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手持畫戟拱手行禮。 陳宮見狀,不由得松了口氣,不像什么來路不明的山匪,沖著糧草而來,陳宮步出車廂,立于馬車之上,目光比騎馬的呂布還要稍高一些。 陳宮回禮道:“不知將軍高姓大名,為何攔住去路?” 呂布劍眉微皺,似有難言之隱,輕“嗐”了聲:“吾姓呂名布,字奉先,原是并州刺史丁原帳下主簿,因不滿其背義投袁,故而與之分道揚鑣,流落于此。” 陳宮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將軍便是誅蹇碩的呂奉先?” 呂布眼中露出一抹訝異,路上偶遇一人,竟然還知曉自己來意。 “不才,正是在下。” 程昱也聞聲走了出來,端詳著呂布。 “在下陳宮,字公臺,這位是程昱程仲德。”陳宮引薦道。 兩人見禮之后,呂布雖有猶豫,看回頭看了眼將士們,于是覺得咬牙開口。 “布之所以打斷先生行程,乃是有事相求!” “將軍請說!”陳宮道。 “嗐,布與丁原分手之后,飄零數月,以征剿山匪流寇,奪其糧草為生,今到此地,布不愿奪民糧草,已至如今糧草斷絕,故向二位先生借點糧草。” 呂布言罷,慚愧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兩人。 程昱聞言轉而望向陳宮,糧草基本上都是陳宮的,他無權處置,也想知道,陳宮會如何抉擇。 餓著肚子的兵馬,可是很危險的。 陳宮聽得這話,心中卻冒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此去東郡,孤身一人,東郡太守乃是劉岱帳下的酒囊飯袋,別說防守袁紹了,恐怕連黃巾都防守不住,若是借呂布兵馬,在兗州立足,會如何? 陳宮回望程昱一眼,兩人眼神經過短暫交流,便從對方眼中尋到了答案。 倒是不因為兩人有多默契,而是因為兩人不僅目的地一致,而且在陳留,還提出過類似的策略—— 張邈率軍經長垣奇襲東郡,再以濮陽與河水為依托,東拒黃巾,南拒袁紹。 可惜張邈沒有采納。 如今呂布的出現,讓兩人同時想到原來的策略。 “將軍手刃閹黨,為國除賊,陳宮佩服,些許糧草,將軍若需要,拿去便是,只不過……”陳宮欲言又止,留下一個懸念。 “只不過如何?”呂布連忙追問。 “我區區數車糧草,將軍也撐不了幾日,不知將軍日后,有何打算?” 即便呂布再木訥,也聽出話中含義了。 “求先生指點迷津!”呂布再度拱手。 陳宮再度望程昱一眼,后者對其點點頭。 “將軍可知,兗州變故?” 呂布一臉茫然,這段時間都在山中和山賊斗智斗勇,哪知什么天下事。 呂布搖了搖頭,十分坦誠的說道:“不知。” “那我便長話短說,陳留會盟失敗之后,兗州牧劉岱借機殺東郡太守橋瑁,欲奪城占地,而后青州黃巾趁虛而入,大舉攻入兗州泰山軍,劉岱隨后戰死,如今的兗州牧,是袁紹,不過東郡目下在劉岱下屬王肱手中。” 呂布聽得一驚一乍的,瞪著一雙皂白黑瞳目,這些事,每一件,都堪稱大事,想不到短短數月,竟有如此多的變故。 然而,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呢?陳宮為何要告訴他這些? 陳宮看著呂布的茫然模樣,一時不知如何感受,而程昱則撇開了目光,顯然,呂布只是一武夫。 和他談什么兗州大勢,很可能是對牛彈琴。 “眼下兗州亂局紛呈,東郡更是成了眾矢之的,王肱乃無能之輩,東郡必不能守,將軍既為漢臣,值此國家危亡之際,當挺身而出,助東郡百姓抵擋黃巾劫掠,立得功勛,朝廷自有封賞,將軍也不用在做亡命之徒。” 最后一句,點到了呂布的內心。 他恨透了做亡命之徒了,恨透了飄零無度的日子。 呂布面有驚喜,道:“先生一言,使布如撥云見日,茅塞頓開,今得先生賜糧,又得先生開布愚魯,大恩不言謝,先生若是不棄,布懇請先生助我除賊,共扶社稷!” 呂布說完,吧唧了下嘴巴,他覺得自己嘴笨死了,將話說得太滿太大,太不接地氣,陳宮顯然是見過世面的人,會不會因此藐視自己呢? 陳宮聽了卻想:呂將軍亦是血性男兒! 最難得的是,他寧愿帶兵餓著肚子,也沒有劫掠百姓,比許多與黃巾有關聯的道貌岸然之輩,好太多了! “巧了,東郡乃宮之故鄉,我正回鄉,不如一同前往!” 呂布拱著手,愣在那里,恍惚之間,他覺得烈日炙烤之下,也沒那么熱了,反而暖洋洋的。 于是,陳宮的車隊,跟在了呂布兵馬之后,陳宮程昱回坐到車廂之中。 程昱笑道:“這下好了,不用擔心真有山匪劫糧了。” 陳宮啞然失笑,程昱這是笑話他找了一群打手保鏢。 “公臺,你真要輔呂布?” “現成的兵馬不用,難不成我學仲德,去動員東武陽的百姓來抵擋黃巾大軍嗎?” 程昱也無言以對。 想了想,他還是打算將自己想法說出,原本他是打算離別時再告知的。 “公臺,你可有聽說過曹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