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董卓一聽,有那么一瞬間失神,公子竟然親自來拜訪自己了? “去!將這幾日收的最好的茶葉挑出來,還有涼州帶來的皇臺酒,為公子洗塵!” 佐吏聽命,暗暗心驚,心想主子雖然向來大方,但這皇臺酒,可一般不會拿出來招待客人。 顯然主子對雁門太守極為看重。 董卓親往府門迎接,劉擎見到董卓之時,只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普通錦衣,鼓著一個肚皮,說明他生活著實滋潤。 董卓既未著官服,也未佩印綬,就像一次尋常的做客。 劉擎笑著拱手:“恭喜董將軍榮升州牧,特來拜會。” 董卓同樣禮節滿滿,“公子駕臨,不甚榮幸,請!” 見到董卓如此恭敬,劉擎心中對此行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熱茶沏好,散發著淡淡清香。 “不知公子親來,有何見教?” “誒,董將軍如今為州牧,擎該稱一聲董使君,何來見教一說。” 董卓陪笑道:“豈敢豈敢,那臧旻面前,我倒敢稱一聲使君,公子乃是卓之活命恩人,卓有今日,亦是多虧公子指點迷津,咱自認不是什么有德之人,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之天理,還是知曉的!” 董卓倒真是個直爽之人,沒有官架子不說,還一口一個報恩,只是歷來好戰的他,對人命沒什么敬畏之心,不然,他還真能算的上一個可塑之才。 “董使君言重了。”劉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董卓裝模作樣的喝了口茶,也不知其味如何,心里盤算著該如何試探劉擎公子,不如,先請教一下困惑吧。 “公子,冀州之變,公子可曾聽說?”董卓問道。 冀州之變已是上次的事,如今劉宏都回雒陽了,這事也傳了大半個天下了。 劉擎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公子聰慧,不知此事該如何看待?” 劉擎看了眼茶盞,茶葉浮沉,緩緩開口:“黃巾之亂,乃是民變,王芬之亂,乃是官變,官民俱變,雒陽將亂!” 雒陽將亂?董卓一聽,心頭沒來由一緊。 “我還聽說,步度根已回草原,如今正在舉兵,并州之北,恐又無寧日了,使君可要做好準備。”劉擎又拋出一個信息,只不過如今鮮卑正在舉兵的,不是步度根,而是騫縈。 董卓嘆了一聲,“鮮卑之事,我已知曉,云中太守樂賀已將急報送來。” 哦?劉擎倒有些意外,看來這云中太守,無意間幫了自己一個忙。 “使君可快些稟報朝廷,速派軍隊支援,我手上雖有一些兵力,打打伏擊還行,若對上大軍,雁門可擋不住,到時鮮卑大軍便直入太原了,可莫要讓太原郡,也便成河東郡。”劉擎意有所指道。 董卓是前河東郡太守,沒人比他更清楚河東的情況。 雖然鮮卑與南匈奴聯軍已經敗北,但有一支提前渡過大河的混軍,卻在河東郡大肆破壞,偏偏朝廷急著收復涼州,河東郡這支小規模的亂軍,一直沒有圍剿。 今年秋收,河東郡恐怕要大為受影響了。 董卓遲疑了一會,做思索狀,隨后道:“公子提醒的是,卓這便發急報示警,只不過若真如公子所言,雒陽將亂,那可如何是好?” 劉擎心中一笑,董卓已經被他引入這個旋渦了。 并州危難,朝廷無援,身為并州牧,該當如何?他遲滯那會,必然是在想他的西涼軍。 不過劉擎所設的假設,確切的說,也是史實,劉宏一出問題,權力真空必然引發各方勢力爭相角逐,雒陽一亂,邊地便只能聽天由命了。 歷史上,劉宏死后,雒陽大亂,涼州整州皆被割據,并州大半則被東羌人與南匈奴所占,涼州等到韓遂馬騰歸附才算回歸,而并州失去的五原上郡朔方西河之地,終其三國也未收復。 如今這一切,即將再度上演,唯一的區別只是因為劉擎,提前了數年,并非劉擎這只蝴蝶影響太大。 而是,野心家們不會放過這等機會。 如今,董卓的野心也在快速的生長,而劉擎,只不過拋出一個本就不屬于自己的餌罷了。 “使君以為,并州重要,還是雒陽重要?”劉擎鄭重其事的看著董卓道。 “自然是雒陽重要!”董卓毫無猶豫回道。 劉擎舉起茶盞欲飲,又搖了搖頭放下,說道:“既是雒陽重要,朝廷不光不會派兵前來,恐怕還要使君率兵入雒陽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