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前塵往事(求訂閱)-《君王從此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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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貴妃雖然一直深處后宮,但她并不是無知尋常婦人,也是經歷過宮闈中撥云詭譎之事。
“不用,母妃若是想知道安陽侯的下落。我倒是可以告訴您。”
謝吳峰已經猜出李貴妃心中所想,無非是自己性情轉變有些大,她想盡快找安陽侯李道宗問清楚情況。
南下這一路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王德才是乾皇的人,自是不會給李貴妃透露實情,還讓鳳朝殿的眾多宮娥太監三緘其口。
關于三皇子在外面的任何謠傳,不能有半點只言片語流入鳳朝殿內。
“峰兒這是何意?”
李貴妃那絕美的容顏上出現了一絲驚詫,不曾想到自己的兒子對安陽侯的稱謂都發生了變化。
以前總是表舅、表舅喊個不停,如今在自己面前只是淡淡三個字。擁有一顆玲瓏心思的李貴妃自然察覺到其中的不尋常。
“你們都先下去吧。”
謝吳峰看了一眼殿內的眾人,語氣清冷,不怒自威。
這一刻,讓李貴妃也感受一絲心悸,似乎徹底不認識面前這個兒子。
出乎意料,李貴妃見殿內的眾多宮娥太監低頭行禮之后,魚貫而出,悉數退出到殿外。
“這...”李貴妃望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有些不真實。這些下人什么時候在自己兒子面前如此聽話了。
就連宮殿廊檐下的值班太監和幾個管事也疾步消失在視線中。
與此同時,陸中梁帶著十多名親衛快速警戒在庭院的四周。
這些人都是跟隨過謝吳峰南征燕國的親衛,也是在謝吳峰被武道強者圍攻時,站在營帳外拼死抵抗的那一批親衛。
“峰兒,這是做什么?”
謝吳峰靜靜看著身旁的美貌婦人,妝容十分精致,沉吟片刻開口道,“你喜歡乾皇?”
他本不想再管這一世的這兩個人,一個是“父親”乾皇,一個是自己面前這個容顏絕美的婦人。
但當他走進這座鳳朝殿的時候,這一世謝吳峰的記憶不由自主的涌上心頭,進入到記憶長河中。
面前這個婦人一身華美宮裝,面容精致,一看就是獲得君王青睞。
怪不得,謝吳峰已經長這么多,還可以長留在在宮中居住,可見乾皇對李貴妃的寵愛之情。
幼時的謝吳峰經常被人欺負,但每一次都是面前這位母妃親自出面,甚至不惜鬧到前朝乾皇面前。
而對孩子無微不至的關愛,充滿了謝吳峰這十多年的記憶。
每一天,每一刻,只要是在鳳朝殿中,李貴妃總是會一臉慈愛的靜靜注視著兒子在庭院中玩耍嬉戲。
就算是去天衍書院求學的那半年時間,李貴妃總會讓安陽侯每日去書院看望一次。
深知自己表姐對謝吳峰的寵溺,李道宗也就帶著自己兒子李墨一同前去。
這也就是李墨為何會在天衍書院,與謝吳峰混的如此熟悉。
不過,這個表哥也經常坑他。
往日的一點一點,出現在腦海深處,因此他才對面前這個婦人有此一問。
如果她真的喜歡乾皇,謝吳峰會轉身離開,不再過問。
對于乾皇之前所做的事情,權當沒有發生過。
如果其中另有隱情,謝吳峰會給這一世的母親一個安穩的生活。
“峰兒,你怎么了?”
李貴妃望著完全陌生的兒子,神色緊張的問道。
“沒事,我就問問。你喜歡他?”謝吳峰語氣愈發平淡,雙目一直靜靜看著身旁的母妃。
此刻的他從李貴妃的面容上看到了一絲掙扎,從眼中看到了一抹從未出現過的驚恐。
李貴妃想起十九年前那一夜,雷電交加的雨夜,大軍圍山,她的丈夫死在亂軍之中,只有她抱著襁褓中的孩子躲在行宮中瑟瑟發抖。
丈夫是太子僅存的一脈,他們一家十多口人在死士護衛的保護下,逃出京都。
一路北逃,試圖離開乾國躲避這場兵變。
結果,逃到吳峰山行宮的時候,被叛軍包圍。
為了保護懷中的男嬰,她選擇委身于叛賊,自己丈夫的叔叔,現在的乾皇陛下。
見母妃面露一抹悲戚之色,謝吳峰側過頭,望著廊檐下掛著的紅燈籠隨風飄搖。“母妃既然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
火龍兒忽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怪異,好奇的問道,“怎么了?”,聲音又甜又軟,睜著大眼睛側著頭看著兩人,滿眼得“疑惑”。
“峰兒...峰兒....你千萬不能沖動,只要能夠好好活下去就好。”
這是一個母親最自己兒子最大的希望,她也知道謝吳峰過去不斷受到欺負是有原因,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但那些都是乾皇的兒子,她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好自己兒子。
只有留在自己身邊,才能不被人暗中傷害。
謝吳峰從這個慈母眼中看出了一絲無奈,無助,和恐懼。心中有些悵然,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乾皇要殺自己,而自己的母妃會如此害怕呢?
