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郭典要投效我?”劉擎倒是有些詫異,以過往和他接觸來看,他是妥妥的忠漢黨,劉擎甚至都沒有生出招攬的心思。 “為什么?” 沮授微微昂起頭,似有一抒胸臆的想法。 “主公,此事要說起來,已近二十年。” 二十年,劉擎都還未出生。 “桓帝時,延熹八年(165年),渤海王被人彈劾意圖謀反,桓帝不忍心誅殺親弟,便將他貶為廮陶王,只有一個廮陶縣的封邑。” 這事劉擎也知道,后來的渤海王位,是桓帝劉志臨終前,給弟弟復(fù)的,也是因此,王甫開始敲詐渤海王五千萬錢,說渤海王復(fù)位是他的功勞,渤海王不依,王甫才設(shè)計陷害。 沮授接著道:“昔日,郭典乃是廮陶縣一小吏,因其勤快可靠,而得渤海王賞識,便將他向上舉薦,否則,憑郭典一無背景的外鄉(xiāng)人,豈能從一小吏一步步做到縣令,又到如今的鉅鹿太守的。” “竟有此等往事,公與,你早知道此事,還說鉅鹿郡難度大于趙郡,你竟誆騙與我!”田豐一聽不答應(yīng),說好的比試,原來沮授就動動嘴皮子的功夫。 “嗬嗬,元皓,你以為我這些年的廣平縣令是白當?shù)膯幔恐鞴S我長大,那郭典,亦是知道此事的。” 劉擎想了想,“如此說來,我少時經(jīng)商,在鉅鹿郡多有便利,我原以為是沮公在助我,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太守在暗中照拂才是!” 沮授點了點頭,笑道:“嗬嗬,我一介縣官,廣平尚能照顧到,至于其它縣,我能量還沒如此之大,郭太守,確實對主公有過幫助,而且還有言在先,他此舉乃是報當年舉薦之恩,并不想主公知道。” 郭典還真是個實誠人啊。 “唉,早知如此,我謀取鉅鹿治所廮陶,豈不多此一舉?”郭嘉道。 “哈哈哈!” 眾人一陣朗笑。 “奉孝勿惱,你可不僅為主公謀地了,還為主公謀得一人才吶!”沮授道。 “哦?”劉擎好奇了起來。 “廮陶長董昭,此人大才,執(zhí)政才能不在郭典之下,區(qū)區(qū)縣長,是屈才了,主公應(yīng)善用之。”沮授道。 董昭,劉擎有印象,是迎漢獻帝的那個董昭,能周旋于各大勢力之間,最后選擇曹操,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看來,鉅鹿一趟,勢在必行了。”劉擎道。 收郭典與董昭,相當于收下一郡,加上實際控制的中山郡,以及即將拿下的趙郡,冀州左半郡,已在囊中。 不過,左半郡甚至整個冀州的核心,魏郡,還尚未可知。 “奉孝?魏郡可有對策?”劉擎問道,他深知魏郡難度,所以也沒有布置任務(wù)那日那般強硬語氣。 “主公,在回答魏郡之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請教主公。” “是何問題?” “主公希望,雒陽爭皇,誰人勝出?” 郭嘉一問,引得沮授與田豐也望向劉擎。 說出這個問題,可以說是直接表明劉擎的立場了,劉辯與劉協(xié),支持哪一位。 或者,劉擎認不認這兩人中的某一個? “看我作甚!雒陽爭皇,我又不參與,如何關(guān)我的事!”劉擎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著,隨后望著郭嘉,道:“奉孝,你若無主意,便直說,休要扯開話題!” “是么?主公,我們可知道,如今雒陽城中,誰的力量最強,過去我們幾人一直費解,主公為何三翻四次幫助董卓此人,若我記得沒錯的話,昔日在廣宗軍營,主公曾對其說道過一句話,‘他日得大勝之勢時,莫要忘了今日之敗’,主公還記得否?”郭嘉道。 “不記得了!” 郭嘉并未理會劉擎的耍賴,接著道:“從黃巾起,主公便有意設(shè)計此人,河?xùn)|郡之戰(zhàn),主公傳書命其收夏陽,扼住匈奴逃兵,美陽之戰(zhàn),主公命他守郿縣,坐收漁利,終成三輔第一大功,而董卓為并州牧后,主公曾去拜訪,隨后董卓領(lǐng)大軍進入雒陽,主公,我等與董卓,可是同僚?” 郭嘉將所有事情串起來一說,沮授與田豐也十分吃驚,他們雖然錯過了許多,但郭嘉所說之事,他們都聽說過。 主公竟然布了這么長一條線? 難以置信!沮授與田豐還是覺得過于不切實際。 黃巾之時,董卓兵敗下曲陽,那個時候,主公便打算將董卓便成一枚布局雒陽的棋子? 而在這一年時間之中,董卓傳奇般的成長與晉升,一度從發(fā)徙邊地的囚徒變成了如今的并州牧,如今又在雒陽皇爭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 郭嘉雙目明亮,盯著劉擎,似要從主公眼中找到答案。 沮授與田豐對視一番,雙雙對劉擎刮目相看,若真如郭嘉所言,那主公這布局能力,可真的太恐怖了。 妖鎳啊! 還有那王芬叛亂,郭嘉救駕之事,會不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