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醫(y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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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清回來,老公爺?shù)溃骸叭绾危裤y子可賺來了?”|
懷清道:“爺爺著什么急啊,銀子又不長腿兒,跑不了,咱們在這通州多待幾日,自然就有銀子進(jìn)賬了。”老公爺也不再問她,反正有吃有喝,逛逛通州也不賴。
不說這爺倆吃得飽睡得著,京里國公府可亂了套,本來早上皇上的賜婚旨剛下,府里頭正忙亂,上官氏忙著擬女兒的嫁妝單子,心里越舍不得女兒,嫁妝單子上的東西就越多,這大概是一個(gè)母親的普遍心態(tài),自己在庫里挑了一輪,仍不滿意,想著等懷清回來,再讓她挑一遍,萬一有她喜歡的,自己漏了的呢。
誰想,左等也不回來,右等也不見人,后來甘草倒是回來了,說懷清連國公府的大門都沒進(jìn),就跟著老公爺走了。
上官氏知道老爺子疼孫女,還只當(dāng)爺孫兩個(gè)出去散心了呢,哪想,一直等到掌燈也不見人回來,心里不免急了起來,忙叫人把赫連鴻找來。
一說這事兒,赫連鴻也覺不對,兩口子直奔著后頭老公爺?shù)脑鹤觼砹耍贿M(jìn)屋就見桌子上壓了一張紙,赫連鴻拿起一看,不禁嘆了口氣,遞給上官氏道:“這眼瞅吉日都定了,回頭老爺子若是不回來,這欺君之罪肯定要落在國公府的頭上,老爺子還真是胡來。”
人都走了,再說什么都晚了,只得派人出去找,可哪兒找得著啊,這件事慕容是知道的時(shí)候已是轉(zhuǎn)天中午。
慕容是從戶部剛回府,就見余雋坐在松濤苑,慕容是道:“不是說要去南陽嗎?怎來了我這兒?”
余雋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方子:“想不想知道懷清在哪兒?”
慕容是一愣道:“此話從何而起?”
余雋道:“表哥倒是真安穩(wěn),老公爺昨天就把你媳婦兒拐跑了,你還不知道呢。”說著把手里的方子遞給他:“你瞧瞧,這可是通州慶福堂的大掌柜一早叫人送來的,他原是汝州府的三掌柜,開年剛提到通州來,也因他瞧過懷清開的方子,故此一見這方子才扣了下來,這分明就是懷清的字跡。”
慕容是接過一看,見方子極簡單:龍膽草,天冬,細(xì)生地,胡黃連,不去心麥冬,粉丹皮,各三錢,煮三杯,分三次服。這用藥的習(xí)慣果真沒有第二人,這丫頭怎會去了通州?
忙叫可喜去問了方知是老公爺興之所至之行,可喜不禁道:“老公爺也真是,爺哪兒不好,這么不待見,這都賜婚了,還把姑娘帶出去,哪有這么當(dāng)爺爺?shù)摹!?
慕容是雖沒說話,心里卻也明白并認(rèn)同老公爺?shù)南敕ǎ瑧亚逑矚g自由自在的,嫁給自己,必然不可能自在,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自在,也不會像現(xiàn)在一般,現(xiàn)在的她是神醫(yī)張懷清,可嫁給自己之后,就是四皇子妃,身為皇族一行一動都要受限,所以,老公爺才帶她出去散心,這才是真正疼孫女的爺爺。
不過,這爺孫倆出去還真讓人放心不下,慕容是略想了想,叫了可喜進(jìn)來吩咐:“你讓侍衛(wèi)暗地里跟著,別靠太近也別離太遠(yuǎn),再有,叫他們幾個(gè)機(jī)靈些,別叫他們發(fā)現(xiàn)。”可喜應(yīng)一聲下去了。
慕容是看著案頭的臥馬鎮(zhèn)紙,不免笑了一聲,如此也好,等她回來就是吉日良辰了,也省的自己天天想她。
說到這個(gè),慕容是也不禁臉熱,他也沒想到那些夢自己會一做再做,竟有不能罷休之勢,到現(xiàn)在,他反而有些期待了,所以,她這一出去也好,省的自己那天把持不住冒犯了她。只不過,自己這般惦記她,這丫頭可想自己嗎?
