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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柔和下來，倒有了點對同學(xué)用能力的歉意，低聲道：“嗯，你不知道很正常。”

    楚戈順勢道：“他到底干嘛的？”

    “面上來說，他是一家夜總會的法人。”林武陽點了支煙：“抽不？”

    楚戈擺手示意不抽，只是問：“夜總會的法人，意味著什么？不太干凈？”

    林武陽道：“人們下意識會覺得夜總會的老板可能不是那么干凈，這也是刻板印象，其實也不至于。另外法人這玩意……在有些時候只不過是背鍋用的，也可以給我們一個結(jié)案的臺階，到此為止。”

    楚戈臉色有些難看。

    背鍋的？

    林武陽續(xù)道：“因此只能代表他有表面上應(yīng)有的權(quán)限，不代表他就是真正的老板。所以你問我意味著什么，我不知道。”

    楚戈道：“按理他接手也沒幾天，那是不是說明他其實沒什么問題？”

    林武陽吐了口煙，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問題，因為我們的調(diào)查被叫停了。”

    說著又笑了一下：“要不然今天我還沒空來聚會，倒要感謝他們給我放假哈。”

    雖然林武陽口口聲聲“不知道”，甚至言語里還有點給張奇人開脫的意思似的，楚戈還是看得出來，他明顯已經(jīng)把張奇人作為一條重要線索來盯了。聯(lián)系到兩人在進門時的表現(xiàn)，也很明顯已經(jīng)對上了。

    那么他的這些“開脫”，不是真意，只是他心中的判斷不可能對自己這個普通人說罷了。

    果然林武陽下一句就是：“我看你之前確實是不清楚他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看他和你的關(guān)系還挺不錯的，不像萍水之交，那就有可能在你面前露出一些什么。如果以后你知道他的什么情況，希望可以告訴我。”

    楚戈一時沒有回答。

    林武陽道：“公私之分你應(yīng)該清楚，不至于為了交情……害，就算論私，我就不是你同學(xué)？”

    楚戈笑道：“估計我沒被人拎進去問話，都是因為老同學(xué)關(guān)照？”

    林武陽擺擺手：“這倒不是你我的事兒……本來就沒到那份上，怎么可能接觸過誰都拎進去問的？我都說了，他也可能只是背鍋的，我針對的可不是他個人。”

    “嗯……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會跟你說的。”楚戈問道：“話說他那個是哪家夜總會來著？”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訴你沒什么。”林武陽道：“神跡夜總會，你多半沒聽過……最好也別去。”

    楚戈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好了，不多說了，老婆等我回家呢。”林武陽拍拍楚戈的肩膀：“想不到我們同學(xué)里居然出了個大作家，期待你的書被搬上電視的那一天哈。”

    林武陽離開了，楚戈一直靜靜地站在江邊看著江水，好像在想事，也好像在等誰。

    果然直到林武陽的身影徹底不見，秋無際就出現(xiàn)在身邊，笑道：“這位捕頭挺有公心的，假期不忘案子，被叫停了也不甘，還想著自己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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