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雨勢更大了,砸在醫院的玻璃窗上濺出好大的水花。 醫院。 南鏡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清瘦的鎖骨陷進寬寬大大的病號服里,他正試圖坐起來去吃醫院送過來的病號餐,那天他救了郁安晏后,肩膀和后腰受了傷,立刻就和郁安晏一起被送到醫院住進了病房。 南鏡孑然一身也沒家人,只能吃病號餐,但他吃得還挺開心,醫院的病號餐做得很好,有骨頭湯和蔬菜炒肉丸,加上一個紅燒肉菜,還配了一杯味道濃郁的牛『奶』。 拿著勺子舀了一大勺蒸蛋,南鏡的病房門突然驟然被打開。 南鏡咬著勺子轉頭看過去。 一個穿著寶藍『色』西服有些『奶』油粉面的年輕男人,挽著一個中年模樣的黑『色』西裝的男人直接走近病房,那個中年男人手里捧著一個青黑『色』的罐子。 這中年男人和年輕男人正是京城南家的南父和南鴻煊,拿到罐子后他倆決定親自來找南鏡一趟,確保事情辦成。 南父手里這個青黑『色』的罐子手掌大小,上面貼著一張血紅寫黑字的紙,側面還貼著少說三張黃『色』符箓,看著很陰邪,南鏡看到這個罐子就不太舒服地皺了皺眉頭。 南父抻著西裝直接走到南鏡前,捏出一張支票,眼底現出一絲居高臨下的厭惡:“南鏡,這里是五十萬,你捧上這個罐子,跟在郁安晏身邊一段時間,這五十萬就歸你了。” 南鏡根本沒聽南父在說什么,他著重看了那青黑『色』罐子一眼,這青黑『色』的罐子透著一股濃濃的死氣,說得不好聽一點,感覺像是從怨氣極重的埋骨地里挖出來的骨灰壇子。 南父看南鏡一幅完全無視他的態度,皺緊眉『毛』沉聲道:“沒教養的東西!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南鏡聽到沒教養這句話,淺『色』的眼珠動了動,他的視線從罐子上移開,直直盯上南父的眼睛,那淺『色』的瞳仁折『射』著碎光,仿佛鋒銳的鏡片,藏著一絲攝人的寒意。 南鏡這眼神竟然讓南父下意識地倒退了一小步,等南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他一臉震怒地想要直接上前威脅南鏡,卻被旁邊站著的南鴻煊扯住了西裝袖子。 南鴻煊直接走上前,站在南鏡床的旁邊,急急地道:“南鏡弟弟,你不要因為爸的話生氣,我姓南,叫南鴻煊,你也姓南,我們是一家人。” 說著南鴻煊『露』出一種頗為惹人憐惜的笑,眼里瞬間盈起了淚:“這個青黑『色』的罐子本來應該我來捧的,我也愿意的,郁家的大少爺郁安晏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嗎?他可是百年難遇的文藝片天才導演。” “郁家的所有資源全都匯聚郁安晏一身,郁家可是豪門,堆金玉砌的富貴,”南鴻煊流『露』出攀權地向往:“只要捧上這個罐子,就能跟在郁家大少的身邊,可是我被養得太精細了,身體不好,又要拍戲,沒時間也不能捧這個罐子。” “但現在有個機會,南鏡弟弟你能捧上這個罐子,只要你捧了,”南鴻煊眼里有絲羞澀和喜意:“那郁家就會感激我們南家,資源會給我們南家,也會對我的演藝事業有助力,我也能靠近郁大少爺。” “我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南鏡你的生活肯定會改善很多的。” 南鴻煊仿佛南鏡占了天大的便宜,『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卡地亞手鐲,『露』出一種施舍的笑容,像是吩咐人一樣說:“南鏡你捧這個罐子吧!這五十萬是我讓爸爸給你,只是我的一點心意,拿了五十萬你日子能過好一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