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年的時間并沒有讓我和師父有多生疏,到了我臨時的住處以后,我就開始習(xí)慣性的燒水,泡茶,然后給慧大爺和師父一人端上了一杯茶。 然后老老實實的和慧根兒坐在旁邊。 我那租住的房子不大,也就兩室一廳,以當(dāng)時的生活條件來說,更不可能有空調(diào)之類的東西,一把風(fēng)扇根本趕不走夏日的酷熱,慧大爺抿了一口茶之后,一撇嘴說到:“這生活質(zhì)量不行咧,額說還不如在那竹林里當(dāng)野人,這茶是什么茶啊,難喝。” 師父也喝了一口茶,然后斜著眼睛盯著我,說到:“三娃兒,我留下的那些茶葉呢?你小子該不會是因為沒錢,把老子留給你的東西,包括茶葉也賣了吧?” 這就是我的師父,損起我來不遺余力,好在我習(xí)慣了,無奈的解釋到;“你留給我的東西,哪怕是一個線頭,我都收拾好,放回四川,讓我爸媽保管著的,茶葉也在那邊。” 師父訕訕的,估計是因為沒能成功打擊我,楞了半天才說到:“別給老子找理由,三年了,你還喝這茶?你就沒本事保持老子優(yōu)良的生活質(zhì)量,買點好茶?” 我很無語,你喝的那些茶葉,怕是有錢都難買,還優(yōu)秀的生活質(zhì)量呢?你蹭吃蹭喝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不過和師父爭這些,吃虧的總歸是我,我也懶得爭辯,慧大爺很是得意的瞄了我一眼,然后得意的指揮慧根兒:“去,給額煮兩個雞蛋去?” 慧根兒很小心的問到:“師父,額可以吃兩個不?” 慧大爺大手一揮,一副很大方的樣子:“那你就吃兩個吧。” 我在心里欲哭無淚,剛才是誰抱怨我生活質(zhì)量差的?是誰,一轉(zhuǎn)頭又用我的雞蛋裝大方? 不過,這話當(dāng)面我可是不敢說出口的。 幾分鐘以后,我和同樣苦逼的慧根兒都被趕到了廚房,慧根兒煮雞蛋,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我又是一個悲劇的做飯人。 一個小時以后,我頂著滿頭的大汗做好了一桌子菜,然后恭恭敬敬的給師父倒了一杯酒,破天荒地的,慧大爺也要了一杯。 我一愣,問到:“慧大爺,你一個大和尚,咋也要喝酒?” 慧大爺抿了一口酒,然后說到:“額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有些小細(xì)節(jié)就不用太在意了。從額當(dāng)和尚開始,到現(xiàn)在幾十年了,額最想的就是喝酒?!? 我覺得好笑又有些心酸,夾了一片肉問慧大爺:“那你吃肉不?” 慧大爺脖子一硬,眼睛一鼓,然后說到:“三娃兒,你敢消遣額?” 我把肉夾到師父的碗里,然后很認(rèn)真的對慧大爺說到:“不,我真不敢。其實這三年來,我很擔(dān)心你,擔(dān)心你的傷是不是完全好了,我很想師父,也很想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