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甫嵩與朱儁臨危受命,再度搭檔,率領左右羽林,合軍一萬,屯于河東郡皮氏縣。 左右羽林已經是朝廷能出的最后的兵士了,而且羽林軍中,多是將門子弟,可以說是漢軍下一代將領的苗子,戰斗力雖然不錯,可卻難以承受損失。 皮氏縣以西數里外,便是南北流向的大河,在河對岸,有一座龍門山,大河之水遇山繞行,在山后淤結了大片泥沙,大河變寬,流速變緩,形成了一個優良的渡口。 皇甫嵩便命人在渡口打造瞭望塔,終日觀察對岸情況,又打造溝壑營壘,以防止叛軍從此地渡河。 大河邊上,皇甫嵩與朱儁例行視察,見兵士們辛勞而作,構建工事。 “義真,南匈奴大軍屯于對岸,正在打造木筏,看來渡河之地,必在此處!”朱儁道。 皇甫嵩眺望大河對岸,隱約可見成片的營帳,南匈奴單于大旗,高懸與營中。 “營寨雖在對岸,但不可麻痹,每日照常派騎哨沿大河巡視,防止其在其它位置渡河,丁原與張楊屯于采桑津,他已來報,屯于大河對岸的,正是鮮卑之扶羅韓,此人乃是魁頭之弟,不知為何,鮮卑領軍之人不是魁頭。”皇甫嵩道。 “軍報言魁頭正攻擊雁門,軍報到時,鮮卑軍已兵臨平城!也不知雁門戰事如何?” “有公子在,公偉無需為雁門憂慮,倒是我等自己,大敵當前!”皇甫嵩笑道。 “義真,依你之見,賊人會不會繼續南下,自蒲坂津渡河?”朱儁問。 “蒲坂津遠離甚遠,補給極易被斷,該不會成為其選擇。”皇甫嵩斷言,而且蒲坂津有董卓,他稍稍放心。 “也不知五原狀況如何,如今已徹底處于敵后,至今未有任何消息傳回。” “大敵在前,五原之事,我等鞭長莫及,我聽聞仲穎已經渡過蒲坂津,回到東郡,該會與我等匯合,南容亦在路上,此番景象,令我想到了廣宗,那時公偉身在南陽,未能見劉擎公子顯威,實乃汝之遺憾,哈哈!”皇甫嵩說著,突然笑了起來。 說到劉擎,朱儁不由得好奇起來,“公子真有你所言之神威乎?你竟愿為其得罪十常侍,沖撞陛下。” 皇甫嵩笑了笑,絲毫不避諱道:“大漢諸將之中,嵩自以為還有幾分本事,然以嵩自比公子,實乃螢火比皓月。” 朱儁有些詫異的看著皇甫嵩,這家伙他是了解的,很是驕傲,可對于劉擎,竟然自比螢火,實在令他匪夷所思。 “或許真如義真所言,區區宛城,我與秦頡徐璆袁術聯手,皆曠日持久方才攻破,而廣宗與下曲陽,你前往區區數日,三張相繼授首,若盡是公子之功,確實驚人!” 皇甫嵩盯著滾滾河水,感嘆一聲:“我敢斷言,此戰若公子在,你我必可無憂,可惜雁門最先遭受鮮卑攻擊,陛下又調走了駐防之外軍,公子恐怕自身難保。” “義真莫要多慮,公子若如你所說這般,區區鮮卑,豈不手到擒來,說不定,他已經在路上了!” …… 一匹快馬自群山間谷地中竄出,看著前方平地,他不由得再猛拍幾下馬背,雙腿夾緊馬腹,提升了一劫速度。 不遠處,便是他的目的地,刺史丁原軍營。 騎哨沖出不久,山谷中再度竄出十余騎兵,皆是匈奴兵裝扮,看著已經遠去的漢軍騎哨,騎兵頭目停了下來,“已經追不上了,我軍行蹤即將暴露,速去回報首領!” “北面敵情!”騎哨一邊喊著,一邊沖入軍營,直奔主帥大帳。 “北面敵情!” 丁原聞聲而出,來到帳前。 “丁刺史,匈奴鮮卑各有一部人馬自西河郡渡河,正沿江南下。” 丁原聞言大驚,“多少人馬?” “渡江者眾,數量未知,發現之時,已渡過一些,匈奴人立即派兵追擊,我騎哨組五人,只剩下我,其余四人皆被追兵射殺。” 丁原看著騎哨臉上驚魂未定,想象著死里逃生的景象。 “下去休息吧!來人,速喚張楊來帳中!” “義父,皇甫將軍軍報中言稱,匈奴須卜骨都侯在龍門山屯扎,而我軍對岸是鮮卑軍,他們屯扎渡口已經數日。”呂布將已經情報復述了一遍,似乎對突然出現的情況不是很理解。 丁原一聲嘆息,道:“此便是敵軍之計,大軍屯扎,做出渡河模樣,而小部人馬自西河偷偷渡江,西河郡山路雖然難走,但并非無路可走,山路對于我們騎哨而言,亦是偵查難度提升,總不能派人盯著每一處河段。” “建陽,如何!”張楊入帳,急忙問道。 “叛軍一部業已渡河,人數未知!”丁原簡潔明了道。 “我即刻派人打探!”張楊丟下一句,正欲出帳去,卻被丁原叫住。 “下令全軍戒備!稚叔,你親率一營人馬進駐谷口,作深溝營壘,以防敵軍!奉先,你率一營人馬,沿河岸駐守!此地樹木眾多,伐木阻路,我坐鎮大營,以防對岸鮮卑人渡河!” “得令!”兩人齊聲回應,出營而去。 兩人點齊兵馬,先后出營,呂布手執長戟,沿著河岸溯河而上,行半時辰之后,便來到河谷之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