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對方顯然沒有要他命的意思。 “啪!”的一聲,韓暹脖子一疼,對方直接將其拍落馬下,隨后又一陣涼意襲來,這一次貼上他脖頸的,可是刀刃。 女將并未理會韓暹,依舊望著營門處的衛兵,“現在可以叫郭太出來了嗎?” 營門衛兵拔腿就跑,再去通報。 “不好了!不好了!將軍!”沖回帳中,衛兵急道:“韓將軍與女將戰斗,一合便被女將擒了!” “什么!” “什么!”郭太楊奉齊道,十分詫異,韓暹好歹有幾分武力,如何被人一合擒下了,對方還是一介女流。 郭太立即起身,出帳而去,楊奉快步跟上。 兩人來到營門前,見到了令韓暹社死的一幕,他跪于地上,脖頸上還架著一把刀。 郭太望著女將模樣,氣質,以及那柄鳳嘴長刀,身為老黃巾,且是被張角頗為器重,托付東郡一郡義事的郭太,如何會不認得眼前的人與兵器。 這分明是張角之女,太平道圣女,而她手里的武器,正是黃巾軍第一勇將,地公將軍張梁之鳳嘴刀。 郭太“噌”的一聲跪下,用盡力氣喊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黃巾軍大方渠帥郭太,拜見圣女將軍!” 楊奉一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冷不丁的跟著下跪,其余守營衛士,也皆下跪,齊聲道:“拜見圣女將軍!” 張寧收回鳳嘴刀,淡淡道了聲:“去吧!” 韓暹灰溜溜的跑到郭太跟前,繼續跪著。 “郭渠帥,免禮,諸位都起!”悅耳而嘹亮的聲音響起,郭太站起,再度看了一眼張寧,又很快收回目光,好似那張絕美的容顏欲刺痛他的雙眼一般。 魅力四射,尋常之輩不能直視。 “圣女將軍請!” 張寧下馬,步入營中,身后跟著數名全副武裝的黃巾力士。 入帳入座,看著這臨時行營,卻依舊擺了精致的木椅,而郭太三人,皆未披甲,張寧冷冷道:“郭渠帥在此地,過的很自在嘛!” “圣女容稟,聽聞天公將軍兵敗,郭太悲憤難當,然東郡孤懸司隸,無法與其它渠部聯絡,何況司隸一直有重兵屯駐,郭太不敢輕舉妄動,我今聽聞羌胡、匈奴與鮮卑一起攻漢,雒陽駐軍盡數西調,正是起事之良機!” 郭太將自己問題一句帶過,將話題帶到了起事之上。 張寧不做聲,靜靜聽著。 “我軍可自絳邑南下,入王屋山,我已經打聽清楚,箕關目下無兵駐守,入箕關后,便可從河內渡江,直逼雒陽?!惫⌒牡恼f著,時不時看一眼張寧,看其反應。 他提供的確實為可行方案,只是其中依然有多處細節未完善,看看這個圣女將軍,能否看出。 “我軍不入雒陽?!睆垖幰谎詫⒅穸?,“阿父亡后,我思慮良多,太平道扶危濟困,黃巾軍改換蒼天,然而我們承天運,卻不行人事,所過之處,裹挾民意,劫掠官民,以濟世之名,卻行盜世之舉,天見猶憐,故勝不在我?!睆垖幚淅湔f道,換作郭太靜靜聽著,此番狀態,令他回憶起了張角講道時的情景。 張寧接著道:“阿父曾言,黃巾之業,悉數敗于一人,此必是黃天以其代我,故阿父自盡前,交給我兩個選擇?!? 郭太明了,張寧所言“悉數敗于一人”,這個人他是知道的,渤海王之子劉擎,橫空出世,掃滅黃巾,此事天下皆知。 他還聽說很多其它事,劉擎收降黃巾,不光一人不殺,皆為其安置田屋,使其有勞作之田,飽暖之地,在陳留如是,在潁川如是,在冀州亦如是! 而那皇甫嵩,一戰屠盡廣宗十數萬人。 聽著圣女的話,郭太隱隱覺得,劉擎可能是圣女所說的選擇之一。 他當即起身,在帳中單膝而跪,韓暹與楊奉兩人見狀,也不明所以的跟著下跪。 “郭太即為黃巾渠帥,圣女駕臨,便一切聽憑圣女做主,無論是何選擇,郭太皆愿追隨圣女將軍,共謀黃天大業!” 楊奉與韓暹對視一眼,也齊聲道:“我等亦追隨圣女將軍,共謀黃天大業!” 見三人都表態,張寧覺得也是時候說出阿父遺言了,為這,劉擎那家伙還旁敲側擊試探了好些回。 “阿父遺言,黃巾雖敗卻未滅,猶有死灰復燃之機,這時機便是各族聯手攻漢之時,我在冀州,聽聞鮮卑侵入雁門,便知時機已到,如今,各族并起,大漢朝廷疲于應付,此時再次起事,朝廷必不能擋?!? 郭太深以為然,他新命名白波軍,也是這個打算,只是沒想到,圣女會突然駕臨。 “第二個選擇,阿父言黃天欲以劉擎而代之,不如順天應人,輔佐劉擎,此人胸有大志,深藏大器,且心懷天下,以蒼生為念,此事乃我親身驗證,常山郡乃其附屬,廣收流民,開墾荒地,疏浚溝渠,百姓從顛沛流離,漸漸安居樂業,若舉國各州皆如此,豈非黃天盛世!” 張寧所言,郭太又深以為然,至于另外兩個莽夫,開始聽不明白了,反正郭太點頭,他們也點頭。 “圣女將軍欲如何選?”郭太仰頭望著他。 張寧目視之,眼神卻透出一抹冰冷,似哀似嘆道:“黃巾疲敝,強盛時猶不能敵,談何復起,此事我已深思熟慮,我欲佐其行事!” 郭太松了一口氣,轉而說道:“若以其為主,則我軍不能再以官軍為敵,不知圣女將軍,如何處置谷中之官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