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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團圓鍋-《廚娘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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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府大牢,上官瑤呆呆看著走過來的男人,曾經自己以為一定會嫁給這個男人,如果自己嫁給他,或許不會是今天這樣的結局了吧。

    安嘉慕并未走近,而是隔著一段距離,站下,目光里厭惡讓上官瑤的情緒瞬間崩潰,她雙手抓住木柵:“安嘉慕你告訴我,我到底哪兒不好,哪兒比不上那個賤丫頭,你寧愿要她,也不娶我,是不是因為她長得比我好看,你說,你告訴我,也讓我死的明白……”

    如果不是岳錦堂懇求自己過來見這女人一面,自己這輩子都不想見她,他根本不明白這女人非要見自己做什么?

    安嘉慕陰沉沉看了她一眼:“上官瑤,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在我眼里,你連外頭的野狗都不如,若讓我從你嘴里再聽見一句辱罵我妻子的話,相信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說著側頭看了岳錦堂一眼:“我人來了,也算應了咱們的交情。”撂下話轉身走了。

    上官瑤低低喃喃的道:“賤丫頭,賤丫頭,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岳錦堂如今實在后悔答應她的要求,卻到底不忍,微微彎腰:“想必你知道嘉慕的手段,你差點傷了他摯愛的妻子,以他的性子,你如今還能好端端的在牢里頭待著,該謝的人是正是你嘴里念念不忘的賤丫頭,你剛問你哪兒比不上安然,嘉慕兄不屑回答,那我來告訴你,你哪兒都不如她,我相信,即便你跟安然換一個過子,你們的境遇仍然相同,你可知為什么?”

    上官瑤愣愣的看著他。

    岳錦堂:“姿色如何,有什么打緊,你口口聲聲說安然是賤丫頭,她的確是丫頭出身,可她知禮懂情,自尊自愛,哪怕是一個丫頭,也知道自強,用自己的能力,去創造所有的一切,故此,哪怕她一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丫頭,但現在,她什么都有,有珍愛她的丈夫,有可愛的兒子,有真誠的朋友,有忠心的屬下,還有廚行里千千萬萬的追隨者,這些是她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與無私胸懷換來的。

    你呢,你本來是天之驕女,總督千金,卻跟一個下人私通,明明自己錯了,卻一味怨憎別人,落到如今的地步,你誰也怨不著,就該怨你自己不知自尊自愛,外貌的美丑算什么,你的心比你這張臉丑一萬倍不止,雖然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做過的事兒,好好悔過自省,以求有一個平順安康的來生。”說完這些,岳錦堂也再不停留,自己也算盡了最后一點兒心。

    從牢里出來,正要上轎,牢頭跑了出來:“郡王殿下,上官瑤碰死了。”

    岳錦堂點點頭,到底她還有一絲絲廉恥之心,死了倒也干凈。

    不說岳錦堂嘆息,且說嘉慕從牢里出來一路都陰沉著臉,一想到上官瑤這女人,就從心里堵得慌,這么輕易饒過她還罷了,偏偏岳錦堂還求自己來見她一面,分外膈應。

    進了府,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衣裳,皺了皺眉,仿佛看了那女人一眼,渾身都帶上了晦氣,便先去了書房沐浴,換了衣裳出來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進院就瞧見燈下做針線的安然,心里頓覺一暖,若說他媳婦兒手笨,大概全大燕的人都不信,這丫頭能做出最極致的佳肴美味,卻不善做針線。

    就看窗子上映出來的剪影,都能瞧得出,很有些笨拙,不過卻極認真,安嘉慕反倒喜歡他媳婦兒這難得的笨拙,讓他覺得異常溫馨。

    仿佛察覺他回來了,窗子上的剪影消失了,安嘉慕怕他媳婦兒出來著涼,畢竟秋夜風寒,忙緊走幾步進了屋。

    安然已經到了外間來,上下打量他一遭:“大晚上的跑哪兒去?”

