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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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榮一聽臉色就變了,哪會想到,這些藥田會有余家摻股呢,從昭慧皇后那時候起,余家就是大燕的皇商,百年來,大燕幾次災荒瘟疫都虧了慶福堂,先帝曾下旨,慶福堂永不納稅,若這藥田有余家摻股,還納什么稅啊。
梁榮心里就納悶了,一個芝麻官兒張懷濟,一個汝州府做買賣的周半城,怎就跟余家扯上關系了呢,有余家在,莫說自己,再來十個汝州知府,也動不了伏牛山的藥田啊,自己想從中撈油水的想頭,恐要落空了。
余雋道:“張大人一心為民,才有這伏牛山的百傾藥田,南陽的百姓才能吃飽穿暖,梁大人莫聽小人之言,冤枉了張大人才是。”
梁榮臉色尷尬,呵呵笑道:“不會不會,下官來南陽查賬,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說著轉向張懷濟,掛上一臉笑:“張大人果然是我等表率,本官回去汝州府,定昭示眾人以張大人為榜樣,好好的為民做事,當好官,當清官……”
說了一大片廢話,帶著人走了,看著梁榮的轎子沒影兒了,張懷濟方回身一躬到地:“懷濟謝少東家。”
余雋道:“懷濟兄不該謝我,該謝你那鬼靈精的妹子,不是她,我還在冀州府呢,哪里趕得來南陽。”
懷濟一愣:“懷清?”
周半城笑道:“懷清姑娘早防著梁榮有這一招兒,一早就叫人給慶福堂送了信,少東家才趕過來的。”
余雋道:“經了今兒,梁榮不會再以此為借口向張大人發難,卻也不會偃旗息鼓,梁榮可有個外號,叫梁扒皮,最是貪婪,是個雁過留毛的主兒,估計還會想別的招兒,張大人需小心了。”
這里正說著,忽見那邊兒守備府的轎子過來,到了近前,守備曾思廉下了轎子,臉有急色,到了張懷濟跟前道:“張大人,令妹可在?”
懷濟道:“舍妹這些日子常上山采藥,恐不在家中。”說著看向陳皮:“姑娘今兒可在家?”
陳皮道:“今兒天陰,怕趕上雨,甘草跟銀翹死活攔著沒讓姑娘出去,剛過去的時候看見姑娘正在后頭熬什么藥膏子呢。”
曾思廉忙道:“若姑娘在,可否隨在下守備府走一趟,不瞞張大人,母親病了數日,郎中請了幾個,藥也吃了,卻總不見好,聞聽張姑娘醫術通神,若能醫好母親,思廉定當重謝。”
張懷濟道:“大人言重了,行醫救人是醫者本份,何用重謝,陳皮,你去叫懷清跟曾大人去一趟吧,莫耽擱了老夫人的病情。”
陳培應一聲跑去后衙了,不大會兒功夫,懷清走了出來,跟曾思廉一照面,曾思廉就愣了,心說這不是那日在山上給那孩童治傷,又當中質問梁榮的小公子嗎,怪不得當日覺得他少了幾分陽剛之氣,卻原來是個姑娘。
懷清進了守備府,后頭還跟了個余雋,進了后堂,卻見有一年輕男子正坐在床前翻醫書,嘴里喃喃嘀咕著:“不能啊,不能啊,我的方子明明對癥啊……”
曾思廉忙道:“姑娘不要過意,他是舍弟思正,不知中了什么魔怔,自小便想當個郎中,母親不應他,就自己看醫書,家里人逢有病的,讓他開個方子,倒也能應驗,母親便由著他了。”
說著過去道:“思正,你在哪兒瞎鼓搗什么,張姑娘來了。”
那年輕人扭過頭看了懷清兩眼道:“你就是南陽城百姓嘴里的神醫,怎么是個小丫頭啊?你真會治病?”
曾思廉咳嗽一聲:“思正不許胡鬧,快讓姑娘給母親號脈。”看得出年輕人極敬重曾思廉這個大哥,聽了曾思廉的話,忙站到一邊,卻仍好奇的看著懷清。
懷清倒想起以前的事,當年自己跟著爺爺學醫,也是這般,天天想著方子,怎么不對呢,怎么就不管用呢,爺爺在一邊兒不說話,就笑瞇瞇的看著她,等她實在琢磨不出來了,才開口點撥一句,這一句便記在了心里,再不會忘。想著,不禁暗暗嘆息,此一生恐再也見不著爺爺了。
懷清坐下給老夫人號脈,一邊看老夫人的面色,顯是病了幾日,沒什么精神,臉色也頗為憔悴,便如此,也瞧得出性子極為剛強,想來能教出曾思廉這樣的兒子,必然不會是軟弱之人。
老夫人極為困倦,卻仍能支撐著跟懷清說了句:“有勞姑娘。”
懷清號了脈,早有人備好筆墨,懷清略斟酌,提筆寫下一方,剛寫完,就聽曾思廉的兄弟道:“怎可用黃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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