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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結(jié)束開始-《戀愛吧,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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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陽那家汽車生產(chǎn)企業(yè)的年審,幾乎沿用了前一年的人手去做,只不過這一次葉栩已經(jīng)可以帶隊了。他帶著石婷婷、穆笛,還有一個剛進(jìn)公司的小朋友,已經(jīng)在沈陽待了一周多。

    他們幾個關(guān)系不錯,葉栩把不好干的活都自己攬下,所以即便沈陽的冬天又冷又枯燥,幾個人的相處氛圍也還挺不錯的。

    又忙到半夜才回酒店,石婷婷也不覺得困,她問穆笛:“你發(fā)現(xiàn)沒,daniel好像比以前更不愛說話了。”

    穆笛困得有點迷糊,隨口回了句:“可能因為忙吧。”

    石婷婷說:“我聽說他之前交了女朋友,不知道為什么沒公開,現(xiàn)在好像分手了,是不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

    穆笛心里一驚,瞬間睡意全無:“你聽誰說的?”

    “劉剛他們啊。你沒聽說嗎?據(jù)說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和他那女朋友發(fā)短信,看內(nèi)容好像都同居了。好好奇他那女朋友是個什么樣的人啊,聽說備注是什么820,應(yīng)該是在他入職前就認(rèn)識的人。不過820是什么意思,生日嗎?”

    這個關(guān)于820的備注,穆笛也是第一次聽說,但只要江美希的身份還沒暴露,她就放心了。

    她隨口敷衍道:“管她是誰呢,干咱們這行的這么忙,對象鬧分手那不是很正常嗎?”

    “所以我說要想長久還得找個同行,這樣才能理解彼此。”

    穆笛暗道不妙,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會還沒死心吧?”

    石婷婷對她一向很坦白:“之前是死心了,現(xiàn)在他不又單身了嗎?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挺喜歡他的。”

    穆笛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是勸道:“人家究竟分沒分還不確定呢,就算分了也沒分多久吧,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復(fù)合了,現(xiàn)在你去攪和是不是不太好?”

    “這有什么不好的?他們要是關(guān)系好也輪不到我啊!”石婷婷這么說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不高興了。

    穆笛見狀也就沒再說什么,兩人第一次鬧得有點不歡而散。

    回到自己的房間,穆笛又想起她小姨,工作被人坑,感情也不順利,越想越可憐。而且上次她試探下來,發(fā)現(xiàn)她小姨自己可能還沒察覺,她對葉栩還是放不下的。

    自己看不透,那就需要別人來點破,穆笛思索再三,決定當(dāng)回好人!

    第二天趁著其他人不在的時候,穆笛斟酌著措辭問葉栩:“你覺得婷婷怎么樣?”

    葉栩挑眉看她一眼,但很快又垂下眼,似乎完全沒有要聊的意思。

    穆笛見他這反應(yīng)有點高興,繼續(xù)說:“昨晚她說你和你神秘女友分手了,所以……”

    沒等她把話說完,葉栩直接朝她扔來一沓文件:“所以你工作做完了嗎?”

    穆笛撇撇嘴,不就跳了一級嗎,這就端起上級的架子了?但她不跟他計較,她就不信他對她下面說的話還不感興趣。

    “失戀傳染嗎?我聽說maggie也和她那高富帥男友分手了。”

    穆笛說話時小心翼翼觀察著對面人的神情,果然見葉栩眉心微蹙,拿著筆的手也頓了頓。

    穆笛心情大好,繼續(xù)說:“之前沒人的時候,她還跟我提過一次她那男朋友,聽那口氣,她對那人吧……”

    她故意吊著沒往下說。

    葉栩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抬起頭來看向她,她卻朝他嘿嘿一笑說:“不廢話了,我這就開始工作。”

    她不說,結(jié)果他也沒再追問。穆笛就想看看這人能忍到什么時候,直到晚上,一天的工作干得差不多的時候,他讓石婷婷他們先走,把她的底稿留下來最后檢查。

    等石婷婷他們走后,他從她的底稿上找出幾個問題,說好讓她明天清理,這才說可以回去了。

    穆笛知道,他把自己單獨留下就是要問江美希的事,不過既然要套人真心話,那自己還是得拿出點秘密來作為交換,想來想去覺得能讓葉栩感興趣的也就只有她和江美希的關(guān)系了。

    兩人一起回酒店時,穆笛說:“我有個小姨,你知道的吧?其實我之前知道m(xù)aggie那么多事,就是因為我和她有點親戚關(guān)系。”說完,她悄悄打量葉栩的神情,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她又說,“她就是我小姨。”

    “哦。”

    這是什么反應(yīng)?怎么一點都不意外呢?

