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劉擎扶著蔡琰雙肩,想將她的冰冷污穢的鐵甲上挪開,蔡琰抽動了兩下,不依,還伸出手摟住劉擎。 沒想到還是個粘人精。 劉擎站了幾息,突然違心的說道:“我累了。” “啊?”蔡琰突然抬起腦袋,不明所以的望著劉擎,兩掛眼淚已經淌出,沾染上了劉擎身上的土灰,留下兩條印跡。 劉擎笑著伸出食指勾,想輕輕抹去兩條印跡,沒想到越抹越黑,凝脂肌膚頓時花了,如一只小花貓。 劉擎刮了刮蔡琰瓊鼻,道:“待我換身衣裳。” 蔡琰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松開手臂。 劉擎牽起蔡琰的手,步入院中,心情很是舒暢。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這個地方,劉擎以前便住過,或許是剛剛搬入,那時毫無感覺。 在圉縣購置的院中,即便在那里迎親、洞房,也沒有這種感覺,因為知道那是暫時的。 但這一次,劉擎再次踏入這里,獲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情感,因為這里多了一個人在靜靜的等他回來。 …… 太原郡,祁縣。 王允被貶官之后,便一直居家不出,過著半隱居的生活。 他原以為,只要抓住了張讓私通黃巾的證據,便可將十常侍一網打盡,沒想到卻被人倒打一耙,不僅丟了官,還被下了獄。 若非鄧盛與袁隗相助,恐怕早被十常侍所害,令他自己也沒想到的是,十常侍手中,竟擁有如此多他的“罪證”。 其實這哪里是罪證,只是他年輕氣盛時的莽撞道義,或者換個角度,廟堂諸公,又有誰是干凈的? 王允手上拿著一封書信,無趣得在后院來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著兩個名字。 “劉擎,董卓,劉擎,董卓……” 這封信,便是太尉鄧盛所書,不過恩師現在已經是司空了,與張溫換了個三公之位。 信中簡單介紹了河東之戰與美陽之戰,這兩個人物,便是中流砥柱之人,出乎所有人意料,四府表功,劉擎為武州侯,董卓為并州牧,竟將兩人一同封賞在了并州。 特別那董卓,一步成了并州之首。 數年前董卓為并州刺史時,他們便相識,后來王允遷任豫州刺史,而董卓遷任河東太守,方才斷了聯系,想不到他回來了,而且是以州牧之職。 陛下立牧之心,王允也明白,益州隔絕,朝廷完全不能掌控,他便立牧;幽州偏遠反叛,朝廷無兵可援,他便立牧。 現在輪到了并州,貧瘠,荒涼,與鮮卑和南匈奴一戰,并州駐軍幾乎打光,朝廷這是不打算派兵了,所以陛下立牧。 王允甚至可以猜到,下一個立牧的,便是混亂的涼州。 至于那劉擎公子,王允也不理解,只封爵,不封官,據說是因為年紀尚淺。 都是借口,君不見先漢冠軍侯霍去病乎? 鄧盛信中言說,董卓乃是袁隗故吏,而并州牧,乃是何進舉薦。 兩人皆有拉攏之心,待董卓來晉陽就任后,以故交身份,多加走動。 至于劉擎,這便是王允頭疼之處了。 他與劉擎,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如何結交? 大漢流行做什么都講名正言順,雙發毫無基礎,亦無半分利益瓜葛,總不能直接上門求見吧。 王允已經年近五旬,而劉擎公子尚未及冠,若直接上門示好,豈不是貽笑大方! 王允瞅了一眼書信,再度將雙手別與身后,來回踱步。 嘴里喃喃:“劉擎,劉擎,劉擎……” 突然一道輕媚的聲音打斷了他:“義父,何故苦惱?” …… (ps:過年也不消停,更新晚了,抱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