個位置,那也是自己一步一步掙來的,而非袁紹這般,一直有人鋪路。 軍帳之中安靜了數息,袁紹又將目光投向剛剛趕到的鮑信身上。 “鮑將軍,為何僅僅率數百人前來?” “回使君,黃巾兵臨盧縣城下,欲大舉攻城,城中本就守備不足,我這八百兵士,已經是極限了。” 袁紹一聽,也不好說道。 總不能說:你別守了,放黃巾過來吧! “如今盧縣城中,是濟南相曹操在把守?”袁紹問。 “正是曹將軍施以援手,方能擋住黃巾,下官離開之時,平原相劉備兵馬,也已經趕至盧縣。” 管閑事的曹孟德!袁紹腹誹一聲,還有誰?平原相劉備? 這個劉備,袁紹曾在戰報中有所耳聞,上一次,是青州黃巾大舉入侵冀州之時,這個劉備,便也前去馳援了。 他好想還是因此得的平原相。 愛管閑事,不明來路的漢室宗親!袁紹又腹誹了一聲。 “可知平原相率了多少兵馬?” 鮑信搖搖頭,表示不知。 即便知道,他也不會說。 經歷的事多了,鮑信現在也不糊涂,昔日跟隨何進,還以為袁氏是忠于大漢的,想不到先帝一薨,便尋機另立了一個朝廷,而劉岱殺橋瑁之后的事,更是讓他看清楚了袁氏嘴臉,虧得袁氏為名門望族,簡直連豪強董卓都不如,竟然封袁紹這個毛頭小子為兗州牧。 這不是欺負大漢每人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誰說大漢無人的,他鮑信,便是大漢的人! 袁紹見問不出什么,前線戰事雖然焦灼,也沒什么好議論的,便散帳了。 散帳之后,袁紹并未離去,此事帳中還有一人。 郭圖郭公則。 “主公,鮑信乃一國之相,僅率八百人前來,此舉無異于抗命。” “然其親至,亦不好治罪。”袁紹道。 “屬下倒有一計,堪稱一石三鳥。” “哦?速速道來。” “眼下主公與徐榮對峙交戰,陳留張邈,濮陽呂布,作壁上觀,主公可以提防呂布為由,使鮑信屯兵與濮陽之外,以呂布神勇,見鮑信兵少,必下手殺之,此乃借刀殺人,為利一也。” “屬下聽聞曹操與鮑信情同手足,相愛有加,若鮑信為呂布所殺,曹操必與其交惡,說不定還會引兵討之,如此,可將呂布卷入戰火,也失去了作壁上觀之位,此利二也。” “曹操若攻呂布,黃巾便暢通無阻,橫掃兗州,替主公清除隱患,主公再出兵‘平’之,名揚天下,豈不美哉?此利三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