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農門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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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正忙著新鋪子里的事兒呢,忽的被順明叫了回來,還當狗娃子出了什么事,心都慌了,忙問順明,聽說狗娃子好著呢,心里才放了切實,又問:“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這小子吱吱嗚嗚的說不清楚,就跟小五道:“是姑娘叫您家去,回去就知道了。”
順明幾個心里明鏡兒似的,喜妹跟臨山屯周家老三勾搭上的事兒,他跟順和一清二楚,喜妹跟周家老三鉆桃林子干那檔子事兒的時候,正巧給自己跟順和遇上。
那天順明想到山上逮只兔子送給姑娘院里的冬時,冬月順明不敢惦記,忒厲害,冬時性子溫溫柔柔,又是深州的老鄉,長得還好看,順明心里就想著,趕明兒討回家當媳婦兒,故此,一有機會就往冬時跟前湊。
不知聽誰說冬時候稀罕兔子,就叫上順和,就著晌午頭的空兒,兩人出來,打算去山上逮只兔子給冬時。
兩人抄近路從桃林子里進去,還沒到山下頭呢,忽聽見有聲響兒傳來,仔細聽了聽,仿佛是人喘氣的聲兒,可誰喘氣這么大聲兒啊,還夾雜著詭異的叫聲,倆小子對看一眼,就順著聲兒尋過去了。
山下這片桃林有些年頭了,樹干粗大,桃花也開得密實,結出的桃子都比別處的好,故此,林子邊兒上搭了了窩棚,如今是沒用,等桃子快熟的時候,沈管事就會派人輪流在這兒看著,免得有人來偷桃子。
說起這個,順明心里真瞧不上臨山屯那些人,桃子下來的時候,姑娘叫人挨著家的送,誰家沒白吃桃子,姑娘心善大方,這一百畝桃林,養著多少張嘴呢,他們這些深州來的,心里門清呢,就是不懂事的孩子,都知道不禍害桃林,更別提偷桃子了。
守著這么大片林子,誰家也不缺桃子吃,雖說分的都是撿出來不大好看的,可這有什么,不礙著吃就成了,跟那些好看的,大的,一樣甜。
可就有人不厚道,貪著桃子能賣錢,鉆著心眼子來偷,專找大個的偷,偷了桃子還罷,把那些沒熟的桃子也禍害了一地。
去年可把沈管事氣的不行,不是姑娘說著,沈管事非把這個偷桃的賊抓著不可,后來就在這兒搭了個窩棚,如今聲兒就是從窩棚里傳出來的。
兩小子繞了過去,躲在桃樹后往窩棚里頭看,正看見一個白花花的大屁,股,一聳一聳的,底下是兩條女人的腿,細白細白的不停晃蕩……那聲兒也不知是疼還是難受,叫喚的人心忙……
兩小子滿臉通紅,卻仍眼睜睜盯著看,知道不該看,可就是控制不住,兩人還說誰這么大膽子,跑這兒干事來了,沒出聲兒。
一會兒事完了,一前一后走出去倆人,前頭的臨山屯的周家老三周叔文,他爹拿銀子捐了個縣丞,一家子就成了精,前些日子又修房子,又擺酒的,前幾天不知抽什么風,帶著一幫子人,跑到桃林來說要飲酒賦詩,開個什么桃花詩社,讓沈管事趕跑了。
當時就有這個周家老三,大熱天穿著一身綢子長衫,手里還捏著把扇子,搖頭晃腦跟有多大學問似的,武陵源誰不知道,周家就是一家子懶貨,賣了祖宗傳下的地,才捐了個官兒。
周家老三娶的是王家村里長的大閨女桃花,這事兒武陵源沒有不知道的,莫非兩口子覺著在家里炕頭上折騰不給勁兒,跑外頭來找刺激來了。
正想著,就見楊喜妹從后頭出來了,兩人出來還摟著親了半天嘴兒,才各自散了。
