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誰是最陰的-《杏林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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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撇撇嘴,這就是矯情,是坐上皇位必須付出的代價,不然自古帝王為何都稱孤道寡,就是因為那把龍椅一旦坐上,就只剩下自己了,唯我獨尊就別奢望什么親情,愛情,友情了,父子,夫妻,兄弟,都可能是你死我活的敵人。
變態絮叨的這些完全是吃飽了撐的,還姐帶弟,想得美,權當催眠曲聽吧,閉上眼,不一會兒睡了過去。
轉過天,林杏起來的時候已快晌午,大姨媽來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不過,她很是好奇慕容婉婉會怎么對付自己。
林杏歷來是行動派,皇上把慕容婉婉安排在乾清宮的目的,林杏知道,就是戳在自己前頭擋災的,既然是擋災的,自然要下些功夫演戲,怎么也得逼真點兒,不然,誰信他移情別戀。
林杏沒想到,慕容婉婉竟會這么蠢的喜歡上皇上,林杏試著分析了一下慕容婉婉的心態,身世導致慕容婉婉既自傲又自卑,前朝公主的身份。讓她覺得自己應該比所有女人都尊貴,都過的好,偏偏是前朝的,所以就成了寄人籬下的丫頭兼殺手。
朝不保夕的危機感讓她下意識依附強者,之前是杜庭蘭,進了宮自然就是皇上,鑒于這丫頭起了背叛杜庭蘭的心思,必須得說皇上的戲演的太好。
而且,皇上強者的地位是實在的,九五至尊,天下之主,比起杜庭蘭這個福王之后實在的多,如果皇上長得跟豬八戒他二大爺似的,或許慕容婉婉也不會這么快變心。
偏偏皇上頗有姿色,即便跟風姿俊秀餓的杜庭蘭相比,也毫不遜色,加之強大的氣場,溫柔多情的態度,簡直就是女性殺手。
慕容婉婉再怎么樣也不過一個十五的女孩兒,這個年紀正是沖動愛做夢的時候,對男人的愛大都建立在顏值跟態度上啊,有錢有勢長得帥,還溫柔體貼,不喜歡才奇怪。
至于杜庭蘭,大概始終把慕容婉婉當丫頭,當棋子,從沒當成過女人,之所以把慕容婉婉送進宮,篤定的就是她對自己的愛慕。
杜庭蘭實在不了解女人,都說男人善變,女人其實也一樣,三貞九烈的女人畢竟是少數,像慕容婉婉這種時刻都有危機意識,渴望著找個強大靠山,實現自己尊榮夢想的女人,尤其善變,只要皇上對她稍加辭色,她自己在心里一對比,就會毫不猶豫投向皇上。
還真是活該,依林杏看,再給杜庭蘭一百年,也成不了事兒,他既沒有當皇上的命,更沒有魄力。
造反可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得有名頭,有頭腦,有人才,還得有機會,何為機會,縱觀歷史,造反能成氣候的,大都是君王昏庸民不聊生,老百姓紛紛揭竿而起的時候,有腦子的趁著亂勁兒扯個大旗,弄個冠冕堂皇的名頭,招兵買馬,聚集了各路英雄豪杰,征討□□。
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也不一定成功,再有,就是皇族內部爭奪,就像寧王,寧王還有一爭,最起碼人家是先帝正經的嫡子,若不是先帝念著變態親娘擋刀的情分,只怕如今坐天下的就是寧王了。
寧王母子憤恨不平也是情理之中,要是趕上皇上是個蠢貨,這娘倆沒準就成了,可惜變態精啊,從小磕磕絆絆長起來的儲君,無論手段心機都練出來了,而寧王,林杏雖沒見過,可從太后著急的智商,也大約能猜出一二,不然,也不會被皇上一步步逼的起兵造反了。
就憑江南那點兒兵馬,敢跟朝廷大軍對陣,這簡直就是找死來的,皇上隱忍了這些年,終于有了個光明正大屠弟的借口,自然不會放過。
林杏萬分肯定,大軍回來帶的一定是寧王的人頭,如果把寧王活生生壓回來,這次的主帥就擎等著倒霉吧。
至于杜庭蘭,本來就根兒不正,莫說是福王的私生子,就是福王嫡親的兒子,也沒屁用,從他爹那一代就是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更何況下一代了。
林杏相信,杜庭蘭之所以一直沒毒死皇上,一個是沒機會,再一個也顧慮到寧王,即便皇上死了,順位繼承的也是寧王,他這個福王的私生子根本排不上,杜庭蘭是等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呢,不過,如今估計快行動了。
只要寧王一死,再弄死皇上,他這個福王的私生子就順理成章的上位了,計劃是挺好,可惜皇上不是吃素的,還有,自己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怎么也得攪攪這攤渾水。
