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擊,讓騫縈戰馬都退了退,巨力震得她雙臂發麻,而響亮的金鳴,也令她產生了耳鳴。 一時間,騫縈宛若自身與周遭隔絕,所有的聲音,都變小了。 她看著延于苛抽刀再砍,這第二擊,她自然是擋不下來了。 “死來!”延于苛高舉長刀,狠狠批下。 騫縈目光迎著長刀,牙齒咬出了血,再度擺出招架姿態。 “鏗!” 又一聲金鳴之聲,騫縈卻未受到任何攻擊,恍惚之間,她好似看到什么東西飆射而來,然后延于苛的長刀突然脫手了。 長刀落在了不遠處,在它旁邊,還釘著一把鐵戟。 “你看起來,有點狼狽!”典韋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兵器都被打掉了,確實狼狽。 騫縈一看身側,正見典韋縱馬而來,而他身后,竟有二十來個戰死者。 黑貨在騫縈身旁停下,典韋左手拿著一支大戟,右手拿著一支小飛戟。 “夫人,主公告誡我不能丟大戟,我怕這小戟打不掉他的刀,便用了大的,可萬萬莫要同主公說這事!”典韋道。 見到騫縈這般模樣,典韋未說一句“夫人我來遲矣”或者“夫人你沒事吧”,反而一本正經的先叫夫人不要打小報告。 騫縈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也將那句“典韋將軍辛苦了”咽了回去,而是艱難的露出一個微笑,微微點頭。 “嘿嘿!” 看到夫人對自己笑,典韋好似很開心一般,“典韋活著,沒人能傷到夫人!” 夫人?延于苛一頭霧水。 騫縈公主嫁人了?還是嫁的一個漢人? 延于苛還是能聽懂簡單的漢話的,包括這句夫人的意思。 鮮卑人以強為尊,這個漢人確實勇猛,竟能將他長刀打落。 趁著典韋與騫縈短暫交流,他快速將長刀撿了回來,順便拔出了那柄戟。 “果真好兵器!”延于苛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兵器雖然形狀怪異,但異常凌厲威武,關鍵全是精鐵打造,在鮮卑,可見不到這么好的鐵。 加上他特別喜歡中型長度的兵器,手中的刀,也是短柄加長,并非那種雙手長刀。 他顛了顛,覺得重量也合適,便丟了那刀,持戟回馬上。 因為沒有馬鐙,他必須一手持馬韁,來平衡自己。 典韋一見,頓覺得新鮮,恍然道:“難怪主公一再告誡我,不可將鐵戟丟出,你看,原來是因為這個!” 延于苛兇狠的盯著典韋,那個將他兵器打落的男人,那個娶了騫縈的公主。 “另外一戟,我也會將它奪走!騫縈公主,我也會將她奪走!”延于苛道,原來的他沉醉于戰斗和廝殺,甚至連女人都沒有太大吸引力。 今日見了典韋,還被打落了兵器,起了勝負欲,他不僅要大敗他,奪走他的兵器,還要奪走他的女人。 典韋一聽,頓時怒了,這廝算什么東西,惦記自己的鐵戟倒也罷了,竟敢惦記主公的女人! 當即雙腿用力一夾,黑貨領會,奔向對方。 延于苛又看一眼,那竟是一匹寶駒,雖然自己坐騎也不差,但和黑貨相比,顯然差了一截。 這人到底什么來頭,精良兵器,胯下寶駒,鮮卑王族中可沒聽過有這號人。 思慮間,典韋的攻擊已經到了。 延于苛抬戟對劈,二戟相碰,發出一陣鳴顫,帶回響的那種,那是金屬震動的聲響。 延于苛大驚失色,因為一擊,他的手臂就麻了。 他另一手快速接過右手之戟,免得脫落在地,一勒馬韁,頓時逃了。 一擊之后,高下立判,延于苛生于草原,不會逞匹夫之勇,他自知不敵,便可用千軍萬馬來碾壓對手。 然而算盤打的再好,未逃出幾步,延于苛便身體一僵,徑直摔落馬下。 “蠢貨,戰場上將后背交給敵人,他是怎么領軍的!”典韋吐槽了一句,上去收回鐵戟,又按老規矩將重傷的延于苛勾在戟上,提著回來,路上還隨手斬了兩個不長眼的魁頭兵。 “夫人,將他宰了?”典韋請示道。 騫縈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周遭。 典韋回頭一看,卻見上百魁頭兵圍了過來,難怪方才兩人來襲擊他,原來是搶延于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