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美陽之戰勝利后,三輔局勢已經穩定,董卓已經封賞,至于其他人的封賞,待張溫收復涼州后再統一進行。 戰斗勝利了,然而雒陽城中并不喜慶,反而一直籠罩著一股陰郁的氣氛,所有人覺得自己背后有許多雙眼睛盯著,這種心理負擔帶來的壓力,甚至比炎熱的天氣更令人焦灼。 所謂“清君側”的羌涼叛軍敗了,幾位羌人首領灰溜溜的逃回了涼州羌地,借此變故,十常侍的地位卻更上一層樓,因為有蹇碩領軍,十常侍甚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作為宦官之外距離皇權最近的勢力,外戚何進與十常侍已經勢同水火,如今又落了下風,雖然董卓與劉擎那都做了安排,但何進清楚,這種拉攏的效果并不會立竿見影。 或者更多僅僅是一種制衡,令他們不要過快投入對手的懷抱。 他最關鍵的籌碼還是丁原,為此,他還特地在四府間走動,說服了司徒黃琬與司空鄧盛,太尉張溫身在長安,暫時不用理會。 說是說服,其實亦是交易,黃琬亦覺得雒陽窒息,希望離開,何進答應舉薦其為豫州牧,而鄧盛,先前何進替鄧盛撈王允,算是還了人情。 于是三府協商決議,同意封丁原為執金吾,掌管京師防衛。 以大將軍之權位,外事反倒好安排一點,最令何進頭疼的還是何氏本身,妹妹何后,弟弟何苗,并非完全與自己齊心,何進覺得這是一個大隱患,一直令他倍感壓力。 如果你覺得在負重前行,一定有人在為你歲月靜好。 劉宏的心情久違的舒暢,難得過了幾天適閑的日子,“園藝大師”的閑情雅致也回來了。 如今正值夏日,西園泳池也搶在前頭完工了,雖然主體建筑還有數百間沒有完成,但泳池已經可以提前使用。 為了營造清涼之感,劉宏命人四處采集鮮綠的苔蘚,將臺階盡數覆蓋,渠水灌入,業已成池,池中還種植著江南進貢的荷花。 這種名為“望舒荷”的荷花,因晚上才開放,月神名望舒,由得此名,此荷花生得碩大嬌艷,花大如蓋,莖稈高大,還十分勤花。 有水有花,恍如仙境,劉宏命令宮女們都脫去了衣裳,赤身露體地嬉戲追逐。有時侯自己也情不自禁,也脫了衣服和她們打成一片。 為此,他還專門為這座花園賜名:裸游館。 到如今,河東與并州的問題已解決,三輔與涼州的問題也已經進入末期,幽州的叛亂也得到了控制,至于那些零零散散的黃巾殘余,劉宏也不再放在心上。 張常侍向劉宏進言,稱四海已定,可以恢復賣官鬻爵的行當了。 劉宏覺得十分在理。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放一放,因為接下來還有一件大事要做,七月十七日,乃是劉宏生父劉萇的忌日,如今大漢撥的云開,四亂皆平,劉宏打算回河間國故宅一趟,祭奠先祖與生父。 太常已經在日夜操辦此事,而且何進上書封丁原為執金吾,劉宏喜聞樂見,很快就允了,一個善戰之將率領護衛對隨行,劉宏也放心一些。 西園寢宮之中,張讓與趙忠侍侯在外,劉宏在里面忙碌,時不時還傳出“嚇”,“啊”之類的聲音,伴隨著各種嬌喘。 不過這類聲音對兩人來說,不光不覺羞恥,反覺得乏味,一來他們是太監,二來也上了年紀了,他們現在醉心權謀。 兩人都有同樣的想法:陛下明明身子這么虛,為何還浸淫此道呢? 難道這種快樂,真的比活得更長一點更重要嗎? 不理解! 只能說,人與人的悲歡并不共通,劉宏的極致之樂,兩位只覺得吵鬧,于是他們小聲的嘀咕著,此些日子打探得來的見聞。 趙忠壓低聲音,用一副低沉的公鴨嗓子道:“何進近來動作頻頻,意圖染指并州,不得不防。” 張讓卻絲毫不以為意,不屑的回道:“董卓是袁家的狗,何進此舉,無異于肉包子打狗。” “嘻嘻嘻!”兩人捂著嘴,一陣尖銳的嗤笑。 “你可別光盯著屠戶,袁隗那老狗也不能放松,如今他看似退了,卻有了更多時間來結交門生故吏,這個人,一定不能掉以輕心。”張讓接著提醒道。 趙忠點點頭,張讓想的比他們都全面,所以隱隱是十常侍之首,“還有鄧盛那個老不死的,你手上是否還有王允把柄,我等再向陛下參他一章,置其死地。” 張讓搖了搖頭,兩人都清楚,給王允找把柄,其實本就是雞蛋里面挑骨頭。 “趙常侍。”張讓突然喚了一聲。 “嗯?” “你說董卓此人,是否可以拉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