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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農門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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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哥,咱是不是給京里知會一聲兒再干,我這心里總不踏實,這手,弩制造圖若是送給胡人,給人發現,可是通敵叛國的大罪,要殺頭滅九族的,咱崔家乃大齊第一世族,實在犯不著這么冒險。”

    崔慶平總覺著這事兒不妥當,即便他們進北征軍的任務就是為了給赫連威添堵的,可這么干也太過了。

    眼看大戰在即,這時候要是胡人拿到手,弩的制造圖,本來就善騎射的胡人,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若是大齊敗了,赫連一族是打壓了下去,卻胡人彪悍,雁門關失守,恐大齊江山危矣,豈不成了驅虎不成反引狼。

    崔家說到底還是得依附慕容氏,若慕容氏失了大齊江山,崔家自然也跟著灰飛煙滅,胡人狼性,豈會放過大好中原。

    越想心里越怕,勸道:“七哥,要不這事兒咱別干了,我這心里沒譜,我知道七哥挨了王大郎那二十軍棍,心里恨得慌,可要收拾那個莊稼漢子,還不容易啊,如今先讓他得意些日子,等回京找個機會還不辦了他?!?

    崔慶平一提這事兒,崔慶元就恨得牙根兒癢癢,一個莊稼漢倒成精了,不就抽了那個胡女一鞭子嗎,竟敢打自己二十軍棍,這都養多少日子了,還沒好利落,自己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虧,這口氣自己無論如何也吞不下去。

    起赫連威,崔慶元更恨大郎,要是這一仗大齊勝了,就憑王大郎的兩大軍功,封個將軍真不新鮮,王大郎己的死對頭,真要是封了將軍,自己這口氣找誰出去。

    想到此,哼了一聲:“回京還能辦誰,王大郎那媳婦兒可不好惹,巴上了武陵先生,以先生在崔家的地位,誰還敢動王大郎。”

    崔慶平:“可此事,若讓人知道可是滅族之禍啊,你我可擔待不起?!?

    崔慶元揮揮手:“放心吧,范春受我崔家大恩,此番不過讓他偷個圖算得什么,事情若敗露,他應該知道怎么做,再說,這手,弩制造圖咱們又不是親自送給胡人,你叫個信得過的心腹,騎著快馬去胡地,用箭把此圖射入胡營,豈不神不知鬼不覺?!贝迲c平見勸不住,也只能應了。

    是夜,傳來消息范春撞墻而死,哥倆這才松了口氣,有道是死無對證,人都死了,就算有人懷疑崔家,沒有證據,也不能把崔家如何。

    且不說崔慶元倆人暗暗放心,只說北胡大王賀魯,那晚被王大郎夜襲,對齊人手里殺傷威力強大的弓,弩,記憶猶新。

    他們北胡之所以可以跟富庶的大齊對陣,全靠著騎射功夫,以一當十,可大齊卻有了如此厲害的弓,弩。

    賀魯拿起案頭的弩,箭仔細看了看,箭頭鋒利,配上強勁的弓,弩,破石穿金,自己的侍衛就是給這個弩,箭射中,當場腦漿迸裂,如今賀魯想起當時的情景,都有些膽寒。

    更何況自己手下的胡兵了,被王大郎五百人夜襲,就喪失了胡兵如狼似虎的士氣,胡兵怕的不是大齊軍,是這威力撼人的武器,何時大齊發明了這種弓,弩?誰人發明的?何人制造?若是自己也能擁有這樣的武器,還愁什么?

    正想著,就見賀若進了大帳,手里拿著一張紙,臉上盡是喜色:“大哥,您看這是什么?”說著把手里的紙攤在案上,賀魯一看,大喜過望:“這是手,弩制造圖,從何處得來?”

    賀若道:“說來奇怪,這張圖是附在箭上,從營外射進來的,大哥,您說這圖是否可信?大齊人陰險狡詐,別是用的計?!?

    賀魯:“去把營里的造箭師傅叫來。”

    不大會兒功夫,造箭師傅進來,賀魯把圖紙遞給他:“你來瞧瞧這圖?!?

    那造箭師傅拿著圖一看,頓時雙眼晶亮:“這,這是失傳已久的手,弩制造圖,有此圖,便可造出手,弩?!?

    賀魯點點頭:“你拿下去連夜造出來,若果真我們胡人也能造出手,弩,跟大齊這一仗,我北胡必勝無疑,到時候,破雁門,長驅直入,大齊皇帝若想保住他的皇位,必會遣使跟我北胡和談,到時咱們北胡子民哪還用愁無糧米果腹?!?