    安嘉慕笑道:“沒去哪兒,就是岳錦堂有些事兒。”攬著她進了屋。“

    安嘉慕不想提起上官瑤,那個女人跟他們夫妻一點兒干系都沒有,瞧見旁邊笸籮里的小衣裳,拿了起來,是件小褂兒,細棉布的料子并不多稀罕,但柔軟舒適,針腳也不是太細密,卻仍看得出一針一線認真縫起來的。

    知道是給兒子做的,猛然有些不平衡起來,不滿的道:“就知道疼那小子,連為夫都不管了。”

    安然撲哧一聲樂了:“我的針線你是知道的,你若不嫌棄,讓我給你做有什么難的。”

    安嘉慕把她抱在懷里:“只要是我媳婦兒做的,我稀罕還來不及呢,怎會嫌棄。”說著,手開始有些不老實。

    安然臉一紅,忙抓住他作亂的手:“不許鬧,跟你說件正事兒。”

    安嘉慕吃吃笑了兩聲:“咱們夫妻之間,這就是最正經的事兒了。”

    安然推開他坐到對面:“嘉樹跟武將軍走了?”

    說起這個,嘉慕皺了皺眉,不怎么爽快的道:“這小子才回來幾天啊,屁,股還沒捂熱乎呢,又跟著他師兄跑了,對了,你不說嘉樹有喜歡的人,是誰?”

    安然看了他良久:“我說給你,成,但你得答應我不許惱。”

    “嘉樹能成家立業,我這當大哥的高興還來不及呢,惱什么?”見自己媳婦兒的臉色不對頭,想了想:“莫非嘉樹喜歡的人是有夫之婦?”

    安然搖搖頭:“嘉樹年紀也不小了,怎會連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兒。”

    安嘉慕:“莫非是喜歡上府里的丫頭,不對啊,咱們府里如今沒幾個年輕丫頭啊,再說,他也不常在府里。”

    安然歪歪頭,提了句別的:“聽說那些南戲班子里有好多唱小旦的都是男的,是不是?”

    安嘉慕愣了愣,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問起了這個:“是有幾個。”

    安然:“聽說好些男人都喜歡這些人。”

    安嘉慕猛然敲響了警鐘,心說,他媳婦兒不是要跟自己算舊賬吧,不禁道:“那個,媳婦兒,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對不對?”

    安然雖早有心理準備,這會兒他間接的承認,心里頭也真有些別扭:“你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跟那些小戲子……”

    安然話沒說完,安嘉慕便急急的道:“我可沒跟那些小戲子如何,雖說扮相好,也是男的,也就聽聽戲吃吃酒,沒別的。”

    忽想起什么,微微瞇起眼:“你不是想告訴我,嘉樹喜歡的人是個男人吧。”

    安然不禁嘆息,這男人果然不笨。安然點點頭。

    安嘉慕蹭的站了起來,去那邊拿起斗篷就要出去,安然嚇了一跳,忙扯住他:“大晚上的,你做什么去?”

    安嘉慕咬牙切齒的道:“去京里,把嘉樹帶回來,虧了我還舉薦了他大師兄,他倒勾引嘉樹做出這樣的事來。”

    安然忙道:“他們是兩情相悅。”

    “兩個男人?狗屁的兩情相悅。”說著就要往外走。

    安然不免急起來:“安嘉慕,你剛答應了我什么,你若是這般說話不算話,看我以后還搭理你,兩個男人怎么了,你怎么知道兩個男人就不能兩情相悅,這跟你們男人玩戲子孌,童不一樣,嘉樹是真喜歡他大師兄,用你那豬腦子想想,若不是真心喜歡,怎會這么多年始終不近女色,你是嘉樹的大哥,難道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幸福,非得做棒打鴛鴦的惡婆婆。”

    安然一句話倒把安嘉慕給說樂了,安然見他笑了,忙推著他坐到炕上,遞個盞茶在他手里:“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你想想,嘉樹這些年提起大師兄是什么樣兒?再想想以安南將軍的軍功,娶什么樣的媳婦兒沒有,眼望著高官厚祿,幾個男人舍得,可他舍得,我聽見他跟嘉樹說了,此次回京便辭官,兩人浪跡天涯,這樣的男人,怎不值得嘉樹喜歡,而且,他們早就彼此喜歡了,你若想阻止,就該早些,如今木已成舟,還不如成全他們,省的嘉樹怨恨你這個大哥。”

    怨恨?安嘉慕頗有些頹喪:“你是說嘉樹會怨恨我?”

