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閔玉嬋歪著頭,裝作一臉懵懂的樣子,左右看了看。 “我tm謝謝你啊!” 胖丁沒好氣地說完,便小跑著朝著蘇松屹走去。 哼,玉嬋真是夠討厭的,比蘇松屹這條臭狗還要討厭。 上午的比賽結束,廣播室里又響起了那首《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翻譯為“你離開的事實”,蘇松屹第一次聽的時候還以為是“你離開的真相”。 小時候,牧君蘭也會彈給他聽。 truth有事實和真相的意思,在英語里貌似沒什么區別。 但是“你離開的事實”和“伱離開的真相”卻是兩種味道。 你不是真的想離開我,你之所以離開,想必是有言不由衷的理由,只是你無法言說。 我懷著無法釋懷的怨恨,記掛了你半生。 你抱著無地自容的倔強,離開我,遠走他鄉。 至于前者,則在強調你離開了這件事的客觀事實。 一種斯人已去的寂寞便撲面而來。 你離開的真相是什么呢?蘇松屹不知道。 他只是跟在閔玉嬋的身旁,踏過操場上的綠茵地。 飄零的桃花落在泥土上,零落成泥碾作塵。 “腿上不是有傷嗎?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吧。” 閔玉嬋挽著蘇松屹的胳膊,朝著醫務室走去。 “班長給我帶了紅花油,我擦了一遍,應該沒問題的。” “不行,我不放心。” 蘇松屹本來想說自己沒那么弱不禁風,不需要太講究。 他也不是什么富貴人家養的金枝玉葉釵頭鳳。 磕磕絆絆受點傷,難免的,隨它去吧。 但閔玉嬋很是堅決,蘇松屹拗不過她。 去到醫務室的時候,那個不茍言笑的年輕女校醫看到了蘇松屹和閔玉嬋,輕輕挑了挑眼皮。 她對這個長得好看的男生有印象,之前背著過女同學來這里包扎傷口。 “你女朋友又受傷了?” 她不咸不淡地道。 對閔玉嬋的稱呼是你女朋友,但后面有個又字。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臉紅。 這是第一次,有人點破他和閔玉嬋的關系。 “不是我,是他。” 閔玉嬋說道,幫蘇松屹卷起了褲腿。 她也覺得有些奇怪,校醫的那個“又”字,是怎么回事。 “只是有些挫傷,問題不是很大。” 校醫淡淡瞥了一眼,隨手拿起一瓶酒精和棉簽,用一副看渣男的眼神看向蘇松屹。 谷逄 蘇松屹覺得很無辜,但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因為閔玉嬋確實是她的女朋友。 “先酒精消毒,防止感染化膿。” 校醫蹲下身,拿起棉簽,蘸了蘸醫用酒精,目光銳利。 蘇松屹背后一陣發涼。 果不其然,校醫下手沒輕沒重,疼得蘇松屹直哆嗦。 他總覺得這個校醫似乎對自己有種很深的怨念。 對長相帥氣討女孩喜歡的男生的怨念。 她不會是把自己當成渣男了吧? 難道她以前是被渣男傷害過嗎? “您輕一點吧,他有點怕疼。” 一旁的閔玉嬋有些心疼。 校醫不說話,只是看向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肚子餓了就先去吃飯吧,不用管我的。” 蘇松屹輕聲說道。 “行,你想吃什么?我去食堂給你買。” 閔玉嬋也確實有些餓了。 “你吃什么就給我帶什么好了。” “行。” 她這就出了門,匆匆朝著食堂走去。 在校醫的視角里,蘇松屹變成了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于是,她對蘇松屹的鄙視又多了一份。 果然,像這種長得好看的男生,就是不靠譜。 上藥的時候,她都有些不耐煩。 但秉承著醫生不能情緒化,對傷患要一視同仁的原則,她還是給蘇松屹上好了藥。 “謝謝!” 蘇松屹道了謝,在長椅上做了一會兒,靜靜等待著濕潤的藥膏變干。 “下次來醫務室的時候,可不要又帶新的女孩子。” 校醫淡淡地道。 倘若蘇松屹下一次又帶了一個女孩子來這里,她對他的鄙視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沒準會拿出手術刀,扎上他三十七刀,刀刀避開要害,替天行道。 撫平她那顆被渣男傷得支離破碎的心。 沒一會兒,閔玉嬋帶著兩份海帶湯飯回來了。 “你在食堂檔口做的湯飯,有兩天沒吃到了,今天想嘗嘗。” 說罷,她就帶著蘇松屹出了醫務室。 回班的巷子里,音樂教室里仍舊徜徉著輕柔的鋼琴聲,還是那首李斯特的《鐘》。 教室里,江老師獨自一人撫琴,臺下沒有聽眾。 蘇松屹在門口停下腳步,聽了一會兒,看著音符從琴鍵上流泄而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