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鐵槊別與身后,劉擎駕馬游走于戰場,一場鏖戰之后,此地已是尸骸滿地,只不過絕大多數都是鮮卑軍的尸骸。 騎兵們手持長槍等利器,有序的安排繳械的鮮卑兵聚于一處,另外一些,則在扶助、救治傷員。 典韋來到劉擎身旁,渾身浴血,臉上,甚至頭發上,活像個惡鬼,他拿著插著扶羅韓首級的鐵戟在劉擎跟前晃了晃,“主公,賊首在此。” 趙云張遼也跟著湊了過來,相比典韋,兩人則顯得體面多了,甚至現在的劉擎,也比他們狼藉不少。 “主公,粗略估計,此戰殲敵三千多人,其余輕重傷者也有上千,但五千俘虜,還是有的。”趙云粗略估計道。 “先將我方傷員送回大營救治,再令俘虜將人就地埋葬,今日天色將晚,全軍休整一夜。”劉擎下令道,隨后看向緩步過來的郭嘉騫縈二人。 “主公,浴血而戰,爽乎?”郭嘉打量著一身沾血的劉擎笑道。 “賊人掠地,為之奈何!”劉擎看著騫縈,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句。 騫縈撫胸低頭,似是行禮,對劉擎道:“感謝府君不殺之恩!” “你無需這般,我有言在先,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若其直接投降,只需為漢勞作十年,而現在,罪加一等,奉孝,罪加一等是多少年?”劉擎望向郭嘉。 “主公,是三十年。”郭嘉答道。 “對,令其勞作三十年,便可還鄉。”劉擎道。 騫縈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說一唱的兩人,為什么是三十年? “府君,罪加一等,不是二十年嗎?”騫縈糾正道。 “公主,容我一言,我家主公所說的十年,乃是看在公主面上,罪減一等所得,若其主動投降,使兩軍免于廝殺,何況我家主公有言在先,保其溫飽,可惜我主一片好心,扶羅韓不僅辜負,兩軍廝殺,你看我主身先士卒,浴血拼殺,方才贏得戰斗,公主不妨看看……”郭嘉指著渾身狼藉的劉擎道。 騫縈黛眉微蹙,看著一身是血的劉擎,自知理虧,也知道自己說不過軍師。 “府君可有傷著?”她轉而問道。 “無妨!宵小之輩,如何能傷我!”劉擎不屑道。 “不不不,主公切勿妄言,還是需要細細查看一番!”郭嘉連忙插嘴道,再轉向公主,“此事就有勞公主了,我們這些男人,笨手笨腳的!” 騫縈一聽,俏臉刷的紅了。 劉擎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沒那么簡單,郭嘉這是……報恩? 前幾日在南匈奴王庭賜了個美姬給他,他這就替自己張羅上了?檢查身體,虧這廝想的出來! “奉孝,這第三步。” “主公勿慮,余下之事交給我等便可,主公只需穩坐軍中帳!”郭嘉著說,還領著眾人一齊拱手。 “主公,軍師說的對,若每戰都需主公親戰,豈不是等同于打屬下的臉!”趙云跟著說道。 劉擎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自己沾滿血的手,別說,這滿身狼藉還真是難受!于是道:“罷了,此地善后便交予爾等,爾等皆聽軍師調遣!” “主公放心!”眾人齊道。 望著劉擎領典韋與騫縈而回,郭嘉戲謔的表情轉回正經,“子龍,你速領本部兵馬往南進兵,渡圜水往南,屯于延水與大河相交之處,沿延水布置騎哨,謹防步度根北渡。” “趙云領命!” 郭嘉轉而望向張郃,“儁乂,你令本部兵馬尋渡口過河,進兵離石,駐放此城,鮮卑與匈奴聯軍,在河東之地,必有殘余,他們北還,必經離石。” “張郃領命!” 郭嘉又道,“儁乂,離石扼守并州以北,你駐扎此地,除了主公,誰的令都不要奉!” 張郃想了想,確認了一番,“若是朝廷之令……” “自然不奉!誰知朝廷有多少王智之流,若真有人前來,你便以城外有鮮卑軍為由,拒絕聽命,此事雖有不妥,這也是我支開主公的原因,主公若在,必不會同意我進兵離石。”郭嘉直接將話敞開說了出來,望向眾人,“我等皆受主公大恩,此事看似有悖,然也是為大漢之長久計,張都尉可覺得有不妥之處?” 郭嘉不知不覺換了個正式的稱呼。 “軍師放心!張郃領命!”張郃又大聲回了一次,字字響亮。 如今大漢在并州西河郡一帶,幾乎是無兵狀態,只需扼守離石,可將南北隔絕,雁門郡,五原郡,以及西河郡大部,皆在主公囊中。 自離石南出,兩日便可入河東郡,一馬平川,離石又和雁門郡互為犄角,對太原郡成包夾之勢,再加上北面與鮮卑睦好,可以說無后顧之憂。 所以郭嘉才一個勁的推動劉擎與騫縈結合,將和親之事做實。 此舉一陣見血,勢在必行! 劉擎回大營,一路上皆有在揣摩郭嘉的心思,他總覺得,郭嘉此舉另有深意,絕非僅僅是將好事推給自己這么簡單。 可他能想到的最高一層就是,將大漢與鮮卑的生米煮成熟飯,這事需要這么急嗎? “主公,熱水已燒好,是否即刻沐浴。”事務兵迎上前道。 劉擎前腳剛回營,熱水就燒好了? 看到主公眼中的不解,事務兵連忙解釋:“是軍師剛剛派人通知卑職的!” 劉擎麻了,郭嘉你要不要這么到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