    穆笛有點著急:“我說maggie其實是我親小姨!”

    “我知道。”

    這回?fù)Q穆笛意外了:“你怎么知道的?”

    “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還有你和kevin的事。”

    穆笛本來以為自己拿住了對方的秘密來耀武揚威一下,沒想到自己的那點小秘密也早被人翻個底朝天了。

    她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問:“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葉栩想了一下說:“忘了。”

    “那我小姨知道嗎?”

    “應(yīng)該還不知道。”

    穆笛松了口氣。

    葉栩瞥她一眼笑了笑:“需要幫忙嗎?”

    “幫什么忙?”

    “他倆不是不對付嗎?”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穆笛狐疑地看他:“你有什么辦法?”

    葉栩卻不答反問:“她到底說我什么了?”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穆笛沒有等到葉栩來求自己,反而變成自己有求于他,雖然有點不情愿,但現(xiàn)在說開了,他們也算一條戰(zhàn)線上的人了。

    她說:“沒說什么特別的,但你那身衣服,她還好好收在衣柜里。”

    “衣服?”葉栩挑眉。

    穆笛說:“就你畢業(yè)典禮上穿的那身,我知道你們的事也是因為在她家看到了那身衣服。”

    葉栩想起來了:“她說被她洗壞了。”

    “洗壞了?”穆笛也有點不解,“那種衣服怎么洗壞?我上次看還好好的。”

    葉栩笑了,他就知道。

    “你繼續(xù)。”他說。

    “剛才說到哪兒了?”穆笛想了下說,“上次我也問她對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她沒有回答我。但我知道我小姨這個人,只有在不確定的時候才會是那種表現(xiàn),如果早就放下了,我一問,她肯定直接回我了。所以我覺得她對自己的心意也不是很清楚吧。”

    穆笛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葉栩?qū)老J遣皇沁€有感情,但是看他今天的表現(xiàn)就知道他也沒放下。所以她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另外一個。

    她問:“你們?yōu)槭裁捶珠_,因為年紀(jì)的原因嗎?”

    “也不全是。”

    “那是什么?”

    葉栩沉默了片刻說:“因為我不好。”

    穆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葉栩,一向漠然又桀驁不馴的人突然柔軟下來,是個女孩子都招架不住。到了這一刻,她也明白了,難怪他能撬開她小姨那銅墻鐵壁的心房。

    兩人各懷心事地走到酒店門口,穆笛問:“你說幫我,怎么幫?”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什么時候是時候?”

    葉栩勾著嘴角看她一眼:“你讓陸時禹少給我拆幾次臺,等我把她追回來,你們那點事,我保證她不會反對。”

    穆笛有點不明白:“你說他給你拆臺?為什么啊?”

    葉栩笑著說:“他可能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吧。”

    穆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葉栩沒明說,但不代表她猜不到。如果陸時禹真的在拆葉栩的臺,可能就是為了讓江美希和季陽破鏡重圓吧。

    她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這位老同學(xué),一邊想著要好好敲打一下陸時禹那豬腦子,一邊悻悻地和葉栩告別回了房間。

    一周之后,他們結(jié)束了沈陽的工作回到北京。

    難得趕上一個周末,但老江女士一早就把穆笛從床上撈了起來:“給你小姨打電話叫她回家吃飯。”

    穆笛迷迷糊糊地反抗著:“要打電話您自己打唄,干什么非得是我?”

    老江女士顯然不為所動:“她來不了,中午飯你也別吃。”

    穆笛一陣哀號,但號過之后還是打了電話,不說別的,她也想她小姨了。

    還好江美希沒太推辭,答應(yīng)好了中午回家吃飯。

    但這電話打完沒多久,穆笛就后悔了。她怎么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會在家里見到面前的人。

    季陽望了眼她身后的房內(nèi),笑著問:“不請我進(jìn)去?”

    到了這一刻,穆笛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她姥姥老江女士叛變了!

    果然她還沒動,就聽到身后有人扯著嗓子問:“誰來了?是不是小季?快進(jìn)來!”

    穆笛這才不情不愿地把人讓進(jìn)門。

    季陽看她一臉不情愿也沒計較,反而笑著打趣道:“怎么,還記恨我呢?”