    安然點點頭:“若你執意阻止兩人在一起,他一定會怨恨你,你想想,如果你有個大哥非要插手不讓我們在一起,你會如何?”

    安嘉慕挑挑眉:“這根本是兩回事兒,我們是正常的男女相愛,結成夫妻有什么不對。”

    安然搖搖頭:“你是寬以待己嚴于律人,雙重標準,咱們打個比方,假如你我回到最初,我還是蘭院那個丫頭,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爺,我跟嘉樹忽然彼此喜歡非君不嫁……”

    安嘉慕臉頓時就黑了:“胡說八道,你是大嫂,這不亂了倫常嗎。”

    安然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說了,咱們回到最初嗎,那時候你可不喜歡我,甚至,連我是誰都不記得,而且,我就是打個比方。”

    安嘉慕霸道的搖頭:“打比方也不行。”

    安然都恨不能在他腦袋上敲幾下子,運了會兒氣,妥協道:“那好,不拿我打比方,拿安翠總行吧。”

    “安翠是誰?府里有這么個丫頭?我怎么不記得。”

    安然徹底沒轍了:“不說名兒,就說一個名聲不大好的丫頭跟嘉樹彼此相愛,嘉樹執意要娶她為妻,你這個當大哥難道不會阻止。”

    安嘉慕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要是那個丫頭好,我做什么阻止。”

    安然看了他良久:“安嘉慕你成心的是吧,我跟你說,嘉樹跟大師兄就相當于你我,兩人真心相愛,真愛是可以跨越一切的,一個男人可以為自己愛的人放棄所有,寧愿陪著愛人浪跡天涯,這并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出來的。”

    安嘉慕忽的把她攬在懷里,低頭道:“媳婦兒若是為了你,為夫也做的出來。”

    安然臉一紅,即便時候不對,這樣的情話也格外動人,安然白了他一眼:“說嘉樹的事兒呢。”

    安嘉慕:“你總該讓我想想吧。”

    安然:“你想可以,但不許你去京城,嘉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即便他早知道自己愛的是大師兄,這么多年卻不敢表現出來,我猜就是怕你知道,你是他的大哥,是不能割舍的血脈親情,大師兄是他此生摯愛,他兩邊都不可能放棄,所以,就做一個寬容而善解人意的大哥,有什么不好,何必在意那些沒用的世俗禮教,只要他們相愛,只要嘉樹覺得幸福,不就好了。”

    安嘉慕沉默良久:“若嘉樹不幸福呢?誰能保證武驍那家伙會永遠對嘉樹好。”

    安然搖頭失笑:“我說不過你,畢竟人生有許多變數與未知,今天是山盟海誓的愛侶,也許明日就勞燕分飛,誰也不能保證永遠,但至少我們可以珍惜現在,有了現在,才能奢求永遠不是嗎,就如你我,當日我何曾想到會嫁給你,但如今我就是你的妻子,生了我們的兒子……”

    安然沒說完就被安嘉慕堵住了下頭的話,他的吻急切而激烈,帶著些許惱意,很久才放開她,用不容置疑的堅決語氣告訴她:“我們不止有現在,這一世,下一世,上一世,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妻。”

    見安然還要說什么,安嘉慕伸手點在她的唇上:“不許再說什么珍惜現在的話,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去京城,但也并不代表我認可了那個拐走我兄弟的家伙。”

    安然也沒奢望他一下子就接受,畢竟對于安嘉慕這種霸道的大男人來說,接受自己的弟弟喜歡男人,的確很難。

    安然只是希望,他別沖動的去拆散兩個人,給他們時間相愛,也給他自己時間去接受,安然相信,以嘉慕對兄弟的疼愛,最終會接受大師兄的,只不過需要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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