順明順和互看一眼,還有啥不明白的,怪不得這丫頭有事兒沒事兒就往臨山屯跑呢,這是有□□了啊。
誰不知道楊喜妹是小五管事沒過門的媳婦兒,這白菜還沒收呢,就讓周家老三這頭豬給拱了,倆小子心里雖氣憤,到底不好聲張,這種事兒聲張出來,楊喜妹不算,小五管事這臉可也丟盡了,還有狗娃子呢,楊喜妹可是狗娃子的親姨呢。
故此,就算小五這會兒問,順明也不好說,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兒,說出來對誰都沒好處,不過,這事兒估摸也瞞不住了,楊喜妹一家子都來了,準是出事兒了,十有□□是整出小的來了,這才想把臟水潑小五管事身上,真想的美,有姑娘在呢,楊家這事兒成不了。
小五問不出來,只得往回趕,進了前廳,見丈母娘,大舅子四口子都在,不禁愣了楞。喜妹兒低著頭縮在她娘后頭,見小五來了,連頭不敢抬。
碧青觀察喜妹半天了,假如喜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小五的,以她的性子,絕不會如此,一定會開口要東西。
這丫頭跟秀娘一點兒相似之處都沒有,也不知是不是過得日子太貧苦了,以至于如此虛榮,不應該說虛榮,應該說糊涂,真虛榮就會知道跟著小五就有好日子,老老實實的待兩年,嫁給小五,往后要什么沒有,可她卻偏偏跟別人勾搭上,還有了孩子,這樣糊涂簡直就是愚蠢。
還想栽到小五頭上,真不知怎么想的,莫非這丫頭惦記著,小五會看在她姐的份上,認下這個啞巴虧。
碧青暗暗搖頭,小五心眼是好,對秀娘更是心懷愧疚,可畢竟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就不會認下這種事兒,給別人養野種,小五恐怕沒這么大的度量。
小五先給他丈母娘見了禮:“您老人家怎么過來了?”
這事兒畢竟不大光彩,喜妹娘不好意思開口,看向大兒媳婦兒,老大媳婦兒站起來道:“知道姑爺忙,不是實在等不得了,也不敢耽擱姑爺的正事兒,這回來是想著讓姑娘幫著挑個日子,好娶喜妹兒過門,這人都是姑爺的了,再這么沒名沒分的住著,算怎么回事兒呢。”
小五眉頭一皺:“這是什么話兒,什么人是俺的了?既然俺說了要給秀娘守兩年喪,就是兩年,難道俺還能說了不算嗎。”
老二媳婦兒道:“俺們也知道姑爺是個長情的,也明白姑爺一個男人家跟前兒沒個女人不是事兒,好在都是自己人,俺們也不怨姑爺,就是這聘禮可得多些兒,不能委屈了咱喜妹兒。”
小五越聽越糊涂:“嫂子的話,不如說的更明白些。”
楊家老大忽道:“還有啥不明白的,俺妹子肚子有了你的種,你不娶她過門,難道讓她一個大姑娘在娘家生孩子不成。”
小五腦袋嗡一下,雖說前些日子喜妹總想往自己跟前靠,自己也不是多厭煩喜妹,只是一看見喜妹這張臉,就不由會想起秀娘來,想著答應了兩年就兩年,再說,人沒娶進來,就動小姨子的身子,算怎么回事兒啊,故此躲了。
自己根本連喜妹的身子都沒挨一下,怎么就出來孩子了。喜妹雖說自己沒娶進來,可武陵源誰不知道她是自己沒過門的媳婦兒,如今喜妹有了孩子,這頂綠頭巾扣在腦袋上,饒是小五脾氣再好,也忍不住要發作,虧了楊家還好意思找上門來要聘禮,是把自己當活王八了啊。
想到此,冷哼了一聲,不跟楊家人說,只跟碧青道:“嫂子,俺對天發誓,一指頭都沒碰過喜妹兒,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跟俺沒干系,好在這親事未成,如今正好作罷。”