    賀若點點頭,當初大哥殺死父親,自己之所以毫無恨意,正是因為大哥這種胸懷,大哥不是為了他自己,是為了北胡的百姓,大哥不想再看到讓北胡的百姓挨餓受凍。

    父親心心念念的是北胡王座,大哥心里想的卻是北胡的百姓,也之所以,北胡的百姓才會如此擁戴大哥。

    只不過,齊軍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強悍的多,這一戰真能勝嗎?若敗了北胡百姓恐要受屠戮之苦。

    正想著,忽聽賀魯道:“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絕非尋常女子,你是從何處找來的?”

    賀若:“就是雁門城很平常的一戶人家,就像她說的,家里就她跟一個伺候的婆子,大哥不用懷疑她的身份,她是個最平常的婦人,我親眼瞧見她做飯干活,手腳異常利落,一看就是經常干這些活兒的人,聽說那些有身份的大齊婦人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跟前有的是丫頭仆婦伺候,又怎會自己做飯,而且,她穿的也尋常,外頭御寒的那件斗篷,也并非珍貴的狐皮,成色也不算好,想來是她男人販皮貨剩下的,給她擋風寒?!?

    賀魯沉吟半晌:“如此,怎么解釋齊軍鍥而不舍的追擊?!?

    賀若:“恐是碰巧了吧。”

    賀魯腦子里閃過碧青的臉,即使大著肚子,狼狽不堪,依然能從眉眼間瞧出頗有幾分姿色,她表現的無懈可擊,卻正因如此,才更令自己懷疑。更何況,亂軍之時,自己叫人去押她過來,卻沒找見人,恐怕是藏了起來。

    齊軍夜襲,營里亂成一團,那些營地里的女人嚇都嚇死了,哪還有躲藏之心,如此臨危不亂,豈會是尋常婦人,忽想起高丘之上的黑臉漢子,不禁暗道,莫非跟那王大郎有什么干系??

    碧青可不管賀魯怎么想,難得大郎回來一趟,當兵辛苦,即使大郎如今身為校尉,伙食一樣是沒滋沒味兒的黍米飯,早讓自己喂刁了的蠻牛,哪能吃得慣,自己得好好給他做點兒順口的。

    小年吃餃子是冀州的習俗,要是在家,即使冬底下,一樣能包好幾樣陷兒的餃子,地窖里蘿卜白菜,番薯藤,野菜干,應有盡有,還有,自己在暖房里種的那些韭菜,大蔥。

    暖房里種活了桃樹之后,碧青就開始研究種菜了,種的都是容易活的,數九寒天,能吃上一頓豬肉韭菜的餃子,別提多香了。便不吃韭菜,就算蘿卜,擦成絲兒,跟肉攪在一起,也成啊。

    可在這風雪交織的雁門,有的只是自己帶過來沒吃完的番薯藤,雁門是個窮地兒,又守著北胡,沒個安穩的時候,老百姓能跑得都跑了,剩下的除了故土難離的,就是販皮貨的商人。

    雖說不安穩,可北胡的皮貨便宜,冒著風險跑一趟,說不準能賺出全家老小一年的吃喝穿用,故此,即使有性命危險,為了生計,也有不少人留在雁門。

    正因如此,在胡營的時候,碧青才說自己男人是販皮貨的商人,這樣才會不引人懷疑。

    人都跑了,也沒什么人種地,更別提菜了,包餃子只能用番薯藤了,既然包了就不能包太少,陸超父子,江婆婆,燕子,東籬先生,還有自己跟大郎,這七八張嘴呢,大郎跟陸超又是倆吃貨。

    故此,碧青讓陸超來剁了足有小半片子五花肉,把番薯藤用開水焯了,兌進肉里,調好了餡兒,就教燕子和面。

    胡人以肉食為主,面食有蕎麥面,卻跟大齊的小麥大不一樣,蕎麥是健康食品,但碧青不喜歡,覺著有股子奇怪的味道,她還是喜歡白面,尤其自己家地里種的麥子。

    都是仔細挑了麥種,肥水跟上,到了麥收的時候,站在地頭一望,垂墜的麥穗仿佛金色麥浪,一陣風吹過去,美不勝收。麥粒脫了曬干,放起來,等到吃的時候,拿石磨,磨成細細的面粉,搟面條,蒸包子,烙大餅,包餃子,那股濃濃的麥香,令人回味無窮。

    可惜雁門種地的人不多,更別提小麥了,白面也不是沒有,都是陳的,遠不如自家收的好吃。不過,出門在外的也別挑了,總好過沒有。

    燕子對做飯很有興趣,尤其看著那些白面在碧青手里迅速揉成了一團,從剛才就躍躍欲試。

    碧青見她那樣兒,給她另外拿了個空盆,舀了半盆面,讓她和,小丫頭很聰明,記著碧青和面的步驟,不一會兒就把面和好了,抬頭看著碧青,眨著兩只大眼睛,小臉上滿是渴看著碧青。

    碧青笑了:“我們燕子真聰明。”小丫頭立馬高興起來,拽著東籬先生的手:“外公,外公,您聽見沒,青姐姐夸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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