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公元184年,漢光和七年。 冀州廣平縣,少年劉擎神采奕奕,提著一小壇酒就沖進了縣衙。 門吏非但沒有阻攔,反而笑臉相迎。 “公與叔!”還沒跑進后堂,他就開始叫喊,“我歸來了!” 后堂迎出一人,穿群青袍服,著同色緇撮,見了少年,面露大喜,不過轉瞬間,又恢復了常態。 這便是沮授,字公與。 “衙內不可喧嘩。”他一本正經道。 對于公與叔的假正經,劉擎早已見怪不怪了,“我給你捎來了真定的銀光酒。” 說著,他舉著小酒壇子晃了晃。 沮授不動聲色的走過,一把奪了過去。 “現在當值,不可飲酒。” 他認真的看了看日趨成熟的劉擎,道:“幾月未見,又長個了,隨我進來說話。” 說著轉身進入后堂,劉擎也默默跟上。 后堂是沮授的辦公地,堆滿了竹簡書卷,案臺的一角,還放著一只漆觴,殘留著絲絲酒味。 身為廣平縣令,平日事務還是很多的,隔三差五還要升堂斷案。 “此去常山,可有見到你那夢中之人?” 劉擎搖了搖頭,“未曾見到,倒是見到他的兄長了,兄說子龍出師后,游歷去了,我見其兄舊病纏身,便支了些藥和錢幣與他,再托常山的伙計照看一二。” 見劉擎說得一板一眼的,連人表字都說出來了,沮授驚訝道:“依你的意思,常山真有此人?” “這哪能有假!”劉擎信誓旦旦,“常山趙子龍,真定十里八鄉的都知道此人。” 至于緣由,他只能說是做夢夢到的,總不能告訴公與叔自己是穿越的吧。 沮授狐疑的看著劉擎,若有所思,“神神叨叨的,天柱,你不會也信了那太平道了吧?” “您看我像嗎?”劉擎擺出一張嚴肅臉。 “沒有就好,近來冀州的太平道人,活動很是頻繁,我預感有大事要發生。” 那你預感可真準,再過兩個月,就是起事之日,到時候別說冀州,天下各州都給你整的天翻地覆。 這兩個月是張角最后的準備階段。 也是劉擎的準備階段。 心里有所盤算,但劉擎嘴上卻漫不經心道:“能有多大的事,大不了造反,然后朝廷派兵剿滅,日子照過,生意照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