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車子來了一個在月夜之下,來了一個急剎車,揚起了大量的灰塵,何叔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一般,在這種時候跳開了一步,及時的掩住了口鼻。 車子挺穩(wěn)以后,一個人從車子上跳了下來,借著月光,我認出來了,那就是沁淮,只不過也不像他。 亂蓬蓬的頭發(fā),胡子拉碴的臉,兩頰都已經(jīng)陷了下去,看起來瘦的厲害,而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穿著,根本就和印象中那個還是比較注重形象的沁淮差得太多。 可是,他是我的兄弟,我又怎么能認不出他來?我睜大了眼睛,望著天上的月亮,才努力的把眼中的淚意忍了下去。 “何叔,真的明天不要來釣魚了,我很抱歉我沒有心情來接你,我真的很煩躁,做任何事情都很煩躁。”沁淮沒看見躲在樹后的我,或者他根本是對什么都心不在焉,他朝著何叔走去,開口說話的聲音異常的嘶啞。 何叔沒有說話,或者是還來不及說話,沁淮已經(jīng)開始大吼大叫起來:“何叔,我真的不明白,你也算看著我和承一長大的人,你怎么就能這么絕情,天天來釣魚,釣魚!釣魚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或者這能平復心情,沁淮啊,你那么大了,遇見事情不能冷靜一些嗎?”何叔的聲音有些無奈。 “冷靜個屁,我X他媽的冷靜,那是我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我們一起經(jīng)歷過幾次生死,我都恨不能替他去死,你說我怎么冷靜?”沁淮此刻就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幾乎是在咆哮。 何叔嘆息了一聲,而我這時再也忍不住了,從樹后走了出來,強忍著喉頭的哽咽,說到:“我都還沒死啊,你一口一個替我去死,是個什么意思?如果我真要死了,你也不用替我去死的,幫我照顧好該照顧的人?!? 說完,我微笑著看著沁淮,我不想太難過,因為我身邊在乎的人已經(jīng)為我難過了太久,我的存在不是讓他們難過的,我希望我的存在能給他們幫助,能給他們保護,能讓他們開心。 沁淮看著微笑的我,一下子愣住了,下一刻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眼睛一般的朝著我跑來,但是因為太激動,跑得有些跌跌撞撞,終于在離我兩米不到的地方摔倒了。 然后他就這樣半跪在地上,忽然朝著天空吼了一句:“天吶,我真TM,真TM...”然后他竟然說不出話來,聲音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哽咽。 我走過去想要扶起沁淮,其實是想哭的很,只是不想哭出來,轉移注意力。 沁淮卻伸手一把拉住我,一下子狠狠的給我來了一個熊抱,手使勁的在我后背拍著,打著,他喊著:“我X,熱的,是活的陳承一,是活的?!? 說著,沁淮就不說話了,我能感覺到他哭了,只是三十幾歲的男人,已經(jīng)不想再哭出聲了。 我抹了一把眼睛,說到:“嗯,活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