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看什么呢?”安諾萱明知故問著; “啊,沒什么,你怎么過來了?”沒看到柳召毅,老陳氏松了口氣,但說話依然不太客氣。 “我是來找奶奶您討要獎勵的啊!”安諾萱也并沒有和她客套寒暄一番的意思。 老陳氏性格直率,你要說的深些了,她聽不懂,還會生氣! “獎勵?”老陳氏眼珠子一轉(zhuǎn),轉(zhuǎn)移話題,對著劉嬤嬤道:“別剪那個!那個留著!” 安諾萱看她并不接話,也不急,吩咐下人搬了兩張椅子出來:“奶奶,您坐著,歇息會兒,劉嬤嬤您也過來吧,我去摘!” “唉,老了,身子骨沒年輕時利索了,這才幾下,就有些喘了。”劉嬤嬤感慨著; 安諾萱接過了剪刀,動作干脆瀟灑的把樹上開的最好的那枝剪了下來:“奶奶,您看,還要哪朵?” 她眉眼如畫,笑容溫柔。 可劉嬤嬤需要三四下才能剪下來的粗壯樹枝,她都不用剪,輕輕那么一劃,花枝便落在了手里。 老陳氏忽然后背一寒,想到了聽下人說起那日安諾萱拿著長劍架在陳氏脖上的場面,那鋒利的剪刀此刻格外的刺眼。 “行了行了,你快下來吧,女孩兒家家的,可別登高上樹,溫柔一些才好!” 劉嬤嬤眼睛微閃了下。 安諾萱從樹上十分輕松的跳了下來:“奶奶,您這話可不對,我聽說您當(dāng)年帶著爹躲避反兵的路上遇到了野狼,是您背著爹爬上了樹才躲過去的,這說明,登高爬樹也是關(guān)鍵時刻保命的手段呀!” 她說的輕松,劉嬤嬤卻懂了其中深意。 唯獨老陳氏什么都沒聽出來,只笑著揮手:“我那都多久的事情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哪里還值得拿出來說道!那時候可比不得現(xiàn)在!” “你們現(xiàn)在過得多幸福啊,天下太平,海河宴清,我們那個時候,唉,算了,不提了,你剛說要獎勵?我想起來了,你想要什么?先說明,奶奶這里可沒多少好東西啊!” 安諾萱看著她有些心疼的表情,笑道:“奶奶,我也不要什么貴重的物品,只是聽說爺爺活著時,身上有把劍,我記事情晚,并不記得爺爺?shù)哪樱拖胍前雅鍎Γ糇鰝€紀(jì)念。” “你要那把劍啊!”老陳氏還以為她會獅子大開口呢,沒想到倒是那把佩劍。 老頭子留下的東西不少,最不值錢的就是那把劍了,而且看著還挺滲人的,那劍可殺過不少人呢! “行了,我去讓小翠兒給找找,那劍可是開過鋒的,你可別隨便用!”老陳氏提醒著; 安諾萱心中提著的那口氣松了下來:“謝謝奶奶!” 很快,丫鬟小翠兒便抱著劍盒走了過來:“大小姐,這便是侯爺留下的劍。” 劍盒上沾著灰塵,即便被擦拭過了,角落中依然能看出來。 安諾萱掀開了盒子,劉嬤嬤似是想說什么,往前走了幾步,但看安諾萱神情專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行了,拿到了就趕快走吧!看到你們就煩,一個個都是討債鬼,上輩子欠了你們的!”老陳氏開始趕人了。 安諾萱沒看幾眼,便被趕出了春花苑,心情卻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