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冥聞言,臉色立刻變得別扭起來,又是委屈又是生氣,但又憋著不肯說,只給了夜無情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夜無情遇上冷幽冥那明明生著氣,卻又含著淚意的目光,嘆了口氣,對君九御道,“你那邊不是有幾個可以掩藏氣息的法器嗎?都給他用。” 見冷幽冥如此,君九御倒是勾起淺淺的笑意,“之前是誰還要死要活不認無情當主人,現在舍不得了?連我的空間都不想進了?” “誰舍不得?!我才沒有舍不得!你空間中除了石桌石凳什么都沒有,我才不想進去!”冷幽冥好像貓被踩住了尾巴一般,立刻炸毛解釋道。 君九御拿出掩藏氣息的法器,扔給了冷幽冥,“你若是被發現了倒也罷了,若是無情因為你受了傷,那你就對不起無情今天的一片心意了。” “哼!我會對不起她?開什么玩笑!”冷幽冥嘴上如此說著,卻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將那些法器藏在了身上,好像生怕君九御搶了去似的。 三人吃完了早飯,夜無情抱著毛茸茸,一路向書房走去,還催著在后面不緊不慢走著的君九御和冷幽冥,“你們兩個快點啊,我這么長時間不在煉器城,一定堆了很多要我處理的事情。” 君九御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想到馬上就到書房,便住了嘴,跟著無情一起踏進書房里。 書房里冷冷清清,只有點點細碎的光從雕花的窗間透進來,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小廝正在打掃書房。 書房的案幾上,整整齊齊地放著十來本折子,完全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堆積如山。 夜無情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不悅,坐在主位上,問那小廝,“怎么只有這么點折子?這半年就沒有什么事需要我處理嗎?” 那小廝有些膽怯地看了夜無情一眼。 夜無情穩了穩自己的思緒,“但說無妨。” “城主您不在的這些日子,一開始還有人送來折子,但是時間久了,他們便都送到了新城主那邊……” “新城主?”夜無情瞇起眼睛,看向小廝的眸子里隱隱有殺意閃現。 那小廝立刻改口,“是代理城主。” 這個時候,夜無情猛然意識到,她現在已經完全被架空了,所謂的城主,除了有城主印之外,就是個有名無實的廢物。 張千絕這一招玩得溜啊,就是不知道他身上的毒,現在發了沒有。 那天,張千絕把她和君九御逼入絕境的時候,她就悄悄在張千絕的那些高手身上下了毒,雖然沒有直接在張千絕身上下毒,但張千絕的衣服上也絕對染上了毒藥。 毒發,就是時間問題了。 清風宮中,張千絕正在悠閑地和范瞻下棋,忽然覺得有些頭暈,不過,這種頭暈很快便消失了,他以為是最近被夜無情和君九御給氣的,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對范瞻道,“洪立仁最近有些驕傲,你多囑咐他小心,夜無情和君九御都不是那么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