    穆笛也笑:“哪能啊,我得謝謝您,好歹是婚前甩我小姨,要是婚后您突然不想過了,那她現(xiàn)在就是二婚了。”

    季陽聞言臉上一僵,穆笛見狀得意揚揚地說:“您慢坐啊,我就不陪聊了。”

    老江女士出來倒茶,見到她還在就說:“快打電話問問你小姨到哪兒了。”

    穆笛撇了撇嘴,轉(zhuǎn)身回房間給江美希通風(fēng)報信去了。

    可是連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第三個終于有人接了,但門鈴也響了:“什么事?我已經(jīng)到門口了。”

    穆笛扼腕嘆息:“沒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家里來了位不速之客。”

    電話里沉默了片刻,然后是防盜門打開的聲音。

    穆笛默默掛了電話,打開房門探頭出來,江美希正和季陽一個門里一個門外靜靜對視著。

    她嘆了口氣,只能讓葉栩自求多福了。

    “你怎么在這兒?”江美希問。

    季陽笑著將她讓進(jìn)門:“不是跟你說好了嗎?”

    什么時候說好的?說好什么了?

    她略微回憶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之前提過要來家里看望老江女士的事情。

    老江女士早就聽到聲音,從廚房探頭出來招呼她進(jìn)門:“你們先聊著,我再炒幾個菜就開飯。”

    季陽樂呵呵地應(yīng)了聲“好”,絲毫沒有疏離的感覺。

    江美希早知道老江女士喜歡他,只是沒想到喜歡到這種不計前嫌的程度。

    此時老江女士和江美希的大姐在廚房張羅飯菜,穆笛躲在房間里大概是不想搭理季陽。江美希無奈,也不能把他一個人晾在客廳,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陪他聊著。

    兩人又聊起工作,季陽說:“證監(jiān)會那邊查得差不多了,年后估計就有結(jié)果了。”

    說起這個,江美希想到有個問題她一直挺想問的:“我記得余淮和你關(guān)系不錯,北右投資阿奇法也是你牽線搭橋的,阿奇法的情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他干咨詢,業(yè)務(wù)很雜很廣,這樣一來消息渠道也多,如果說他對阿奇法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恐怕不可能;如果說了解,那之前讓她不要摻和阿奇法的事情難道是出于這個考慮嗎?

    果然就聽季陽說:“聽到一些消息,但誰知道真假。”

    “所以你才讓我別摻和北右投資阿奇法的事情?”

    季陽點頭:“我也沒想到最后那報告還是你簽的字。”

    江美希卻沒有領(lǐng)情的意思:“可你明知道阿奇法有問題,還給北右牽線搭橋,讓人投錢?”

    季陽皺眉:“他想投,我只是給他建議,最后投不投都是他自己決定。他們也評估過了才決定投的,最后出了事情怨我嗎?再說這是工作,我不能因為聽到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拒絕一次合作。”

    江美希對季陽太了解了,他永遠(yuǎn)都是把利益擺在第一位。這么說來,如果他真的只是聽到一點風(fēng)聲,而非明確知道阿奇法內(nèi)部有問題,他是絕對不會冒著和北右合作不成的風(fēng)險,鄭重其事地勸她退出項目的。

    所以說,他早就知道阿奇法內(nèi)部問題不小,但還是極力促成北右去投阿奇法,不管別人的錢最后什么去處,總之他的那一份拿到手就行。這過程中,遇到她這個熟人算是意外,他有心提點她一句,但是也怕她知道內(nèi)情攪黃他的好事,所以不管會不會連累到她,總之是不能說得太明白。最后她沒聽他的話,被牽扯進(jìn)去,而且運氣不太好,這么快就東窗事發(fā)了。他又趁機(jī)跑來安慰她幾句,甚至還愿意幫她引薦個新工作。

    想清楚這些,江美希苦澀地笑了笑,其實季陽一直是這樣,對她或許是真有感情,只是這份感情永遠(yuǎn)擺在自己的利益后面。

    季陽見她不太高興,也沒繼續(xù)這個話題。

    “我沒想到葉栩會跟你住在一個小區(qū)里。”

    江美希不想跟他聊葉栩,隨口敷衍道:“嗯,湊巧。”

    “是挺巧的,你們成天同進(jìn)同出,可能會讓人誤會。不過也不著急,你要是打算換工作,到時候可以再換個離新公司更近的地方住。”

    江美希突然有點不耐煩了:“咱倆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我要聽你安排?”

