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公子,這是何意!”傅燮捧著手中的血淋淋之物問道。 “此些功勞,與我無益,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予司馬,換些功勞。” 聽劉擎一說,傅燮恍然大悟,劉擎于潁川長社一戰(zhàn)中,絕對稱的上首功,皇甫將軍竭力請奏,然而朝廷卻無動于衷,將封賞給了皇甫將軍和朱儁將軍。 “公子之心,日月可鑒,然朝中已為宦黨陰霾所籠罩,賢言不得進,為之奈何!”傅燮嘆道。 “傅司馬無需推辭,擎也有一個不情之請,我部雖作戰(zhàn)驍勇,但尚缺戰(zhàn)馬,今日繳獲,我分一半,司馬可有異議?” 傅燮一聽,還以為是啥事,竟然是些身外之物。 “潁川戰(zhàn)時,燮一直駐守長社,恨不得早日結交公子,今日有幸得見,又蒙公子出手襄助,還要將諸多功勞讓于燮,公子就要些馬匹,燮安敢有異議!”說著,他環(huán)顧一圈,“黃巾遺留戰(zhàn)馬該有三千余匹,公子可先挑選兩千,余下瘦弱傷殘的給我!” 這種事劉擎可不會客氣,當即吩咐趙云典韋帶人挑馬。 “卜巳本部人馬裝備精良,公子若需要兵器,也可以帶些!”傅燮又道。 “那擎便卻之不恭了!” 對送上門的東西,劉擎當然不會客氣,這個時候搞兵器可不是容易的事,鐵礦通常被官方和豪強聯(lián)合壟斷,目前可零散搜集到的鐵器遠遠無法滿足打造一支鐵軍所需。 士兵們忙碌的打掃戰(zhàn)場,劉擎與傅燮目眺滾滾河水。 “東郡戰(zhàn)事已了,些許殘部,便交由孟德帶兵清剿了,皇甫將軍是班師還朝還是北上冀州,便等候朝廷詔令了。”傅燮道。 “盧中郎將建深溝營壘,穩(wěn)步推進,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不過有監(jiān)軍左豐在,恐怕難勝,我猜你與皇甫將軍,還是要北上。”劉擎道。 “宦黨佞臣!”傅燮猛的將一塊石頭踢入河水,憤憤道,“我于潁川所見之生靈涂炭,上表進言,訴曰:‘釁發(fā)蕭墻,而禍延四海,天下之禍,不由于外,皆興于內(nèi),請陛下革新政制,驅除奸黨,’然我之奏表石沉大海,陛下不為所動,定是十常侍惑主,蒙蔽圣聽。” 大漢還是有忠臣的,苦諫死諫者也不少,但十常侍在,做這些都是枉然。 “傅司馬,十常侍心胸狹隘,奸邪無度,你所奏之表必會為其所得,而后攻訐與你,此事你還需謹慎對待。”劉擎提醒道,就算不知歷史,也能猜到這一點,十常侍睚眥必報,針針計較,輕者小鞋伺候,重者直接誣告下獄,甚至處以極刑。 “多謝公子提點,我與十常侍勢不兩立,縱然我敗,有死而已!”傅燮激昂道。 對于這種頭鐵剛直之人,劉擎還真不知道怎么勸,可眼睜睜的看著這樣一位才德兼?zhèn)涞娜瞬旁崴停瑒⑶嬗X得他還要再搶救一下。 “這世上恐無人比擎更痛恨宦官了,吾家一百余口皆被宦官誣陷致死,剝奪封爵,渤海國除,吾恨不能生啖其肉,即便曹節(jié)王甫已死,吾亦立誓要將其挫骨揚灰,將其弟子門生屠戮殆盡!”劉擎越說越激烈,隨后話鋒一轉,“然擎之私怨與天下蒼天相比,安能為天下先,擎自冀州募義兵,輾轉各州,斬彭脫,誅波才,滅卜巳,非為朝堂,亦非為自己,而是為天下蒼生!” 劉擎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也說的很含蓄,也不知道傅燮有沒有聽明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