林杏等不及皇上滅了杜庭蘭,如今皇上還覺得杜庭蘭是人才呢,等杜庭蘭露馬腳,不定多早晚了,自己可等不起。
林杏正琢磨機會呢,機會就來了,十一月初十是河道總督的杜方興的壽辰,府里擺了壽宴,作為麾下能臣,又剛立了功,皇上為彰顯自己對臣子的重視,微服前往杜府賀壽。
林杏覺得這是個機會,纏著去了,皇上如今對她,完全稱得上上千依百順,初十這天過了晌午就動身了。
大軍已經走了,捷報頻傳,估計寧王熬不過這個年,杜庭蘭也該動手了,林杏覺得他不會蠢的在杜方興的壽宴上動手,萬一失敗,父子倆就都曝露了。
神武門出去,從前門大街過去正好路過回春堂,遠遠就看見回春堂的門樓子,到了近處,馬車卻停了下來,皇上看了她一眼:“從這兒到杜府不遠,小林子不一直想出宮嗎,一會兒咱們從這兒走著去杜府,也逛逛街景兒。”
說著,推開車門一縱身跳了下去。
林杏剛要跟著往下跳,被皇上抱了下去,林杏真覺這位臉皮挺厚,自己今兒可是小廝的打扮,大街上這么摟摟抱抱的,真虧他做得出來。
林杏有日子不來回春堂了,門口迎客的伙計早不知換幾岔兒了,就算沒換,林杏如今這個打扮,估計也認不出。
回春堂如今又開了四家分店,子苓幾個如今都成了獨當一面的大掌柜,在這兒是見不著他們的,更何況,皇上也沒想進去,在旁邊不遠的茶攤上坐了下來。
雖說入了冬,可正在晌午頭上,日頭又好,暖暖照下來,也不覺的冷,茶攤是一對老夫婦擺的,給過路的歇個腳兒解解渴,就是最粗的大碗茶,老大一個銅壺,長嘴大肚子,井水燒的滾開,看著就沉,老漢卻毫不費力的提起來,桌上一溜粗瓷大碗,里頭都是碎茶葉末子,水一澆上去翻上來,卻也有股子清淡的茶香。
林杏是不喝的,給宮里的小龍團養叼了嘴,哪喝的下去這些粗茶,再說,她也不渴,就湊個熱鬧。
皇上倒是不挑,推開要來試毒的成貴喝了一口,茶攤的老婦人見了,不禁笑道:“一瞧這位公子就是讀書人,就喝茶這個文雅勁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來的,公子是來回春堂買藥的吧。”
皇上看了眼門庭若市的回春堂:“是想買點兒藥,沒想到這么些人,等等一會兒許人就少了。”
老婦人:“公子要是等著人少可不易,如今回春堂賣的可都是御藥,就是萬歲爺平常日子用的,要不是咱們萬歲爺仁德,把御藥的方子賜下來,再活八輩子也沒這樣的造化啊,擱哪朝哪代也沒這樣的好事兒,咱們萬歲爺可是名副其實的圣君。”
林杏瞥見皇上唇角微翹十分受用的樣子,不禁暗笑,老百姓兩句好話就把這位哄成這樣了。
皇上:“回春堂的藥貴不貴?”
老婦人:“不貴,不貴,前兒我那小孫子發燒,我來買了一盒退熱的至寶丹,才使了十文錢,柜上的伙計還怕老身糊涂用錯了藥,一勁兒問老身,家里誰病了?什么癥狀?我說清楚了才把藥賣給我,還囑咐了吃法,回去早晚各吃了一丸,熱就退了,睡了一覺轉過天兒就拉著老身要甜糕,可真靈驗,要是請郎中瞧病,十文錢哪成呢,老百姓沒有傻的,要真是貴的吃不起,能天天排隊嗎,我讓老頭子也買了幾種常用的,家里孩子多,短不了鬧個病,往后就省的請郎中了。”
林杏道:“您老可也別當成神仙藥了,若吃了藥不見好,還是得尋郎中瞧瞧,省的耽誤了病情。”
老婦人:“這個老身省的,不過就是預個方便罷了。”
林杏點點頭,見皇上站了起來,成貴掏出塊碎銀子放下,老婦人嚇了一跳:“這位爺,老身這個茶攤子,一年也賺不來一塊銀子啊,要不這么著,今兒您先賒著,回頭趕您方便的時候再給也一樣。”
林杏把銀子拿起來塞在她手里:“您老拿著吧,剩下的就當記著,下次來您別找我們公子要茶錢就是了。”
老婦這才收下,林杏看了一眼回春堂,皇上咳嗽了一聲:“還不走。”林杏只能跟了上去低聲道:“公子您都到門口了,怎么不進去瞧瞧?”
皇上瞥了她一眼:“小林子莫不是想見什么人吧?”
林杏翻了個白眼:“我那幾個小廝如今都成了大掌柜,哪會在這兒啊?”
皇上哼了一聲:“那可不一定,時候不早了,人家壽宴,去太晚了不好。”
林杏心說,這是借口,皇上去參加大臣的壽宴,那是給他臉了,就算半夜去也是無上的榮耀,有什么不好的。
林杏腹誹了一路,出來也是走馬觀花,這哪兒是逛街,簡直是溜腿兒來了,看見杜府的大門,林杏腿肚子都有些打轉,誰說近來著,還不得走了一個小時啊。
杜家父子聽見信兒,忙著迎了出來,杜老頭緊走幾步就要下跪,給皇上伸手攔了:“朕今兒是微服,杜愛卿不比行此大禮,更何況,今兒是愛卿的壽辰,壽星最大。”
杜家父子忙謝恩,躬身迎了進去,裝的還挺像,一直迎到了里頭上席坐下。
林杏看了一眼,還真是賓客云集,估計朝廷的大臣都差不多來全了,畢竟萬歲爺都給杜方興臉,別人更得兜著了,不來的話豈不是比皇上的譜還大。
林杏先頭在后頭站著,不想,一個丫頭過來倒酒的時候,一慌,絆了一跤,一壺酒都便宜了自己這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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