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秦時期,上至天子,下至黎民百姓,只要你想知道誰的年齡,都可以隨便問。不過,被詢問的人卻不能直接回答,而要用一種很另類的方法來回答。 當有人詢問天子的年齡時,就回答說:“聽說天子開始穿若干尺寸的衣服了!”因為天子龍體金貴,大臣不敢直接描述天子的體型和年齡,所以只能用衣服的尺寸來形容年齡了。天子年齡大,就將衣服的尺寸說得長一些;天子年齡小,就將衣服的尺寸說得短一些。而用“聽說”,實際上是謙虛地表示自己不敢說自己見到過天子金貴的龍體。 當有人詢問諸侯的年齡時,如果諸侯年長,就回答說:“已經(jīng)能主持宗廟社稷的祭祀了!”如果諸侯年幼,就回答說:“還不能主持宗廟社稷的祭祀呢!”諸侯治國靠禮,但沒有比祭祀宗廟社稷更為重要的禮儀了,因此可以根據(jù)能否主持宗廟社稷來判斷諸侯的年齡。 據(jù)《禮記·內(nèi)則》記載:“五十命為大夫,服官政。七十致事?!币饬x是說,古人五十歲才能當上大夫參與朝政,七十歲退休,所以據(jù)此大致可以判斷出大夫的年齡。不過,有些大夫在崗位上干得非常出色,即便超過七十歲,如果國君不允許退休,就會賜予幾案和手杖,大夫仍舊可以繼續(xù)發(fā)揮余熱。當有人詢問大夫的兒子的年齡時,對于年長的,就回答說:“能駕馭馬車了!”對于年幼的,就回答說:“還不能駕馭馬車呢!” 士的年齡可以直接問士的下屬。當有人詢問士的兒子的年齡時,對于年長的,就回答說:“能接待賓客并且會傳話了!”對于年幼的,就回答說:“還不能接待賓客、傳話呢!” 至于庶人的年齡,可以詢問士周圍的人。當有人詢問庶人的兒子的年齡時,對于年長的,就回答說:“已經(jīng)能夠背草砍柴了!”對于年幼的,就回答說:“還不能背草砍柴呢!” 與回答年齡得到相似答案的還有回答私人財產(chǎn)的問題。當詢問諸侯有多少財產(chǎn)時,先回答諸侯的封地有多大,再回答山澤中出產(chǎn)多少特產(chǎn);當詢問大夫有多少財產(chǎn)時,就回答有多少采地和賦稅,并表示祭器、祭服都不用借;當詢問士有多少財產(chǎn)時,就回答擁有多少輛車。當詢問庶人有多少財富時,就回答有多少只牲畜。 在當時,壓根不會有人會問天子究竟有多少財產(chǎn),因為人人都知道,普天之下全是天子的財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