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許多人都注意著她們主仆,雖然琳瑯聲音不大,但架不住二人顏值高啊! 安諾萱拉著琳瑯的胳膊,穿過了擁擠的人群中后,方低聲道:“那天,我不是留下了張紙條嗎?上面寫的便是這個地點(diǎn)。” “啊?哦!”琳瑯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所以,小姐,你從那時候起,就開始......”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她知道小姐懂她的意思! 安諾萱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并不是心血來潮,你別看青閻如今不過是個乞丐,他的未來,不可限量!” “小姐,不是我要潑涼水,那個青閻就算看著很厲害,但我們真的只有那些錢了啊。” 琳瑯嘆口氣,小聲道:“你給了他,我們吃喝花銷怎么辦?這可是您全部的錢了啊,他要是真的做到了還好,萬一他拿了錢就偷跑了呢?蕭國這么大,我們?nèi)ツ睦镎宜俊? 沒等安諾萱開口,琳瑯就又道:“還有,您給了他二百兩銀子找院子住,可只給了他五十兩碎銀子干活用,不是我說,整個京城多大,去賭坊打探下消息,一次最少都得十幾兩銀子,你看他應(yīng)的好聽,可能只是哄騙你呢!” 說實(shí)話,不要說五十兩,就算把那二百兩銀票加在一起,要在半年內(nèi)在京城內(nèi)組織成一道專門打探消息的地下組織,琳瑯都覺得很難! 那些世家公子,甚至皇親國戚,都沒有辦成的事,他怎么可能辦到? 見小姐不以為意,琳瑯無奈道:“就算小姐相信他的人品,但萬一他覺得小姐是在故意為難他呢......” 安諾萱唇角微勾,打斷了琳瑯的喋喋不休:“這就要看他的能力了,別擔(dān)心,就算他真的卷銀子跑了,也不過才二百多兩,看透人心,值得了。” 二百五十兩,本來就是她對青閻的考驗,打探消息,組建渠道,只是順便而已,能成固然好,成不了也無所謂。 青閻是蕭睿的人,上輩子對他忠心耿耿,安諾萱雖然救了他的爺爺,但不確定他能如此忠心的對待她! 還要多加磨礪才是! “才二百多兩?” 琳瑯被安諾萱這口氣給嚇到了:“小姐,你說的太輕松了啊,這是攢了多少年才攢下來的啊!” “您一月就只有二兩銀子的份例,這還不算買菜錢,煤炭錢,柴米油鹽醬醋茶,其他各項的花銷,還要擔(dān)心劉媽媽那里克扣下一些!” “水菜自從過年上漲去就沒下來過,是,現(xiàn)在天暖了,咱們小院可以自己種些菜吃,但天暖了,應(yīng)酬也就多了啊,您出門總不能每次穿同一件衣服或者別人都穿新的,您卻穿去年甚至前年的舊衣服吧!” “煤炭雖然用的少了,但咱們要開始攢夏日的冰錢了呀,不然那么熱的天,您身子不好又該中暑了,還有......” 聽著琳瑯小嘴叭叭的說著,安諾萱忽然有些頭痛,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琳瑯還有話嘮這潛質(zhì)呢? 有些懷念上輩子跟在她身后沉默寡言的琳瑯了,但無疑,現(xiàn)在的琳瑯才是最為鮮活的,也更為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