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司徒蘭心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醫(yī)院里,她睜著空洞的雙眼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努力回想著在她昏迷前發(fā)現(xiàn)過的事,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卻是什么也想不起。 也許有些事,不是想不起,只是不愿意想起。 她的手移向腹部,還好,她的孩子還在,這是她生命的全部。 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上官瑞走了進來,看她已經(jīng)醒來,他關(guān)切的上前問:“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木然搖頭,支撐著想坐起身,上官瑞將她撫起來,理了理她鬢角凌亂的發(fā)絲。 “她怎么樣了?” 上官瑞的目光閃過一絲陰霾,明知故問:“誰?” “譚雪云?!? “沒怎么樣?!? “你沒有把她推下去嗎?” “如果你不阻止的話。” 司徒蘭心搖頭:“不要,瑞,千萬不要,我們不要為了那種女人惹上官司,我們的雙手也不要沾上那個女人骯臟的鮮血……” 上官瑞心疼的望著她,半響才答應(yīng):“好?!? 他起身:“醫(yī)生說你需要靜養(yǎng),你好好休息,我到外面守著你?!? “等一下?!? 司徒蘭心抓住了他的手,幾次欲言又止才問出口:“她說染指過你,是不是真的?” 沒有人知道問出這句話時需要多少勇氣,她也想假裝若無其事的不把它當(dāng)回事,可她做不到,譚雪云的那番話,就像一根毒刺,已經(jīng)在她心里生根發(fā)芽,侵蝕著她的五臟六俯。 “當(dāng)然不是真的,你別聽那個老女人胡說八道。” “瑞,沒關(guān)系的,你不用怕我不能接受而獨自承擔(dān)這份痛苦,即使我心里會難過,我也會慢慢的把它忘掉,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上官瑞按住她的肩膀,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蘭心,你聽好了,我沒有騙你,那是譚雪云自己編出來的謊言,一開始我也以為是真的,所以我痛苦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今晚我才確定了真相,唐琳是那天晚上唯一的證人,她說從頭到尾,那個房間里沒有踏進過除她以外的任何一個人,所以,全都是譚雪云編造出來的,她是為了報復(fù)我父親才故意捏造的虛假事實。” “所以你之前跟唐琳見過幾次,就是為了向她確認這件事是嗎?” “恩是的,一開始她不肯說,你也知道除了她那件事死無對證,在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不想讓你知道,連我自己也無法接受,那樣一件惡心的事?!? 司徒蘭心欣喜地抱住了他,俯在他的肩上淚如雨下:“我就知道她是騙我的,太好了,這不是真的……” “恩,這不是真的,所以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上官瑞替她掩好被子,緩步出了病房。 天一亮,司徒蘭心便跟著上官瑞回了家,回家后婆婆拉著她噓寒問暖了半個小時,聽說她被譚雪云綁架險些喪命,老夫人一張臉白得閡人。 “蘭心,時間來不及了,我們走吧?!? 坐在客廳的司徒蘭心驀然抬起頭,詫異的發(fā)現(xiàn),上官瑞竟然提著她的行李箱下樓了。 “去哪?” “維也納?!? 她秀眉立馬擰到了一起,竟然都忘記了,她今天就要離開b市,到一個遙遠的國家。 “一定要讓她去嗎?” 婆婆問出了媳婦的心聲。 “媽,你希望昨晚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嗎?” 上官瑞反駁,老夫人啞然。 司徒蘭心跟著上官瑞來到了機場,還有十五分鐘就要登機,她坐在候機室不說話,上官瑞已經(jīng)出去了,她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她只是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發(fā)呆。 片刻后,上官瑞回來了,遞給她一份熱呼呼的早餐:“吃吧,你最喜歡的豆?jié){和生煎包?!? “我不太想吃?!? “你現(xiàn)在懷著兩個孩子,怎么可以不吃?” 一提到孩子,就算再不想吃,司徒蘭心也還是接了過去,然后,難受地吃著食不知味的包子。 “前往奧地利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請乘客們做好登機準(zhǔn)備……” 大廳內(nèi)響起了登機提示,司徒蘭心再也吃不下,一把抱住了上官瑞的脖子,“瑞,我不想跟你分開。” 