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事實是什么?事實就是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它總在那里,不會改變,所以當(dāng)沈星的身體被蓋著白布推出來的時候,我有一種恍惚的感覺,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夢醒后,沈星依舊在那里,就如和我們相處時那樣,在那里翻著書。 我是難過的,畢竟我當(dāng)沈星是朋友,而朋友不是能用時間來界定的。 就如我當(dāng)晟哥是朋友,而我們實際相處的時間卻沒有多少,他只是在我還是青澀少年,有些孤寂的年紀(jì)里,走進(jìn)了我心里的一個朋友。 所以,看著這一幕,我怎么能不難過?要知道,人在成熟以后,再新交一個朋友更是不容易的事兒,可是這個朋友那么快就沒了... 護(hù)士在一旁問我是不是死者的家屬,我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直到護(hù)士再三叫我通知家屬什么的,我才想著我還不能亂,沈星還有那么后事要處理,我必須撐著。 承心哥,此刻被我扶坐在椅子上已經(jīng)是不行了,整個人處于半迷蒙的狀態(tài)。 愛情,總是來得比其它感情激烈點兒,喪失所愛的人總是要疼痛一些。 我撥通了劉師傅的電話,或許是劉師傅行動緩慢,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在那邊,有人要把沈星推到太平間去,承心哥站起來阻止著,他掀開那張白單子,看著沈星的臉,淚水終于流了出來。 我沒有去阻止承心哥這看似癲狂的行為,因為情緒總是需要發(fā)泄。 電話通了,我走到一旁,小聲的對劉師傅說到:“劉師傅,沈星出事兒了,現(xiàn)在需要通知她的家人。”我不忍心說出一個死字,我總是覺得死字不該和我的朋友聯(lián)系在一起。 雖然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可劉師傅比我想象的平靜許多,他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很是淡定,他說到:“我知道,她已經(jīng)死了。” 這是肯定句,連個疑問句都不是! 我的內(nèi)心一下子驚疑起來,劉師傅難道早就知道沈星會死?這樣想著,我的語氣忍不住暴躁了起來,如果他早知道沈星會死,為什么不阻止?我知道我的語氣很不客氣,我小聲吼到:“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你知道,為什么不阻止?你這是欠了一條命!” 劉師傅沒有生氣,依舊平靜,只是語氣中帶著一點兒悲涼,他說到:“我這種人一向不做吃虧的事兒,我會欠沈星一條人命嗎?這丫頭..這丫頭挺好的,就沖這一點兒,我也不會讓她去死。只不過她太聰明,她瞞過了所有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語氣稍微平和了一點兒。 “因為她回來了,在這里還有她牽掛的,一輩子放不下的事情。”劉師傅語氣平靜,他接著說到:“把醫(yī)院的事情處理了,回來見她吧,她沒有親人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