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出了營帳,便看見四處點點火光,一些營帳,已經(jīng)燃起火來,外邊不時有火矢射入,卻未見半個敵人影子。 “是從那射來的!”鮑韜一指,當即上馬,對著一些已經(jīng)上馬的兵士道:“你們,隨我殺敵!” 不等鮑信有任何反映,鮑韜便殺向了西面,因為火矢都是從那射來的。 依照約定,鮑韜負責拖住出關的兵馬,而鮑信,則趁機拿下關口。 距離不遠,鮑信很快殺到汜水關下,卻見關門依舊緊閉,城頭之上,點著星星點點的營火。 鮑信殺到之后,上方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隨后,數(shù)十道火矢呼呼射來,猝不及防的兵士多人中招。 鮑信一咬牙,下令道:“退!” 退開箭矢攻擊范圍,鮑信開始快速思考,城關緊閉,并無破綻,那前來偷襲的弓箭手,如何回去呢? 這時一批快馬再度殺來,急報道:“不好了鮑將軍!我營被劫了,營中物資,悉數(shù)被燒毀了!” “什么!”鮑信大驚,“速速回救!” 鮑信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直覺,竟然有敵軍主力前來劫營?而且似乎等著他去找關口的破綻時隙,難道這一些,都在敵軍算計之中? 鮑信回道營外,卻見營中已經(jīng)火海一片,救火,顯然已經(jīng)不可能了,軍中物資,包括糧草,皆被付之一炬。 熊熊烈火燃起,熱浪開始舔舐站得近的兵士,令他們不得不后退。 “殺!” 突然北面?zhèn)鱽硪魂嚭皻⒙暎S后傳來噠噠不停的馬蹄聲。 鮑信眉頭一皺,心道不好! 敵軍少了營寨和物資,并未離去! 鮑信當即抽出寶劍,大喝道:“迎敵!” 話音剛落,噼里啪啦呼嚕嘩啦各色嘈雜響起,兩軍短兵相接,騎兵相撞的悶響,兵器交擊的金鳴,頓時撕破了靜夜。 借著火光,鮑信看見率兵殺入的人,身披戰(zhàn)甲,頭戴紅纓盔,單手舉著一柄大刀,猛然砍下,竟將一名士兵連著腦袋胳膊都砍了下來,隨后揚刀再砍,血浪翻飛,生生殺入己方陣中。 其身后的騎兵也如狼似虎的趕上,生怕落了下風。 谷棲 “董卓麾下竟有如此悍將!”鮑信驚嘆一聲,指揮兵馬應戰(zhàn)。 然而今夜作戰(zhàn)多番不利,又失了營寨與糧草,軍心動搖,許多兵士已經(jīng)萌生退意,戰(zhàn)斗力自然大不如前。 其實不要說是兵士了,知道自己連翻撲空,中計,又被襲擊,鮑信自己都軍心動蕩了。 然后雙方一經(jīng)交戰(zhàn),鮑信便知道自己還是過于樂觀了,實際上,鮑信軍敗的十分干脆。 徐榮率軍沖殺之勢,遠非鮑信軍可擋,說是一觸即潰,也不夸張。 鮑信無奈下令撤退,兩軍作戰(zhàn),便成了單方面追殺,而且逃跑之時,后方不時有箭矢射來,將人射落馬下。 “都說羌人善射,果真如是!”鮑信暗罵一聲,只能催促戰(zhàn)馬向東逃去。 而且他至今還以為,這是汜水關的主力殺出來了。 未跑出多遠,鮑信便遇見了鮑韜。 “兄長!我中計矣,這些弓手,滅了火,不知去向了!”鮑韜道。 烏漆嘛黑的夜晚,加上古人多少有點夜盲,自然找不到人。 “快退!”鮑信也沒時間解釋更多,直言道。 “賊人休走!徐榮在此!”一聲大喝傳來。 鮑信一驚,回頭一看,火把余光一下,雖未看清那人的臉,但那身裝扮,正是上來便將一兵斬成兩段的猛將。 “敵將殺來了,快退!”鮑信再道了聲,便策馬離去。 “兄長速走,我來擋之!”鮑韜沖著鮑信背影道了一聲,緊了緊手中長槍,轉(zhuǎn)身迎向兄長口中的猛將,嘴中高喊:“賊人竟然劫我營寨,看槍!” 徐榮見對方不逃反而迎了上來,自然不會客氣,長刀一指,數(shù)名騎兵立馬殺向鮑韜。 鮑韜舞動長槍,先將一人刺死,再用槍尾將一個撞下馬,正此時,一道寒芒閃過,徐榮大刀趁勢劈來,鮑韜連忙抬槍格擋。 “鏗”的一聲輕鳴,徐榮一刀落下,不僅將槍桿斬斷,連帶后面的鮑韜,也一刀劈中,一道血痕自額頭向身上蔓延而下,鮮血滲出,很快沒過了鮑韜那雙驚恐的眸子。 鮑信玩命般的逃了一夜,也不知逃到哪了,只是晨間的朝霞方向,讓他舒了口氣。 方向沒有跑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