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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悔恨之下，遷怒了豆芽、居然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回去之后，她要主動受罰。

    肖絳詫異于千花的沉不住氣，卻也沒多說什么，只目光凝視著豆芽問，“你說這雞湯有毒？”

    豆芽用力點頭。

    “既然有毒，為什么不早來和我說？”

    “說了，怕王妃不信，畢竟我害過王妃，也沒有臉要求您信我。”豆芽露出悔恨的神情，“況且，如果不是這時候所有人都忙活著伺候貴人們吃飯，我輕易也到不了王妃的面前。我是帶罪之身，被貶到莊子上的，平常就只能在外院做粗活，沒有資格到內(nèi)院的。”

    喘了口氣又說，“幸好來得及。”

    “哦，你不說，原來是怕我不信。”肖絳神情平淡，看不出喜怒，“幸好你來得及，可是如果來不及呢？你就沒想過，可以冒著我不信的風(fēng)險提醒一句嗎？你覺得，如果有這樣的危機，不管真假，我身邊的人會不注意嗎？”

    豆芽怔住，啞口無言。

    肖絳的心里升起絲絲冷意。

    這個丫頭或許悔恨之前所作所為，對她也有點愧疚之意，但無法像阿泠阿離和千花她們那樣忠誠，那樣真心真意的為她。

    豆芽是想立功，為自己撈點好處。

    “我……我不敢……”豆芽只能這樣強辯，“我惹不起那個人，倘若提前說了，她當(dāng)了縮頭烏龜不動，伺機以后下手怎么辦？王妃抓不到把柄，以后那人留在您身邊，不是更危險的嗎？就這一次，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下次，未必有這樣好的運氣。”

    “你倒是聰明很多，學(xué)會怎么說話。”肖絳冷然，“那我就又奇怪了，就算你隱瞞不說，到最后關(guān)頭才出手是情勢所迫。那么，你只要打翻了這碗毒雞湯就好了，為什么自己還要喝？而且你說這湯里有毒，這么半天了，你為什么沒事？難不成是因為都潑在臉上，喝進(jìn)去的少嗎？”

    她可是記得，當(dāng)時還噸噸噸來著，雖然灑出來的更多。

    阿泠阿離忍不住對視一眼：對呀，既然有毒為什么要喝？喝了之后又為什么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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