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雒陽,西園。 這是雒陽周邊面積最大的一片園林,在修園子這一點上,劉宏有信心超越歷代先帝。 嚴格意義上講,西園并沒有修繕完成,但黃巾之亂、羌涼叛亂接踵而來,令劉宏不得不停下西園的修繕,不過,如今的西園,已經能入住了,嶄新的亭臺宮殿,比皇宮舒服不知所少。 南匈奴與鮮卑聯軍攻打河東郡后,劉宏整日食欲不振,甚至連諸多宮女,都被他趕回了皇宮。 實在是提不起性致。 趙忠悄悄的抹上臺階,每當日落時分,劉宏皆會在此看夕陽。 “陛下!幽州有報!”趙忠跪伏在地道。 “何事?”劉宏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他現在只關心羌涼叛軍和河東郡的外族聯軍。 趙忠展開軍報,快速掃了一眼,眼中猛然流露一絲驚駭。 是大事! “陛下,幽州發生叛亂!”趙忠簡潔概括道。 劉宏猛然轉身,伸出一手,趙忠悠悠顫顫的將軍報送到劉宏手中。 “漁陽人張舉,張純,烏桓大人丘力居。”劉宏念著其中名字,“我若記得沒錯,這張純張舉皆是郡國長官吧。” “陛下,張純乃是前中山國相,張舉是泰山郡守,兩人本就是兄弟,黃巾之亂后,一起棄官逃回家鄉漁陽。” 趙忠將軍報中沒有的信息補充了上去。 “右北平太守劉政死了,土垠也失守了。”劉宏淡淡的說了聲,在他印象中,劉政這人還是不錯的,死了有些可惜,“你意如何?” “陛下,據張司空所奏,其欲以公孫瓚為將,助其攻打韓遂的湟中義從,恰逢張純兄弟反叛,故公孫瓚引兵擊之,陛下應賜予相應官職軍位,穩定軍心。” “此事好辦,封其為騎都尉,再令中郎將孟益速速趕至幽州,領幽州之軍平定叛亂!”劉宏看著軍報,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劉備的名字之上,“這劉備,你可知此人?” 趙忠尋思了一番,這名字見過。 “陛下,臣記起來了,劉備字玄德,乃是在冀州平黃巾中立功,被皇甫將軍舉薦為鉅鹿縣尉。” “此人率本部人馬與敵數次戰斗,皆有斬獲,看來是個人才!只是他在冀州任職,如何會跑到幽州作戰?” 其中緣由,趙忠也不知。 “陛下,許是此人在附近公干,恰恰撞上了。”趙忠揣測道。 劉宏不想設想幽州會如何,也不想深究劉備為什么會在幽州,他現在最關心的依然是西邊。 “河東或美陽可有消息?” “回陛下,美陽依舊是僵局,倒是河東,幾經戰斗,丁刺史頗有斬獲,未讓外族踏出山谷一步!” “河東急報——”遠遠的,一名小黃門跑了過來,頓時將劉宏和趙忠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小黃門跪伏在地,展開軍報,大聲道:“啟稟陛下,并州刺史丁原加急軍報,南匈奴大軍已經撤軍北還,意圖不明,丁刺史懷疑南匈奴王庭出現了重大變故!” “撤軍了?”劉宏一喜,喜形于外,道:“必是南匈奴自知反叛大漢,不會有好下場,所以迷途知返了!” 趙忠一聽,覺得陛下的猜測不太靠譜,那南匈奴須卜骨都侯可是殺了大漢封的羌渠單于,而此時,羌渠單于的兒子于夫羅還在為漢軍效力呢。 迷途知返?然后將單于之位還給于夫羅? “陛下,或許是南匈奴王庭出現了別的變故,比如,五原太守王智進攻南匈奴王庭!”趙忠也提了一個設想,王智是他們一黨的人,顯而易見,這猜測比劉宏的一廂情愿來的靠譜。 “王智若在,鮮卑大軍如何會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西河郡!”劉宏不悅,對于這個突然消失的宦官派,劉宏很生氣,畢竟他一直以為,宦官一派的人,就是無條件站在他這邊的人。 趙忠無力反駁,別說陛下,他們十常侍也很恨王智,羌涼叛軍口口聲聲要清君側,就是沖他們來的,甚至朝中有不少聲音,要劉宏交出宦官,羌涼叛軍可不戰自退。 幸好劉宏袒護他們! “陛下,臣還有一事。” 劉宏不作聲。 “黨錮解除之后,黨人活動日益猖獗,如今這雒陽城中,朝里朝外,可有不少人非議朝政,陛下如何能容忍?”趙忠小心翼翼道。 “不能容忍又如何,我猜你還想說,那袁隗便是那天下士人之首,袁氏府邸,賓客入云,門檻都要被磨平了!” 趙忠一陣心悸,看來陛下自己知道! “你們還是做琢磨琢磨怎么退外敵吧,趙常侍!”劉宏似有敲打的提醒道,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內斗的時候,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得如此。 “謹遵陛下教誨!”趙忠行了一禮,告退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