    季陽微微一怔,眉頭不由得蹙起:“就是作為朋友的建議,你當(dāng)然可以不聽。”

    江美希看他臉色陰沉,不由得想笑。這些年他在商場上也算混得如魚得水,估計已經(jīng)沒什么人敢給他臉色看了,也就是她,仗著過去那點感情不知好歹吧。但她就是不知好歹。

    她笑了笑說:“我真不后悔。”

    季陽依舊皺著眉看她:“你說什么?”

    “之前咱倆分開,雖然那時候不是我主張的,但是現(xiàn)在想來,我一點都不后悔……”

    “美希……”他打斷她,不耐的神情中終于表露出一點點難過來。

    她仿佛沒聽到也沒看到,繼續(xù)說:“后來我和他在一起,就像你說的,我們門不當(dāng)戶不對,我還比他大那么多,在一起也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但我就是不后悔,甚至不瞞你說……”說到這里,她突然抬起頭來,直視著對面的季陽,“我沒和任何一個人說過,包括他在內(nèi),我真的很喜歡他,現(xiàn)在也是。所以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大概他再來找我一次,我就會同意繼續(xù)跟他在一起了吧。他母親怎么想,其他人怎么想,跟我沒關(guān)系。”

    穆笛在房間里偷聽了半天,雖然早知道江美希的想法,但聽到她自己這么坦白地說出口時,也不由得震驚。

    她悄悄把房門合上,琢磨著要不要告訴葉栩。

    客廳里,季陽聽完這番話站起身來,最后丟下一句“幫我跟阿姨說一聲,我改天再來”,便匆匆離開了。

    這頓飯終究還是沒吃成,老江女士對這個結(jié)果不解之余還頗為遺憾。江美希看在眼里,提醒她媽:“媽,人活著得長點記性,他當(dāng)初那么對我,這時候我再上趕著迎合他,那我這輩子也只能步您和我姐的后塵了。”

    轉(zhuǎn)眼又到了年底,除了少了很多熟面孔,u記今年的年會和以往沒什么不同。

    allen還是一樣地討人厭,linda離開后,他更是以江美希老板的身份自居,在年會上拉著她進(jìn)進(jìn)出出,還時不時做些讓人反胃的小動作。

    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一直忍著,但當(dāng)她注意到某人灼灼的目光時,她決定不忍了。

    一方面是覺得在他面前和別人逢場作戲很難堪,另一方面也是怕惹急了他,他做出什么沒法收場的事情。

    趁著allen和別人推杯換盞的時候,她悄悄躲去了洗手間。之所以躲到這里,就是怕葉栩跟來,可結(jié)果還是低估了他。

    他也不管此時洗手間里還有沒有其他人就直接走了進(jìn)來。

    江美希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拉進(jìn)了一個隔間。門外傳來洗手和女孩子說話的聲音,好一會兒,終于安靜了下來。

    她這才抬起頭來看他,見他臉色有點紅,像是喝了酒。

    她甩開他的手,有點不高興地壓低聲音問他:“你沒事吧?你怎么跟到這里來了,被人看到算怎么回事?”

    “看到就看到。”他說得有幾分委屈。

    江美希還是沒好氣:“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被人看到對誰都不好,也沒必要。”

    他心里有火,但面對她,他還是盡量放軟口氣:“我媽那邊給了什么好處你就接著,也不吃虧,但其他的事情不要輕易答應(yīng)她。你等我回去搞定她,但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信任我?”

    江美希心里難受,為自己,也為他。可是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她怕自己一心軟,之前種種努力就都白費了。

    她嘲諷地笑了笑:“我不答應(yīng)她,哪來的好處?”

    葉栩抿著唇,像是很生氣,江美希以為他會說點什么羞辱她,誰知片刻后,他只是說:“之前她同意合作,你也的確遵守約定跟我分開了,但分開多久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都努力過了,分不開就繼續(xù)在一起,她再為難你,我就去找她。”

    或許是怕她再說出什么傷人的話,話說到最后,他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把她往懷里拉。

    江美希任由他摟著,因為她既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害怕一抬頭被他看出眼中有淚,也怕一開口被他聽出更咽。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年紀(jì)一把了,還能遇到這樣的感情。她想,就算他們最后不能在一起,她也認(rèn)了,至少曾經(jīng)擁有過。

    自從上次在江美希樓下見過季陽后,葉栩也勸自己有點骨氣,她不稀罕他,他就不去找她吧。可是今天喝了點酒,又看到她被allen欺負(fù),火氣就冒得老高,追著她進(jìn)來也是腦子一熱,但既然進(jìn)來了,就想著說幾句風(fēng)涼話也讓她難受一下,可是真的看到她時,又什么狠話都說不出口了。

    還好這一次不像以往,他沒想到這一次她會這么好說話,像擁著失而復(fù)得的寶貝一樣,手掌在她背上輕輕摩挲著。

    卻沒想到她會說:“為難我的從來都是你,你現(xiàn)在這樣和allen有什么差別?”