懷清推開窗子,當(dāng)空一輪明月,淡淡的銀輝灑下來,皎潔一片,隨著夜風(fēng)送來淡淡花香,也不知是什么花的香味,辨別不出,卻沁人心脾。
懷清把頭上的簪子拿下來,就著月光瞧了瞧,金銀兩色的簪子,在月色下流光溢彩,那金銀花的簪頭,看久了仿佛開了一般,令懷清隱約覺得,這侵入鼻端的花香想是金銀花的香氣,更令她想起他懷中的味道,淡如松香,清冽醇厚,是獨(dú)屬于他的味道,也不知他這會兒正做什么呢?
第二天傍晚,懷清跟老公爺剛一邁進(jìn)客來投的大門,許員外就迎了上來,深深一躬到底:“許謀特來賠不是,請神醫(yī)莫怪昨日的怠慢之罪,還請?jiān)偃ピS某府中走一趟,這么多郎中來來去去,只先生的方子,犬子吃了見好,今兒不過一劑藥,就見了大好,不再大哭大笑,睡一覺起來,這會兒瞧舉動更為安靜,倒似好了一般。”
懷清道:“如此就好,卻不用再行診視,原方去細(xì)生地,添真雅連、洋蘆薈,烏梅肉,藥量加一倍,仍煮三碗分次服,此方可服六劑。”
許員外記下去了,忙叫人抓藥來用,果然一日好似一日,至第八日已大為明白,神識舉動與常人無異。
許百萬高興之余,叫管家在賬房支了一千兩銀票帶在身上,過客來投答謝懷清,到了客來投見著大掌柜,問:“神醫(yī)呢?”
大掌柜道:“前兒就走了,卻留下了一個(gè)方子叫我轉(zhuǎn)交許員外。”
說到這個(gè),掌柜的也覺不可思議,瞧著挺體面富貴的人,不想身上卻分文無有,怪不得要自己引見給許百萬的兒子看病呢,只不過這病都看好了,眼瞅一千兩銀子到手,不知怎么,又走了,真真鬧不清那位是怎么想的。
許員外一愣,接過方子一看,不是藥方,是幾句話:名利如浮云,金銀若糞土,人生當(dāng)以體親心為孝,何必汲汲功名利祿。
許員外暗道,這果真是他兒子的病根兒呢,而這位神醫(yī)想必是云游在外的高人,又怎會在乎自己這一千兩銀子的酬謝之資呢。
感嘆了一會兒,剛要走,忽聽掌柜的道:“許員外,還有一事得跟您說一聲,那位神醫(yī)走之前,從我這兒柜上支了十兩銀子,您看……”
許員外看了管家一眼:“給大掌柜一百兩。”管家應(yīng)一聲,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柜臺上,跟著老爺走了。
大掌柜高興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那天懷清他們走的時(shí)候,說要支銀子,自己還有些猶豫呢,真怕那幾位走了,到時(shí)候許百萬不認(rèn)賬,自己這十兩銀子可就打水漂了,如今想想,真該多支給哪位點(diǎn)兒,這十兩變一百兩,若是支給她一百兩,這會兒自己手里弄不好就有一千兩銀子的外財(cái)了,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卻也暗暗佩服,到底是神醫(yī)啊,真是視金銀如糞土。
而此時(shí)視金銀如糞土的神醫(yī),悔的腸子都快青了,一臉不滿的看著老公爺:“爺爺,再多待兩天,一千兩銀子就到手了,你做什么非要走?”
老公爺卻道:“你不是懸壺濟(jì)世嗎,動不動就收人家一千兩銀子,算什么懸壺濟(jì)世。我都替你害臊。”
懷清眨眨眼:“爺爺,您就是不想孫女過得太舒服對不對?”
老公爺不置可否,伸手撩起窗簾看了看不禁道:“這兒的地勢若是埋伏下人,可抵擋千軍萬馬……”忽的臉色一變:“岳忠再快些。”
話音未落,嗖一聲,一只羽箭從車窗射了進(jìn)來,不是老公爺扯了懷清一把,這箭恐就不是釘在車壁上了。
懷清忍不住打了個(gè)機(jī)靈,這莫非是沖著自己來的?正想著,忽聽外頭短兵相接的聲音,聽著不像一兩個(gè)人,剛要往外看,老公爺?shù)溃骸安挥们屏耍隙ㄊ悄切∽拥娜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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