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番外二-《醫(y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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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生忙道:“微臣遵旨。”抬頭看了過去,這一抬頭沒瞧見榴花,倒瞧見了立在皇上旁邊的懷清,頓時傻楞在當(dāng)場,目光有些發(fā)直。
白等可喜用力咳嗽了一聲,方回過神來,腿一軟又跪在了地上:“微臣萬死。”
可喜心說,你是該萬死,皇后娘娘的主意都敢打,萬死都便宜你小子了,剛還敢直勾勾盯著皇后娘娘看,真沒瞧出來這小子竟是個色膽包天的主兒。
剛許文生那表現(xiàn),饒是慕容是氣量再大,心里也不免有些發(fā)酸,畢竟別的男人如此直白的惦記自己媳婦兒,擱誰誰不惱啊。
慕容是心里一惱,就沒叫起,而且,有意為難了他一下,開口道:“愛卿做了什么,值當(dāng)萬死之罪?”
皇上這句明明白白就是擠兌許文生呢,許文生只不過一驚之下,下意識的跪下請罪,根本沒細(xì)想,如今皇上這一問,許文生才明白,自己這罪請的,有些難以開口啊。自己如何能知道慶福堂坐診的郎中,會是皇后娘娘,這件事還真要從七年前說起。
當(dāng)初懷清在通州偶然間治好了許文生的狂癥,懷清治的病人多了去了,哪能個個都記的,可這許文生卻牢牢記住了她,從迷糊逐漸清醒的時候,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懷清,而懷清當(dāng)時雖是男裝打扮,卻并未刻意隱瞞女兒身,穿男裝不過為了行事方便,故此,給許文生輕易就瞧了出來。
后來許文生的狂癥痊愈,還特意去問了客來投的掌柜,肯定了懷清真是女子,許是救命之恩,更或許,是從迷糊中清醒第一個見的人,許文生不僅記住了懷清,還起了傾慕之思,這一傾慕就是七年。
也曾多方尋找,可人海茫茫,懷清走的時候,連家住哪兒都不知道,往哪兒找去,找不著人,索性照著記憶繪制了一幅小像,藏于懷中,時時拿出來瞧,后來趕上新皇登基大開恩科,許文生記著客來投的掌柜說,懷清的爺爺說的一口官話,想來是京城中人,也未可知,便辭別父母,進(jìn)京趕考。
說來也巧,中了狀元之后,偶然瞧見懷清開出的一個方子,許文生記著上頭的字跡,跟當(dāng)年給自己開的方子一模一樣,這一手漂亮的書法,許文生不信還有第二個人。
問清楚了是慶福堂的坐診大夫,這才千方百計的排號看病,別人看的是病,他看的卻是人,本來許文生想的挺好,找著人,再摸清是哪家的姑娘,然后請媒人上門說親,成就美滿姻緣,也了了自己這七年的相思。
卻沒想到懷清極為神秘,來去無影的,自己根本不知道人家住哪兒,故此,只能繼續(xù)等著去慶福堂,本來上次許文生是打算親自問問的,可到了近前,不知怎么就不好意思了,最終,也沒張開口。
如今想來,竟虧了自己沒張嘴,若是張嘴說了什么,這會兒還有命嗎,而且,眼面前自己有沒有命都兩說呢,萬歲爺這明明白白就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才把自己宣召來國公府的。
越想心越?jīng)觯砩系睦浜钩隽艘粚佑忠粚樱压俜即蛲噶恕?
