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楠城,西街的一家中餐廳。 一個帶著爵士帽的中年男人在桌上喝著熱茶。 “抽煙嗎?” 方槐坐在了他對面,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煙。 他雖然沒有抽煙的習(xí)慣,但還是會在身上備上一包煙。 香煙對男人來說,是一種用來交際和拉近距離的媒介。 “不了。” 男人搖了搖頭,一看到桌上的玻璃煙灰缸,臉色就不自然。 方槐立馬會意,將煙灰缸端走。 男人嘴唇嗡動著,似想要說些什么,眼神渙散,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悠悠地道:“他……最近怎么樣了?” “挺好的,家里那兩個姑娘都跟他關(guān)系很好。” 方槐欣慰地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 男人點了點頭,從兜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上。 “這些錢,是我的一點心意,給孩子們買點衣服,零食。” “不用了,老哥,這些年你給我寄了這么多錢,我都給孩子存著呢。” “我是真把松屹當(dāng)自己兒子看待的。” “再說了,之前我店子快要倒閉的時候,也是你出錢幫我度過難關(guān)的,再給我錢,我心里真過意不去。” 方槐連連擺手拒絕,看著面前的男人,心懷感激。 “收下吧,我也沒什么能做的了。” 男人喝著熱茶,眼睛泛起血絲,似很多天沒合過眼。 “最近生意上有不順利嗎?” 方槐問道。 “沒有,老爺子病情惡化了,打電話說想見我一面。” 男人揉了揉眼眶。 “你和你父親,很久沒聯(lián)系了嗎?” 方槐感慨良多。 “嗯,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男人淡淡地道。 “那,你還恨他嗎?” 方槐輕聲問道。 “當(dāng)初他在金三角被人做局,欠了幾個億的賭債,那個蠢女人用了公司全部的固定資產(chǎn),也沒能堵上窟窿。” “公司破產(chǎn)了不說,追債的人整天圍追堵截,有好幾次,我差點就沒命了。” “你說我能不恨他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