小五一句話,楊家人都站了起來,老大媳婦兒指著小五道:“還當姑爺是個老實人,原來也是個做了不認賬的,這事兒擺在這兒呢,由不得你不認,你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啊,這王家除了你還有誰?莫非……”
想著,不禁看向碧青,目光閃了閃,心說,莫非是沈家那位小少爺的,要真是沈碧海,自家可是賺大了。
沈碧海可是上頭這位的親兄弟,這位出了名兒的疼弟妹,喜妹真要是能嫁給沈家,可比小五強遠了,這往后一家子吃喝穿用,還愁什么啊,有的是銀子,撒歡了使。
想到此,一把把喜妹兒扯了出來:“妹子別怕,有娘跟哥嫂在呢,多大的事兒,嫂子都能給你撐著,你跟嫂子說實話,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不管是誰,哥嫂都能給你做主。”
楊喜妹緊緊咬著唇,半天方小聲道:“是姐夫。”
老大媳婦兒不禁有些失望,小五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喜妹兒,姐夫是心眼好,可這沒來由的孩子姐夫也不能認,就算為了狗娃子,姐夫也不能讓人在后頭戳脊梁骨,不過,你也別怕,是誰的跟姐夫說,姐夫去叫那人把你娶回家就是,你放心,你的嫁妝,姐夫包了,保證把你嫁的風風光光。”
喜妹兒仍是不說話,把小五急的在屋里只轉磨,碧青琢磨這么下去也不是事兒,這個時候也沒有dna檢測,楊喜妹死咬著孩子是小五的,小五不認能怎么辦,這不成打嘴架了嗎,傳出去不僅楊家沒臉,小五的名聲也不好聽。
心里暗恨喜妹不厚道,明明孩子不是小五的,非要折到小五身上,什么東西啊。
這兒正僵著,忽狗娃子跑了進來,指著楊喜妹跟碧青道:“姑姑,姑姑,狗娃子聽見順明跟順和私下說,在桃林邊兒的窩棚了,瞧見小姨跟周家老三在一處,衣裳都脫了,光著屁,股在窩棚里打架呢,可熱鬧了。”
狗娃子的話一出口,楊家人臉色都變了,老大媳婦兒忙過來拽著狗娃子:“狗娃子可不許胡說,這話兒是誰說的,看舅母不撕了他的嘴。”
碧青雖驚訝,竟是桃花的男人,卻也松了口氣,有人看見,事兒就好辦多了,楊喜妹兒想把臟水潑小五身上也不可能了,開口叫順明順和進來。
順明順和本來在外頭偷聽來著,不想狗娃子不知什么時候竄進去,把他們倆給賣了,狗娃子那些話,自己是跟順和私下里頭說過,可真不知狗娃子啥時候聽去的,這時候說出來,兩人躲也躲不過去,再說,也實在看過眼,什么東西啊,明明野種就是周家老三的,卻非要扣小五管事頭上,這頂綠帽子小五管事戴的忒冤了。
兩人一進來,碧青道:“你倆說說,可是親眼瞅見周叔文跟喜妹兒在一處的?”
順明跟順和齊聲道:“親眼瞅見的,那天晌午,俺倆去山里頭逮兔子,正好瞧見兩人在桃林的窩棚里干那事兒,回來也不敢提,只在私下說了幾句,不想給狗娃子聽了去。”
順明話音剛落,楊家老大媳婦兒就沖了過來,抓著順明撕扯:“你這小子胡說,俺家喜妹兒怎會跟周家的混賬男人在一處……”
順明哪會跟她客氣,一推推開她:“你跟俺說什么,問你小姑子楊喜妹去啊,問她怎么怎跟周家老三在一處的,俺瞧著,可不是干一回兩回了,兩人熟的很,從窩棚里出來還摟著抱著親了半天嘴呢。”
“你胡說,胡說,……”
老大媳婦兒瘋了一般又沖上來,又要跟順明撕扯,碧青一拍桌子:“還有沒有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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