沉吟了片刻,謝吳峰雙目忽然陡變,雙眸漆黑一片。
看到自己兒子忽然眼神驟變,瞳孔徹底變成一片黑色,李貴妃幾乎要驚呼出聲,不過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奪魄術。”
謝吳峰再次施展出了前世的一種搜魂功法,鳳朝殿上方陡然出現的一片烏云,再次引得皇宮內不少人警覺。
幾名一直躲在陰暗角落的老太監,微微睜開了眼睛,作為老怪物級的存在,周圍的天地元氣些微的變化都會被他們感知到,何況是驟然銳減這種巨變。
烏云愈發凝實,不斷籠罩向整個皇城,不過轉瞬間就消散了。
謝吳峰不是第一次使用“奪魄術”,這次的氣息把握的十分精準,沒有引發出天地異象。
十九年前,京都流血夜。
前太子府邸,一片血紅,滿地尸體。叛軍在里面大肆搜捕,一輛馬車在夜色下,從一條小巷中疾速駛過,身后的伴隨著喊殺聲。
那是二品境強者的殊死搏斗,沖過來的數百黑甲騎兵被攔腰斬斷。
馬車中的人根本顧不了這些,一個容顏絕美的女子臉色慘白,寬松的衣袍已經遮蓋不住她那已經隆起的小腹。
旁邊是一位青年,也是臉色煞白,焦急且緊張得催促著車夫快速駛離京都東城。
“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女子額頭秀發凌亂,目光中全是驚懼的神色。
“先逃出京都,去北方。北方有十萬禁軍,我們,我們不會有事的,你和孩子也不會有事。”青年身上的衣袍已經染滿了鮮血,擠出一個安慰地笑容,回頭安撫女子道。
衣袍上的鮮血還不斷滴落在車廂中的地毯上,這些血不僅有他的還有他父親和兄弟的。
在十多名武道強者的全力護衛下,這輛馬車在夜色中沖出了東城門。
身后的廝殺聲漸漸遠去,馬車隨行的護衛也只剩下不到三人。
一個車夫,兩個二品境強者。
“太孫殿下,您還好吧?”一名二品境強者喘著粗氣不斷向后方望去,胯下的戰馬已經被他刺了好幾刀,此時已經顯現出疲態,隨時都有可能倒地死去。
“孤沒事,王先生,你們如何?”馬車中的青年聲音嘶啞的詢問道。
此去北方,路途遙遠,不知前路如何,但身后的追兵正在四處搜尋他們這輛馬車的蹤跡。
“多謝太孫殿下關心,我們沒事。”姓王的二品境強者咽下涌入喉嚨的殷紅鮮血,強子提升氣息,使自己維持著精力。
旋即,他對馬車另一邊的二品境強者,喊道,“你保護太孫殿下和太孫妃前往吳峰山行宮,那里有駐軍,定能護衛太孫殿下他們安全。”
“你呢?”馬車另一邊傳來一個老者嘶啞的聲音,也是精疲力盡,氣血虛浮。
姓王的二品境老者,調轉馬頭,面對來時的方向,沉聲道,“我來阻擋追兵,你們趕快走!”
幾人也不再猶豫,但馬車駛得并不快,繞過山道,消失在北方的山嶺間。
隨后的幾日,馬車里的女子一直忍受著顛簸,但還是拼力護住胎兒,不讓肚子中的孩子有半點閃失。
自從姓王的二品境強者阻擋追兵之后,這輛馬車就沒有再遇到過追兵。
為了逃命,他們在途中累死了所有的馬匹。
青年男子攙扶著女子步履蹣跚,他們不敢進入城鎮,擔心被追兵抓到。
只能行走在山間小道。
一路風采露宿,晝伏夜行,只能躲避在林間。其間女子因連續的逃亡,身體徹底虛脫,染上了風寒,青年用自己僅存的氣息來為她續命。
而剩下的兩名護衛,一個是車夫,一個是二品境強者都守護在身邊。他們已經無法再調用更多的氣息為太孫妃恢復氣血。
兩人需要雖然應對突然其來的危險,以免暗處忽然殺入追兵。
就這樣,女子奇跡般的活了下,四人終于在十五日后感到京都百里外的吳峰山行宮。
但更大的噩夢才剛剛開始,吳峰山行宮的駐軍早已叛變,他們四人成了羊入狼群,直接被軟禁起來了。
最終,青年和二品境強者還有車夫想盡辦法想讓女子脫離虎口,但一切都是回天乏術。
在一個雨夜,女子在行宮中生下了一個男嬰。
謝吳峰也在這時候看到了十九年前自己出生時的樣子,“真丑!”,但女子還是將男嬰緊緊抱在懷中。
同時,謝吳峰也在李貴妃的記憶中,看到了十九年前的他,一身黃袍加身,正是當今乾皇年輕時的樣子。
“只要你愿意跟朕,他就可以活下去,被當做朕的兒子活下去。”
女子絕美的臉容上一片慘淡,雙目紅腫,聽著行宮外死一片寂靜。
又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男嬰,無聲的更咽著。
直到此刻,謝吳峰長嘆一口氣,終于弄清楚了乾皇為何要殺自己。
原來的謝吳峰是前太子遺脈,自然是不能留在世上。
看著因為中了“奪魄術”的母妃,謝吳峰有些不忍,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內殿的床榻上。
然后又回到正殿,隨意找了一處位置,斜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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