淚水抑制不住的滴在了上官瑞的脖頸上,上官瑞嘆口氣,像哄孩子似的說:“就知道你會這樣,走吧,我們一起登機?!? 她瞪大眼,有些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上官瑞揚了揚手里的兩張機票:“臨時補辦的,我送你過去,等你適應(yīng)了那邊的環(huán)境我再回來?!? 就這樣,上官瑞陪著司徒蘭心來到了維也納,一座常年氣候溫和,鳥語花香的國家。 座落于多瑙河旁邊的公寓比照片中要漂亮許多,一進門,就有兩名菲傭熱情的歡迎她:“上官太太,歡迎你到維也納?!? “她們會說中文?” 司徒蘭心詫異的詢問身邊的上官瑞,他點頭:“菲傭是世界上最專業(yè)的保姆,會說多種語言不奇怪。” 他帶她參觀了新住處,司徒蘭心感嘆上官瑞的貼心,雖然是處在異地他鄉(xiāng),可房子的裝設(shè)卻與國內(nèi)的家不盡相同。 “今天先休息,明天我?guī)闼奶庌D(zhuǎn)轉(zhuǎn)?!? 上官瑞把行李交給菲傭,脫掉了司徒蘭心身上厚重的棉衣。 “你對這里很熟嗎?” “還行,以前讀書的時候來這里度過假?!? “不會是跟唐琳一起吧?”司徒蘭心酸溜溜的問。 “當(dāng)然不是,那時候還不認識她。” “哦?!彼傺b不在意地點點頭。 隔天一早,上官瑞陪著司徒蘭心來到了市區(qū),奧地利首都維也納到處都流動著美妙的音樂。潺潺小溪,蔥蔥綠意,給音樂家提供了不少靈感。 “聽說這里出了不少有名的音樂大師?” “對啊,莫扎特、施特勞斯便是誕生于這里?!? “這里真好,一點也不覺得冷?!? “所以我才從七個國家里選擇了這里,這里冬暖夏涼,是全球最宜人居住的城市冠軍?!? “我好像有點愛上這里了。” “意料之中的事?!鄙瞎偃饘櫮绲男πΓ骸跋氩幌腧T自行車?” 她目露驚喜:“我可以嗎?” “當(dāng)然不可以,我來騎,你坐在我前面。” 上官瑞不知從哪弄來一張炫目的雙座腳踏車,讓司徒蘭心坐在前排,他側(cè)坐后排,然后用力的蹬,自行車駛離了地面,在微風(fēng)徐徐的跑道上,盡情的瑞騁,他們從內(nèi)城一直騎到外城,沿途的風(fēng)景甚是迷人,內(nèi)城街道狹窄,卵石鋪路,縱橫交錯,兩旁多為巴洛克式、哥特式和羅馬式建筑。中間層是密集的商業(yè)區(qū)和住宅區(qū),其間也有教堂、宮殿等建筑。外城路一直延伸到森林的邊緣。多瑙河緊貼內(nèi)城而流,多瑙公園內(nèi)有一座聳入云天的多瑙塔,塔高252米,塔內(nèi)裝有兩部快速電梯,游客只需用45秒鐘便可從塔底到達塔頂。從塔頂四周眺望,遠方的阿爾卑斯山的英姿和多瑙河兩岸的美景盡收眼底。 “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阿爾卑斯糖,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看見阿爾卑斯山?!? 司徒蘭心站在塔頂,半是回憶半是感慨的囈語。 “想不想到阿爾卑斯山走一走?” “可以嗎?” 他笑笑,“腿長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只要自己想?!? “我以為你又會以我懷孕為理由,不讓我四處亂跑?!? “此一時彼一時,有我在你身邊跑得再遠也沒關(guān)系,但若我不再你身邊,你便是哪里也不許去。” “哦,明白。” 她含笑答應(yīng)。 “今天估計是來不及了,明天再去吧。” “好的?!? 只要肯帶她去,延遲個一天兩天都是無所謂的事。 第二天,司徒蘭心跟著上官瑞又輾轉(zhuǎn)來到了阿爾卑斯山,考慮到她身懷六甲不宜勞累,他便沒有帶她上山,而是在山腳下騎著自行車溜達了一圈。 騎的累了,兩人找了處地方坐下來休息,上官瑞像變戲法似的,從口袋里突然摸出一把阿爾卑斯山糖,她驚喜的接過:“呀,怎么會有糖?還是草莓口味的!” 小時候,她最喜歡的口味,他竟然,神奇般的知道。 “到了阿爾卑斯山,怎能不吃阿爾卑斯糖?” 他戲謔的調(diào)侃一句。 “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口味?” “看你平時喝酸奶偏愛草莓口味,所以就想著碰碰運氣。” 司徒蘭心感激于他的細心,傾身在他臉上印下一個香吻:“謝謝,你運氣真是好透了?!? 她剝了一顆放進口中,很香甜的滋味,甚至比小時候吃到的味道還要好:“奇怪,這糖怎么這么甜?” 上官瑞拿過一顆含進嘴里:“還好吧,也不是太甜。” “不對,我吃到的很甜?!彼青暌宦曇椋骸班?,一定是摻了上官瑞牌甜蜜素?!? 呵呵,上官瑞被她的幽默逗笑,“這個牌子是你的專利,別人是吃不到的?!? “有錢也吃不到嗎?” “當(dāng)然。” 司徒蘭心幸福的笑了,挽住他的胳膊,又剝了一顆糖。 “我想滑雪……” “等孩子生了再說?!? “我想爬山……” “等孩子生了再說。” “我想跟你離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