懷清這會兒終于明白過來,慕容是費了這么大勁兒,拐了八個彎子,就是吃味兒了,想想懷清忍不住好笑,當(dāng)初他說的那些大度的話,自己如今可還記著你,這才幾年啊,怎么就成了個醋壇子。
這許文生對自己那點兒心思,懷清也不是瞎子,自然能瞧出來,只不過沒當(dāng)回事兒,在她眼里,許文生就是個病人,他的確有病根兒,這幾次給他開的藥,就是去他那病根兒,根本沒想到慕容是會吃味兒,而且,這么拐彎抹角把他找來國公府,以做詩之名,實際上,就是想讓許文生知道自己的身份,怪不得,剛才死拽著自己不撒手呢,這心眼子都用這兒了。
想著,不禁狠狠掐了他一下,慕容是雖然吃痛,當(dāng)著臣子,還有自己的老丈人大舅哥的,怎么也得維持住風(fēng)度,只不過嘴角微微的抽動,還是泄露了些許情緒。
懷清低頭看向許文生道:“許大人起來吧,皇上跟你說笑的,是不是?”說著側(cè)頭瞧了慕容是一眼,手上用力又掐了他一下。
本來慕容是今兒叫許文生來,也不是為了難為他,只不過,剛才一時吃味兒,有些惱罷了,這會兒懷清如此說了,自然要就坡下驢,笑道:“皇后說的是,宣你來是為了湊趣做詩,哪有什么萬死之罪,起來吧,瞧這正好的榴花,快著做首詩來應(yīng)景才是。”
許文生這才起來,心里亂的跟十五個水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難過,哪還有什么錦心繡口之句,不過勉強(qiáng)想出一個支應(yīng)過去便了。
慕容是也不是為了讓他做詩來的,既然目的達(dá)到,也就不再為難他,說了兩句贊譽(yù)之詞,賞了他個硯臺,就放他去了。
許文生一出國公府的大門,心里那股勁兒一松,只覺兩腿發(fā)軟渾身都冷颼颼的,腳底下都有些拌蒜了,踉踉蹌蹌走到轎子前,還沒鉆進(jìn)去,就聽后頭可喜道:“狀元公慢走一步。”
許文生身子就僵了,手里御賜的硯臺差點沒掉地上,那臉色要多白有多白,磕磕巴巴的道:“總,總管大人,還有何事吩咐?”
可喜心說,虧你小子還知道個怕,嘿嘿一笑道:“奴才倒是沒別的吩咐,是萬歲爺有件私事要勞煩狀元公。”
許文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一雙眼瞅著可喜,可喜也壞,沉了會兒才道:“萬歲爺聽說狀元公的畫,畫的不錯,想勞煩狀元公給皇后娘娘繪一副小像,不瞞狀元公,咱們?nèi)f歲爺跟皇后娘娘那個恩愛勁兒啊,一時一會兒都離不開,可咱們?nèi)f歲爺?shù)昧侠沓。蚀耍肜L一副娘娘的小像放在懷里,時時的瞧,也省的相思成災(zāi)。”
許文生臉色由白轉(zhuǎn)紅,一張俊臉漲的通紅,再傻也聽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卻一時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
可喜也不想他應(yīng)對,話交代了,就說了一句:“如此,就勞煩狀元公了。”不等許文生說什么,轉(zhuǎn)身回去了。許文生在國公府外站了老大一會兒,方上轎回府。
當(dāng)天,慕容是跟懷清剛回宮沒多久,可喜就拿著一副小像進(jìn)來呈上,懷清納悶的道:“這是什么?”說著伸手要去接,不想慕容是卻先一步接在手里,瞧了她一眼道:“這可是朕的美人,皇后瞧了要吃味的。”
懷清聽了,不禁好笑,夫妻這么多年,若是他想找什么美人,還能等到今兒嗎,更何況,真要有這個心,也不會當(dāng)著自己的面兒說了,不過,這男人既如此有興致,自己陪他玩玩也沒什么。
懷清是越來越發(fā)現(xiàn),慕容是年紀(jì)越大,越變得幼稚起來,尤其,只有他們夫妻倆的時候,智商、情商、都直線下降,這也沒什么,就當(dāng)夫妻情趣了。
想到此,故作嫉妒的哼了一聲道:“若不給我瞧,今兒晚上我就回坤德宮去睡。”
照著大燕的禮法,皇后該當(dāng)入住坤德宮,雖說坤德宮距離皇上的寢宮也不遠(yuǎn),到底也要走一段,在慕容是的干預(yù)下,懷清的住處就變成了皇上的寢宮,為此,朝中大臣有不少上奏的,說不合禮法,都讓慕容是一句,這是朕的家事給駁了回去。
其實大臣們也沒按好心,剛開始,還想著把自己閨女塞進(jìn)宮來呢,畢竟,這國丈誰不想當(dāng)啊,卻一見皇上這兒油鹽不進(jìn),知道沒戲,為了自己頭上的烏紗帽著想,也就歇菜了,再沒人自找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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