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紙玫瑰-《后媽帶的女兒是我的頭號書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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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車了!”
“好好休息?!?
火車上很暗,她打開了臥鋪床頭的燈,偌大的車廂空落落的,聽不到一點聲音。
只有車廂在鐵軌上輾轉騰挪時發出的響聲。
和動車相比,火車不太“安分”,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脫韁的野馬。
窗外的天空是一片暗沉的藍色,原野上很黑,但黑得并不純粹,有熹微的燈光透過那些房子的窗格映入了她的眼簾。
惟有當火車經過山間的隧道時,世界才會變得徹底黑暗,手機上的信號也陡然消失。
耳畔只剩下列車飛馳時的呼嘯聲,像是沉入與世隔絕的孤島。
她頭枕著一片冰涼,睡意全無,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想蘇松屹,還想媽媽。
耳機里放的歌恰好又循環到了陳慧嫻的《千千厥歌》。
她走的時候在聽這首歌,回來的時候也在聽。
歌還是那首歌,只是心情不一樣了。
來日縱使好多人陪我,都抵不過你陪我的那段時光。
來日縱你遇人何其多,再無人恰似我。
……
翌日傍晚,蘇松屹去廚房做了三份油潑面,將其中兩份端到了姐姐的房間。
最后一份,他裝在了餐盒里,然后動身去了楠城南火車站。
夜幕下的月臺,籠罩著朦朧的薄暮,像是一層面紗。
火車呼嘯著駛來,聲勢浩浩蕩蕩,滾輪在鐵軌碾過時,車廂的鏈接處發出金屬零件磨蹭時的嘎吱聲。
似曾相識的夜,似曾相識的晚風。
覃敏在這里同他告別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靜謐的晚上。
那天他沿著站臺跑了很久,現在,他已經記不起奔跑的理由了。
他仍舊不知道,那天晚上想要對覃敏說的那句話是什么。
或者,答案本就是無言。
微暖的燈光在黑夜里有些迷離,蘇松屹突然想起來他之前作了一個比喻,“姑娘含情脈脈的眼睛”。
“旅客朋友們,本次列車的終點站楠城南站已經到站,請有序下車……”
車站的廣播里開始響起提示音,列車克服了巨大的慣性,在站臺邊緩緩???。
蘇松屹拎著餐盒,在出站口安靜地等候著。
半晌,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拖著行李箱的少女出現在了視線中,四處張望。
蘇松屹朝她揮了揮手。
那女孩瞇著眼,小跑著過來。
身后行李箱的滾輪在地板上滑動的聲音變得急促而明顯。
雖然戴著口罩,但依然能感受到,她現在是在笑的。
“唔~”
她一把撲在了蘇松屹的懷里,小腦袋在他懷里親昵地磨蹭起來,像是年幼的妹妹朝著哥哥撒嬌。
“歡迎回家?!?
蘇松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很簡單的四個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但這四個字,真的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行人們來去匆匆,紛紛經過她和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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