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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釀豆腐-《廚娘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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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安嘉慕都未想到,剛才還緊張到不行的安然,應對起來竟然如此游刃有余,說話分寸得當,既禮數周全也透著幾分親近,一行一動無可指摘,雖然年紀小,卻頗有大嫂風范。

    這一面的安然,跟她在面對廚行的時候很像,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自信,讓她在謝一娘這個世族出身的妯娌跟前,絲毫也不遜色,反而比謝一娘更多了一份謙遜,令人一見如沐春風。

    這是安然給安嘉言的印象,說起來,安嘉言還是第一次見這位大嫂呢,之前也只是聽說過,但大哥成親的那天,他就知道,不管她之前是什么身份,能讓那么多人心服的女子,當得起他們的大嫂。

    而安然頭一次給他的印象比想象的還要好,這般面面俱到,事事周全,這并非一個丫頭能做出來的,這又讓他頗為疑惑。

    兄弟兩個挽著手進了里頭,親熱非常,安然不禁挑了挑眉,安嘉慕對這兩個弟弟還真是有差別,對安嘉樹,與其說兄長不如說更像一個父親,而且是慈父,對于安嘉言才是兄弟。

    忽聽謝一娘道:“他們兄弟自小感情就好,大哥不來京,老爺便隔三差五的念著,等大伯一來,兩兄弟便有說不完的話,旁人想插也插不進去了,也只皓思皓玉兩個小子,得他們大伯疼愛,能靠前兒,大嫂莫過意?!?

    安然搖搖頭:“如此方是兄弟,再說,都是一家人,計較這個可不生分了。”

    謝一娘身后的婆子忽然開口:“大老爺去年還說把我們二少爺過繼到大房呢,也省的絕了安家大房的香火?!?

    “住嘴?!敝x一娘喝了一聲:“好個沒規矩的,大嫂跟前胡說什么呢。”

    那婆子忙道:“瞧我這張嘴可是沒把門的,倒忘了大夫人剛進門,說這個做什么?”說著還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安然微微皺了皺眉。

    謝一娘:“這婆子平日在我跟前管事兒,倒養出些輕狂性子,專愛胡說八道,大嫂莫信她的,不過是之前隨口一提的話兒,當不得真,更何況,如今大嫂進了門,說不準明年就給咱們安家長房,添上一位小少爺呢,如今立了秋,外頭涼,大嫂身子弱,咱們還是快著進去吧?!?

    安然看了那婆子一眼,跟著謝一娘進了府。

    說是接風宴,也不過是擺給安嘉慕的,謝一娘把安然讓到了屏風后的隔間了,炕上擺了一桌小席,陪著安然吃。

    本要勸酒卻聽屏風外的安嘉慕說了聲:“安然吃不得酒,弟妹就別勸了?!闭f著笑了一聲。

    謝一娘愣了愣,雖說隔著屏風說話能聽見,可這般適時的□□話來,定是一直用心聽著這邊的動靜才成,不禁道:“大哥大嫂當真恩愛?!?

    安然臉紅了紅,沒說什么,悶著頭吃了幾口菜,菜做的尋常,不過這種情況下,安然自然不會挑揀,倒是安嘉慕,之前雖也好口腹之欲,到底跟現在不一樣,如今守著安然這個頂級大廚,安然又愛給他鼓搗吃食,順著他的口味從一日三餐到小食點心變著花樣兒的做,哪怕一碗飯,一碗粥,莫不是精心做出來的頂級美味,早讓安然養刁了嘴,差一點兒的都吃不下去。

    更何況,侍郎府這樣的水準,剛一口就皺起了眉頭,跟安家言道:“你這府里的廚子真該換換了,做的這是什么?”

    安嘉慕一句話,謝一娘臉色變了變。

    安然心說,安嘉慕還真是事兒多,好不好的,人家兩口子都沒說什么,你廢什么話,大哥也不是這么當的,連人家用什么廚子都管。

    安嘉言卻不以為意:“不是弟弟府里的廚子手藝差,是大哥的口高了,這天下誰有大嫂的好廚藝呢?!?

    安嘉慕也笑了起來:“這話是。”

    謝一娘看向安然:“原來大嫂的廚藝高明,這倒怪不得了?!?

    安然目光閃了閃,謝一娘這話聽著奇怪,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個廚子,略想了想,倒真有可能,自己名聲再大,也不過是在廚行這一畝三分地里,或許老百姓會知道些廚藝比試的事兒。

    謝一娘卻是一個深宅大院的貴婦,平日便有應酬,也不可能去街上聽八卦,至多就是各府之間的女眷往來,縱然知道自己在安府做過廚娘,也斷然不會把自己跟鼎鼎有名的大廚,連系到一起。

    況,人都有先入為主的通病,而自己的丫頭身份是大家都知道的,故此,雖她極力表現出親熱恭敬,把自己當成大嫂,安然依然能感覺到,從她身上透出的輕視與不屑,剛那個婆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謝一娘真心敬自己這個大嫂,她跟前的婆子便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如此放肆,當著自己這個剛過門的夫人,說過繼長房香火的事兒,著實不妥,安嘉慕這個弟媳卻不簡單,。

