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昨晚在泳池里差點沒被你整死。” 上官瑞咧嘴又是一笑:“那是逗你玩,我要真想整死你,你都不知死多少回了。” 這句話,司徒蘭心完全相信。 “對了,你為什么會患幽閉癥?” 司徒蘭心睫毛輕顫了一下:“你也會對我的事好奇嗎?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那幫你克服乘電梯的恐懼,像是我會做的事嗎?”上官瑞反問。 她搖頭:“也不像。” “那不就行了,說明你并不了解我,沒有什么像不像我會做的事,只有我想不想做的事。” “我確實不了解你,就像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時而對我好,時而對我壞。” 司徒蘭心聳聳肩,拿了一塊蛋撻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嗯,蠻香的,以前我都不吃這些東西。” “為什么?” “不喜歡崇洋媚外。” 上官瑞沒好氣的揚了揚唇角:“剛才的問題還沒回答我呢。” “什么問題?” 司徒蘭心裝傻。 “你為什么會患有幽閉癥?” “天生的。” “怎么可能?哪有人天生下來患這種怪異的病。” “不然你以為是因為什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原因,你是受了情傷打擊所致,而我到現在都還沒談過戀愛。” 說到上官瑞的痛楚,他便不再說話了,狹小的空間內,一時間寂靜無聲。 快要到收費站時,上官瑞把皮夾扔給她:“拿錢出來。” 司徒蘭心抽了二張百元大鈔,合上皮夾時,瞥見了上官瑞的身份證,“咦,這照片什么時候拍的,怎么這么清秀?” “你的意思,我現在很蒼老是嗎?” “那倒不是,現在是成熟,照片看起來就像我帶的那些中學生一樣。” 她又仔細端詳了一會,突然又問:“咦,你生日快到了呢?”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話,上官瑞的臉色卻沉了下來:“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給我放好。” 司徒蘭心撇撇嘴,把錢包合上,繼續問他:“生日想要什么禮物?我買給你吧。” “不用,我不過生日。” 這家伙又抽什么風了,她拿熱臉他卻拿冷屁股對她,好像這會她也沒說什么他不愛聽的話呀…… 傍晚時分,終于抵達了b市,兩人一前一后進家門,待遇卻是完全不同,婆婆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對兒子卻是置之不理。 于是司徒蘭心就在心里揣測,上官瑞不過生日,莫非是跟她母親有隔閡?莫不是他不是婆婆的親生兒子?她想啊想,到最后,都把他想的跟自己一樣悲劇了,一定又是他爹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生的野種…… 吃了晚飯司徒蘭心陪公婆在客廳里聊天,正聊得起勁時,小姑子風塵仆仆的回來了,一進家門就雙手叉腰怒吼:“我哥呢?” 司徒蘭心被她的架勢嚇一跳,木然的指了指樓上:“應該在書房工作,怎么了?” “待會跟你說!” 小姑子蹬蹬的奔上了樓,那火氣蓋都蓋不住。 “我上去看看咋回事。” 司徒蘭心不放心,想要跟上去,豈料公婆倒是不驚不乍,揮揮手:“沒事沒事,他倆能有什么事。” “就是就是,你接著說,剛才說到哪了?” 上官晴晴沖到樓上,一腳踹開書房的門,哇一聲大哭:“哥,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上官瑞也被嚇一跳,起身說:“我怎么對你了?” “你這次出差沒帶上季風,你讓他去相親了是不是?” “你聽誰說的?” “你甭管我聽說的,你就說是不是?” 上官瑞撫額嘆息,“是,不過……” “你怎么可以這樣!你不知道我喜歡他嗎?你還讓他去相親?!” 丫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更兇了。 “你聽說我說完,我讓他相親是有原因的,是商場上競爭的一種手段,也就是說,是一種謀略。” 他這樣解釋,上官晴晴更是不能接受:“你太過分了,季風哪里對不起你了,十八歲就跟著你賣命,你吩咐的事情他從來都是恪盡職守,現在你還讓她犧牲色相,你真是喪盡天良,嗚嗚……” 上官瑞被她哭得一個頭兩個大,耐著性子解釋:“不是讓他犧牲色相,只是借助相親這個方式,順利把合同簽下來而已。” “那不是犧牲色相是什么?不就看我家季風長得帥,所以才逼他去的嗎?” “是,你家季風長得帥,比我帥,要不然我就親自出馬了。” “少來了,你就是欺負我家季風沒爹沒娘沒了你沒依靠,我告訴你,從今往后我就是我家季風的依靠,你要欺負我家季風我就跟你沒完,哼!” 上官晴晴起身往外跑,與剛準備進書房的司徒蘭心撞個正著,司徒蘭心攬著她的肩膀問:“這到底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 一見到可親可敬的嫂子,上官晴晴辛酸的抹把淚,語重心長的說:“嫂子,你咋會嫁給我哥這樣的男人啊,趕緊離婚吧,這男人簡直讓人活不下去……” 司徒蘭心頭頂一條黑線劃過,待丫跑開后,她哭笑不得的問上官瑞:“這孩子受什么刺激了?” “聽說了季風去相親,跟我興師問罪來了。” “你指使的?” “又不是真的相親,只是生意場上的一種手段,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那你要不再去哄哄她?” “沒事,別看她現在要死要活的,要不了一個晚上,啥深仇大恨都能忘記。” 司徒蘭心淺淺一笑:“這性格倒是挺好,永遠都不會有煩惱。” “羨慕她嗎?” 上官瑞意味深長的問。 “有點。” 他環起手:“為什么你總是給我一種心事重重的感覺,好像你很不快樂。” 司徒蘭心眼底閃過一絲憂傷,唇角卻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我能快樂嗎?嫁給一個離過六次婚的男人,還整天冷落我欺負我,我沒像晴晴那樣尋死覓活就已經不錯了。” “你終于承認我冷落你了。” 她沒好氣的哼一聲:“什么我終于承認,這是事實,我從來就沒否認過。” 上官瑞看了看腕上的表:“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帶你出去溜一圈?” “怎么,心虛了?愧疚了?” “你要這么認為也行。” 司徒蘭心得意的仰起下巴:“那我就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兩人一起下樓,上官老夫人疑惑的問:“這是要出去嗎?” “是的媽,我們出去走走。” “噯好,去吧去吧。” 老夫人樂呵呵的點頭,待兒子媳婦都踏出門后,她對老伴說:“瞧見沒有,那帝王山的高僧就是這樣的靈,蘭心已經完全占據了咱們兒子冰冷的心。” 上官汝陽卻不這么認為,他面色凝重的說:“你可別抱太大希望,唐琳給咱們兒子造成的傷害不是那么容易就痊愈的,只要傷口一天不消失,他就不可能接納一段新的感情。” “有蘭心在怕什么啊,一天不消失,那就再等一天,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消失,無論那塊傷口有多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