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督瓚一溜煙回到馬上,操縱著馬,來到了劉擎身旁,幾人再度向前行進,趙云見狀,若有所思。 王銳暴死,無頭之尸還躺在營門處,暫時無人敢收。 王銳身為太守之子,人在軍營,無人是其對手,然王銳雖能以武服人,但其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格,軍中的司馬軍侯,一概看之不上。 外軍乃是朝廷所派,凡能混上司馬軍侯之職,皆是見過世面之人,區區王智之子,他們只是選擇忍耐而已,如今王智出了事,營中也只是多出一些嘴巴數落,稱這跋扈之人,終于被人收拾了。 擊殺者是督瓚司馬帶來的,取了他的首級便走,能在九原城中這般方式處置王銳,說明清算王智的時候到了。 軍中司馬一個個都聚到了一起,開始揣度議論。 正這時,劉擎到了。 督瓚上前,沖營內喝道:“各部司馬上前聽令!” 軍營中一陣嘈雜議論,一些人向前,一些人向后,很快,營門處留下了五十人,皆是各部司馬,一營分五部,兩萬人有十營。 當著這些軍官之面,典韋將王智一把丟棄在眾人面前,而后者,依然懷抱著王銳之首級,現在,他又見到了自己兒子的尸身,一時不知該哭喊還是咒罵。 “各營將士,我乃雁門太守劉擎,聽聞五原太守王智為一己私欲,通敵賣國,竟以區區兩千匹馬,引鮮卑大軍入關,使賊人在我大漢國土上燒殺搶掠,我已拿下此賊,此乃五原郡守印綬符節,爾等可愿聽我命行事?” 司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拿不定主意,王智之死,茲事體大,至于突然冒出來的劉擎,誰知道是不是另一個“王智”。 一名年紀稍長的司馬站出道:“劉府君,有太守印綬,我等自然聽命行事。” 劉擎聽著司馬話里有話,意思是只要拿著印綬,誰來都好使唄。 看來在王智手下,這些兵士的血性與使命感,都被消磨殆盡了,主子一邊投敵,一邊克扣糧餉中飽私囊,邊軍還哪來的戰斗力。 劉擎甚至認為,王智將這兩萬軍弄到自己手中,該不會就是為了方便克扣軍餉吧? 劉擎朗聲道:“眼下,鮮卑軍已將戰火燒至河東郡,西河郡南匈奴諸部,亦已隨之叛漢,并攻河東,河東郡乃大漢糧倉,亦是五原郡糧餉供應之地,若被鮮卑匈奴聯軍攻破,大漢失糧倉,諸位失糧餉,你們可愿見到?” “不愿!” 前排司馬沒有吱聲,這個聲音來自中間。 “既然不愿,你們可愿隨我南下,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抄掠南匈奴諸部?” 此話一出,各部司馬面面相覷,抄掠南匈奴諸部? 劉擎看著他們很感興趣的樣子,往日都是外族抄掠大漢,大漢也能抄掠外族嗎? “南匈奴王庭就在西河,我欲取之以斷匈奴軍后路,有誰愿意隨我出征?” “我部愿意!”立即有人回應。 “我部也愿意!” “俺也愿意!” 響應的軍司馬越來越多,劉擎微微一笑,稍微勾一勾,這些邊軍潛藏的血性與野性,就被勾出來了。 “愿意參與者,集結所部兵馬,自北門出,開赴南門等候!”劉擎下令完畢,再對督瓚道:“此戰糧草供應,便交予你,另外,多備渡船,準備接應抄掠物資,屆時,牛羊必不在少數!” “督瓚領命!” “子龍,儁乂,我們也該與褚燕匯合去了。” “喏!”兩人雙雙答道。 劉擎再瞥了一眼王智,對典韋道:“先押入大牢吧!” …… “汝再說一遍!張純兄弟謀反?”公孫瓚一把揪住通報信使的衣襟,聲音宏亮的問道,顯然覺得信使所報之事,難以置信。 張純原是中山國相,而張舉乃泰山太守,黃巾之亂爆發后,兄弟兩人紛紛棄官而逃,逃回了故鄉漁陽。 “張純兄弟起兵謀反,不僅如此,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亦舉兵反漢,與之合盟!” 烏桓丘力居也反了?此人看似本分,想不到也身懷狼子野心。 公孫瓚一松手,怒道:“張純賊子,先叛中山,又叛漁陽,吾誓殺之!” 張溫使者伍潔連忙勸道:“公孫將軍,長安事態緊張,應先以司州戰事為重!” 公孫瓚右拳猛的一擊左掌,顯得很是為難,孰輕孰重,他自有判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