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喚我何事?” “鮮卑內戰十數年,內耗過重,你我今日對決,當屬鮮卑最后一戰,如何?”步度根道。 “何謂之最后一戰?”騫縈問。 “若我勝,我不殺王族,王族徙入大漠,自生自滅,若你勝,我去大漠,草原交給你統治!” “哼!”騫縈冷哼一聲,嗤之以鼻,如此懸殊的戰力對比,昨日又經過三輪車輪戰,還打賭最后一戰,要點臉吧。 步度根不以為意,自是當她同意了,“其實取大漢河東郡的計劃,我是反對的,只可惜我年幼,大兄不會考慮我的意見,若鮮卑各部聯手,趁大漢內亂之時,不要說區區河東郡,取一州之地,也不是難事,再學漢制,必能久持,可惜我大兄覺得,只有武力才是最直接而有效的手段。” 步度根這話,倒說到了騫縈心中,向大漢學習,她也是這么做的,只不過步度根的想法是占漢地,學漢制,而騫縈想的是睦漢學制。 “若是一年前,我或許會信,可現在,我不信!”騫縈道。 “我知道,內戰至此,鮮卑已無侵漢能力。”步度根道。 “并非這個原因,而是因為劉擎,有他在的一日,鮮卑永遠無法侵入漢地,甚至會被他報復到滅族!” “那個殺了我大兄二兄的劉擎!”步度根突然放大了聲音,顯然對這個名字,很是生氣! 騫縈倒是沒想到對方這么生氣,也對,父親不在,長兄為父,劉擎連續誅殺他兩次兄長,豈不等于有兩次殺“父”之仇。 “再告訴你一事,劉擎,乃是我的夫君!”騫縈微昂著下巴,就像一個得意的勝利者。 步度根聽聞,一時怔在那里。 騫縈抓著打擊他的機會,又道:“你的心腹大將,延于苛,便死于劉擎的護衛之手,典韋!” 她朝后喊了一聲。 典韋聽見,不明所以的駕馬上前。 “夫人,何事?”典韋問道。 騫縈無事,就是想讓典韋上來叫自己一聲“夫人”,以讓步度根確信,自己所言非虛。 步度根臉上的淡定漸漸消失,面容逐漸扭曲,再也沒有了那個擁有必勝之志的上將者。 “都得死!你們都得死!今日便先殺了你們,再殺了騫曼,再滅了你的王族,最后——”步度根突然喊道:“不管你在雁門,還是冀州,有朝一日,必要殺你!” 步度根的聲音在草原上空回蕩,他雙眼暴怒的看著騫縈與典韋,一勒馬韁,轉身欲走。 “先別走啊!你說你要殺我?” 一道聲音突兀響起,步度根頓時警覺,而騫縈典韋雙眼一亮,顯然,這個聲音,熟悉無比。 特別騫縈,竟鼻子一酸,雙眼模糊起來,她又微微抬了抬頭,睜大了眼睛,不自覺的抿嘴一笑。 背破方向,先是一道“劉”字旗幟露出,隨后便是劉擎,以及跟隨身后的兩百余禁衛,悉數出現,仔細辨認的話,他們中的一些人上馬上,皆帶著血跡。 “夫君!” “主公!” 騫縈與典韋同時喊道。 劉擎笑了笑,金戈馬快步向前,奔向兩人。 步度根停住,看著來者,聽上去,他就是劉擎? 劉擎沖兩人點點頭,給了騫縈一個溫暖的笑容,好似在說:別擔心,有我在。 “來得好,省得我去找你,既然來了,那便永遠留下來吧,葬身這高坡,風水不錯!”步度根放完狠話,再度扭頭想走。 “等等!”劉擎喊住了他,然后從馬背包中取出一顆頭顱,沖步度根道:“首次見面,送份見面禮吧!” 劉擎將從輪的頭顱拋了過去,步度根也看出拋來的是一個頭顱,又因劉擎出現的方向蹊蹺,頓時心生不妙。 待人頭落地,雖然血肉模糊,但步度根還是一眼認出,這是領兵斷后的從輪將軍! 也就是說,劉擎擊殺了從輪,擊潰了那一萬軍,那他率了多少人馬? 絕不可能是區區一兩百人! “這禮物,可還滿意?” 步度根無言以對,怒目相視,劉擎卻接著道:“要不你也留件見面禮?” “什么?” “你的人頭!”劉擎說完,當即下令。 典韋與眾禁衛突然發難,依令而行,直沖步度根,這種生死之戰,什么武德都是扯淡,劉擎可不是善茬。 步度根一聽,頓時嚇得一抽馬鞭,朝坡下大軍撤去。 “回來吧,嚇他的。”劉擎笑著道,走到騫縈身邊,端詳了一番,“沒事便好!” 騫縈看著金戈馬上的血跡,以及劉擎身上的血跡,“夫君,那截路之敵……” “主將都死了,帶隊的也死差不多了,剩下的已經潰散。” 劉擎說得風輕云淡,但騫縈知道,那可是足足有萬人! “夫君,步度根惱羞成怒,必然率全軍來攻,今日必是一場苦戰。”騫縈說著,心中有個念頭,她好想下馬撲入夫君懷中抱一會,但如今身在戰場,她又是主將,便將這種小女人心態按捺住。 劉擎點了點頭,“大戰不可避免,那就爭取變成小戰,步度根若死,這魁頭軍,可還能如此凝聚?” “斷然不可能!此戰魁頭軍傷亡亦頗大,加上延于苛已身死,若步度根死,軍中便無主事之人了。”騫縈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