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常常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兒,同其他的小孩子一樣,我的世界很簡單,沒有什么神不神的,也不懂什么地位的差別。和其他的小孩子不同的是,我的世界也很孤寂,沒有朋友,沒有兄弟姐妹,我有的只是我的爸爸媽媽。小孩子的想法總是單純,我什么也不懂,就是覺得爸爸媽媽愛他不愛我了。你知道的,那個時候的神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形象。”林曉花的聲音很寂寞,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小小年紀只能躺在床上的寂寞。 我能想象她那個時候的心酸,卻偏偏也不敢和爸爸媽媽過多的哭鬧,只能默默的忍受著這一切的疑惑。 天生有缺陷的孩子,如果不是偏激,那就是畏懼敏感早熟的,顯然林曉花是屬于后者,她不安有一個看起來很健康的哥哥搶走了她的愛,但比起來這種不安,更大的是畏懼,害怕被爸爸媽媽所拋棄。 “那個時候,總是不懂爸爸媽媽給予的愛,也根本不知道,他們如此對神的根本原因都是因為我。可惜的是,他們走的太早,我又懂的太晚。”林曉花的聲音透露著一絲傷感,和不可挽回的悔意,但相對于林富瑞,這個女人要灑脫的多,在這沉默以后,自己卻是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到:“不過,這天道總是有輪回的,我欠下他們的,遲早也會還,我不急,我只是想還。” 這個女人...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她這份心境真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值得我仰望。 可是我卻是疑問,林曉花的父母如此待神,為什么還偏偏會走的早?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林曉花卻不疾不徐的玩著自己發(fā)梢,對我說到:“總是要講的,你這個呆子,急什么?” 我始終沒有轉頭去看林曉花,可眼角的余光卻不小心的看見林曉花的發(fā)梢,觸目驚心的灰白...我沒有什么其它的感覺,唯一有的感覺只是心疼,有什么比這還要殘忍,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在我面前凋謝,我卻無能為力。 林富瑞那邊已經歸于沉寂了,他抱著林建國,到底是已經去了,還是還活著,我也不知道...風從他們互相依偎的身體吹過,帶起了衣襟發(fā)梢,仿佛也是在訴說,生前恩怨了,逝者已逝,送上一份告別的哀思。 但是林曉花卻始終沒有看一眼,有一種心死是可怕的,盡管她還在訴說著他和她的故事。 不哭不鬧,只是默默不安的小女孩,討好的父母,和一直冷漠,高高在上的神,在這樣的屋檐下相處著,直到兩個月后的某一天,事情發(fā)生了一點點微小的改變。 那是在一次飯桌上的一個小細節(jié),那一天的很平常,飯桌上依舊準備著一道特別的菜,是給神的。 是在大西北很少的一種東西,總是由于記憶的模糊,林曉花也不記得了,只是記得當時強烈的想吃的愿望,可是她又怎么敢鬧?她怕看見爸爸媽媽責怪的眼神,看見神高高在上的冷漠,根本無視她的蔑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