    摟著她的那只手不由得一僵。這感覺怎么說呢,就好像你卑微地獻(xiàn)上自己最看重的寶貝,結(jié)果卻被對方鄙夷地踩進(jìn)土里碾碎。

    他的感情,他的委曲求全,于她而言就這么不值錢嗎?

    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江美希卻沒有勇氣去看。

    她退出他的懷抱,片刻后,聽到他似乎笑了笑說:“行,我明白了。”

    然后也不管外間是不是有人,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zhèn)鱽砼⒆拥捏@叫聲,但江美希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看著葉栩離開的方向,她只覺得心里一陣鈍痛。她以為時間長了感覺就淡了,可是這感覺非但沒淡,反而比以前更加明晰了,最后化成一只骨節(jié)嶙峋的手,扼住她的咽喉,幾乎能要她的命。

    因為怕再遇到頭一天這樣的狀況,第二天組里的年會,江美希直接稱病請假沒有去。

    據(jù)說這次根據(jù)allen的意思,沒搞什么新奇花樣,就是大家一起吃個飯抽個獎,搞得很形式主義。

    allen是香港人,但在內(nèi)地待得久了,也深諳內(nèi)地的酒桌文化,變著花樣提議,頻頻舉杯。誰也不能不給老板面子,這樣一來不會喝酒的小朋友中就有人喝多了。

    至于葉栩,前不久注冊會計師成績一出來,他就成了名人。一次性五門全過的不是沒有過,但五門全部高分通過,又是以小朋友的身份,這在u記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allen一提這個,大家又紛紛去敬葉栩,這樣一來,饒是葉栩酒量再好,也還是醉了,更何況心情不好的時候更容易醉酒。

    但他即便醉也不像別人那樣醉得明顯。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他退出人群,趁著腦子還算清醒,他緩緩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穆笛早就注意到他有點不對勁了,悄悄跟著過去。等葉栩進(jìn)了男衛(wèi)生間,她就在外面的洗手臺前等著。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她光聽著都替他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他總算出來了,先扶著洗手臺緩了片刻,才轉(zhuǎn)頭看她一眼。

    穆笛知道他這樣多半是因為她小姨,所以面對他時也有點不好意思。

    她干笑兩聲:“你沒事吧?”

    他不答話,打開水龍頭洗手,然后用手捧著水湊到嘴邊漱了漱口。

    “你也太實在了,其實不用那么喝的。”

    他漱完口又洗臉,然后雙手撐在水池上,微微喘著氣,臉上的水珠順著他的下巴滴進(jìn)水池里。

    穆笛突然覺得有點不忍,想著怎么跟他說江美希的想法。

    她猶豫了一下問:“你現(xiàn)在是醉著還是醒著?我說話你能聽見嗎?”

    他又看她一眼,然后繼續(xù)低著頭,盯著水池發(fā)呆,片刻后說了幾個字。

    穆笛一時沒聽清,仔細(xì)想了想,才想明白他說的是什么。

    他說:“別勸我。”

    原來他以為她跟過來是替江美希勸他的。穆笛也想不到,他們財經(jīng)大學(xué)近年來最負(fù)盛名的校草要么不動情,動起情來竟然是這個樣子。跟他一比,季陽那種談感情都像談生意一樣的人確實配不上她小姨。

    她說:“我勸你什么?我還指著你趕緊搞定我小姨,然后幫我吹吹枕邊風(fēng)呢!”

    她這措辭招來葉栩一個不太友善的眼神,但看得出他不是真的不高興。然而,她下面的話一出口,他就變成真的不太高興了。

    “前幾天季陽去我們家了。”怕葉栩借酒行兇,她趕緊往下說,“我小姨跟他聊得挺透徹了,他倆沒戲。”

    “是嗎?”他似有若無地笑了笑。

    “是啊。”穆笛說,“因為她還惦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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