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南鏡陡然明白了,他變成了那個白衣女人! 他現在應該正在經歷那白衣女人生前曾經經歷過的事情! 單龍村的這幾個壯漢把“南鏡”隨意仍在紅漆供桌前,就像扔一塊放在麻袋的肉一樣隨意,這群人眼里都是看貨物一樣的冷漠和愚昧,還有一種貪婪。 那種只要傷害別人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貪婪。 “南鏡”被這群人甩在地上躺著,他的頭歪向一邊,他看到不遠處有個皮膚發黃的瘦弱男人跪著爬過來,一邊爬一邊對著他磕著頭說: “妹子,是哥對不起你!哥要蓋房子娶媳『婦』,你讀啷個大學又不能掙錢,只能騙回來賣了你?!? “哥拿了錢娶上媳『婦』生個大胖小子,潘家就有后了,到時候哥給你立個墳,年年給你燒香祭拜你?!? 這男人涕泗橫流:“你也不要怨哥和爹娘,我們潘家養了你這么多年,養個雞都能生蛋,養你啥也沒得,剛好你的八字不好,我們是迫不得已把你賣給單龍村這些人,你黃泉路上不要來找哥?。 ? “千萬不要來找哥??!哥會好好給你燒香的!” 說著這瘦弱男人抹了把眼淚,帶著一股子迫不及待,仰頭對單龍村村長說:“村長,我妹子就交給你,我,我就不看你們要做什么了,你們答應的二十萬記得給我!我等著回去蓋房子。” 南鏡感受一股不屬于自己的怨憤情緒沖到心底,應該是屬于這個白衣女人原本的情緒。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白衣女人的憤怒悲哀和恐懼,還有那股想要逃卻怎么都逃不出的掙扎無力感,這股情緒沖得他心口生痛,但他卻不能控制這具身體動一動。 這白衣女人的家人為了二十萬把她賣給單龍村做祭祀用。 有這樣的家人還不如沒有,南鏡冷靜地想,要是自己身邊有一群這樣的人,他早就拿把刀把這群人砍了,或者一把火燒死這群人,寧愿自己死了揚成灰也不讓這群人得逞。 南鏡這樣想的時候,這身體的小手手指尖輕微顫動了一下,好像是這白衣女人在應和他這種魚死網破的想法。 一群村民扯住這具身體的四肢,對待這具身體就像是對待待宰的豬一樣,這群村民左手端著紅蠟燭不斷靠近“南鏡”,南鏡能感受到,那紅蠟燭每靠近一分,他現在所在的這具身體就痛一分。 單龍村村長站在旁邊,滿是黑斑的臉冷冷看著“南鏡”,嘴里用方言念叨著南鏡根本聽不懂的祭語。 “你們按穩她,記住,紅蠟燭不能熄滅,這紅蠟燭是神仙賜下鎮住她的?!眴锡埓宕彘L念叨完祭語,聳拉的眼皮透出狠意,提醒周圍的人:“接下來我跟你們講把她制成祭品的過程,都聽好,一個步驟都不準錯!” 南鏡能感受到這具不受自己控制身體流下了淚水,四肢開始掙扎哭嚎,但不論怎么都掙扎不開,那群壯實的村民把她的四肢牢牢按住,她只能清醒地聽著這群愚昧的村民對她的殘忍處決。 村長蒼老的聲音響起:“按照神仙賜下的祭祀書,首先,我們要用香灰對她進行洗禮,將香灰撒向她全身,再用戒尺擊打她全身,抽打掉她身軀上不干凈的東西,把她的衣服都換成白麻布?!? “然后我們要按照祭祀書上的示意圖,從她的脖頸處到胸口處剝下完整的皮,切記,這皮必須切口整齊,不能粗糙!” “根據祭祀書上的內容,這不干凈的女人可能死后成為厲鬼,能下鬼界告狀,”村長說到這里咳嗽了一聲,很快用狂熱顫抖的聲音繼續說:“我們要切開她的唇用粗白線縫上,讓她無法開口,再挖掉她的眼睛讓她成了厲鬼也找不到人報仇,在她的關節處都打上釘子,讓她無法行動,最后,將這女人封入棺材?!? “至此,祭品制成!都聽懂了嗎!” 旁邊站著的村民齊齊用鄉音濃重的聲音應喝道:“聽懂了!” 心口處白衣女人藏著的恨意和恐懼越發的濃烈,在紅蠟燭的『逼』近下,掙扎的力度卻越來越小,那口濃烈的怨恨和恐懼之氣堵在心口上 ,越積越多,越積越多。 南鏡被迫體會這種從心口蔓延到全身骨髓的濃烈恨意,眼眶逐漸發紅。 村長把紅蠟燭還有剔骨刀遞給旁邊的人,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香灰罐子和戒尺,松垮的眼皮下垂,看著下方躺著的人,那眼神不像是看個人,而是一個物件。 旁邊的站著村民看著村長的動作,都是愚昧到狂熱的神情。 村長拿著這個香灰罐子左手捧起,用聲音大喝一聲:“為了單龍村的榮華富貴福壽延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