    既然她不知道,安然也不想解釋,以免有炫耀之嫌,更何況,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之所以有如今的名聲,皆是陰差陽錯,趕鴨子上架的結果,如果可能,她最不想的就是跟人比試。

    廚藝學來不是為了爭名奪利的,是為了做出極品料理以享天下食客,這方是一個廚子的本份,如今,之所以廚行比試成風,完全是讓皇上的廚藝大賽給鬧的。

    兄弟經久不見,這好容易見面,自然高興,這一高興吃起酒來就沒節制了,等兩人興盡散了的時候,均已酩酊大醉。

    安嘉慕回了屋,歪在床上就不動了,醉成這個樣子便做了醒酒湯也吃不得,便給他脫了衣裳鞋襪,蓋上被子,讓他睡,卻真是頭一次見他吃這么醉,可見這個二弟就是不一樣。

    安然倒正好借機會收拾收拾行李,兩個仆婦是從蘇州帶回來的,手腳甚是麻利,不過一會兒便收拾妥當。

    其實也沒什么東西,京城可比蘇州冷多了,從蘇州帶回來的衣裳根本穿不得,又不知在京城住多久,索性連箱子都不打開,只把厚一些的衣裳拿出來就成了。

    收拾利落,安然便坐在外間的炕上打量這里,布置的頗為精致,字畫,擺設,乃至案頭的香爐,都是難得的好東西,比起侍郎府的簡單,這里反倒奢華的多。

    或許是因安嘉慕在,管事,小廝,丫頭,婆子,至少表面上對自己還算恭敬,只不過,瞧著就虛,明明是自己的家,安然卻感覺自己在這里像個客,毫無歸屬感。

    這種感覺很奇怪,不管是在齊州的小院,還是蘇州的翠園,安然都覺得那是家,她跟梅大的家,而這里卻讓她覺得自己是客,或許謝一娘才該是這里的主人。

    莫非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位侍郎夫人并不如表面一般和善,不過,自己也沒必要在意這些,妯娌本來就是個奇葩的關系,反正自己也不會在京城多久,只要面兒上能過去,自己管她和不和善呢。

    卻不知,這會兒謝一娘正瞧著手里的一只玉簪發愣呢,簪子是翠玉蘭花形,只要是世族貴婦,沒有不知道江南金家的。

    以做玉飾起家是傳承百年的老字號,從金家出來的,無論簪子還是飾品,都是難得的好東西,材質雕工,都是萬里挑一的,倒沒想到安然會送自己如此貴重的見面禮。

    婆子進來瞧見夫人瞧那簪子,不禁道:“小姐瞧什么呢,不過一個簪子罷了?!?

    謝一娘:“這可不是尋常的簪子,是江南金家的東西。”

    那婆子撇撇嘴:“便是又如何,還不是咱們大老爺的銀子,她一個低賤出身的丫頭,若不是攀上咱們大老爺,哪買得起這樣的東西,倒真是好本事,聽說為了她,大老爺連冀州安府的侍妾通房都遣了出去?!?

    謝一娘搖搖頭:“你不懂,這金家雖能工巧匠不少,手藝最好的,卻還要說金家的老太爺,算著年紀不小了,如今從他手里雕出的玉飾可是千金難求。”

    “小姐這一說老奴倒是想起來了,當年小姐出門子的時候,老夫人給小姐置辦的那兩套頭面就是江南金家,本說要求這位老太爺個姑娘雕一支簪子,金家的大掌柜,卻說他們老太爺老了,手抖做不得這把精細活兒,這才罷了,不過,小姐怎知這簪子出自那位老太爺之手?”

    謝一娘:“這位老爺子手藝雖好,卻有個怪癖,只雕蘭花形的玉飾,故此這簪子必然是出自那位老太爺之手,倒是怎么也想不通,她一個丫頭怎能請得動金家的老太爺幫她做這個簪子?”

    婆子嗤一聲笑了:“小姐想這些作甚?咱們大老爺手眼通天,安家在江南買賣鋪子眾多,跟金家自然有來往,想是瞧在大老爺的面兒上,幫了個忙也是有的?!?

    謝一娘點點頭,想起今兒的事不禁瞪了她一眼:“你如今越發不妨頭,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都不知道了,她的身份再低微,如今卻是大伯明媒正娶的大夫人,我在她跟前都不能有絲毫失禮,你這般,叫她看在眼里不定怎么想呢,她如何倒不要緊,卻大伯對她如此上心,若聽了她的話而,怎生是好?

    況且,我今兒瞧她說話做事兒,竟不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便嘴上不說,不定心里就覺咱們小看了她?!?

    婆子:“她本來就是個爬床的丫頭,便當上了大夫人,這些過往也擺在那兒呢,小姐別瞧她今兒會裝樣兒,過不幾天就露餡兒了?!?

    謝一娘也覺著安然是裝的,估摸是知道自己的底細,生怕自己不敬她,方才裝成大鼓扯虎皮。卻想起半天不見兩個兒子,怕他們淘氣站起來去了旁邊跨院。

    這一進屋就見兩個小家伙正坐在炕上,玩的不亦樂乎:“玩什么呢?這么高興,書都不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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