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燕蠻兒也就是被母親怒吼時清醒了片刻,片刻之后,便再一次失去了清醒,渾渾噩噩,完全淪為酒精的裙下之臣了。 蒲公英在兩個丫鬟的協(xié)助下,方才把燕蠻兒放進(jìn)了燒的霧氣繚繞的洗浴桶里,一個下午,他們?nèi)齻€女奴都為這件事忙碌,燒水,洗漱,為燕蠻兒回家做準(zhǔn)備,可真等燕蠻兒回來了,就是做好準(zhǔn)備的蒲公英都覺得有點為難了。 燕蠻兒被他們放進(jìn)了浴桶之中,蒲公英看著燕蠻兒的上半身,有好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雖然已經(jīng)結(jié)了疤痕,但那一道道厚實的有些炫目的疤痕卻讓人很難不生出一種慈愛之心,就連恐怖如燕蠻兒,恐懼如蒲公英,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上去幫那個青澀的大男孩去找回少年的天真。 若他的生活中有幾分溫柔,會不會撫平他眉間蹙起的疤痕。 蒲公英咬著輕薄的唇瓣,心一橫,除下身上的布衣裙釵,鉆如了那個大浴桶之中。 ······ 右大都尉赫舍里營帳。 和左大都尉營帳的興奮愉快相比,此時右大都尉營帳的氛圍多少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新晉的二十名十夫長正顫抖的跪在帳篷里,趴在地上,一個個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們眼前的場景,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睡不著覺,噩夢不醒。 阿依律手捂著血淋淋的耳朵處,跪在帳篷里,被幾個彪形大漢按住殺豬似的大叫! “你個蠢貨,我讓你去傳話,不是讓你去給我?guī)е鴲u辱回到部落里來的。我就是養(yǎng)條狗也能汪汪叫兩聲,替我看護(hù)羊群,你說說我養(yǎng)著你,除了給我丟人現(xiàn)眼,能有什么用。啊!”赫舍里赤紅著雙眼,猛地又在阿依律胸口踢了一腳,將失魂落魄的阿依律踢的撞在了帳篷的柱子上。 阿依律痛都不敢痛呼一聲,只是一個勁的說道:“請右大都尉再給小人一次機會,我一定會不讓大都尉失望的。” “狗屁!”赫舍里打斷阿依律的話,“你前番也是這么說的,那么多人,連個燕國的女子都抓不到,如今又被左部的一個奴才給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當(dāng)我是傻子不成?” 阿依律以頭貼地,埋在地上,然后顫抖著身軀。說道:“請大都尉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對了,大都尉,經(jīng)過我的調(diào)查,那個阻礙我們計劃的人正是出自左部?” 他這段時間也不是完全吃素的,雖說受盡了苦楚,但也不是一點東西都沒查到。 “廢話,你去左部之前也是這樣說的,還不是帶著宇曼那老東西的羞辱回來了!連帶著連我都要遭受羞辱。” 說起這個,阿依律就想起燕蠻兒那青澀中有些可惡的臉,他繼續(xù)說道:“大都尉,這次巴圖魯大會,請大都尉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小人一定除掉那個燕蠻子,讓宇曼在大單于面前丟丑,讓整個東胡都知道,山戎只有一個勇士,那就是大都尉。” 赫舍里胸口中的怒氣漸漸的收了收,“我告訴你,再敗一次,死都是對你的恩賜。” 他面色不愉的掃了帳中人群一眼,罵道:“希望你們都知道,若拿不下巴圖魯稱號,你們都得死。” 他的臉色扭曲著,發(fā)出滲人的笑聲。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