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又混回來了-《杏林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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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竟然就是定天石,林杏盯著供在案頭的石頭,異常失望,什么定天石,就是塊鐵隕石,從上頭模糊的熔層和氣印來看,年代久遠(yuǎn)。
林杏不禁有些懷疑:“這真是咱們大齊的神物?”
陳時繼點點頭:“公公不知,據(jù)圣帝志記載,前周厲王暴虐成性,民不聊生,圣祖不忍見天下百姓受苦,憤而起兵,于益州一戰(zhàn)中,因前周領(lǐng)兵之人陰險毒辣,竟焚燒毒草,以致我齊軍中毒大敗,追擊圣祖五十里,至鴨子河邊兒,前有滔滔河水,后有追兵,正危急時刻,忽此石從天而降,正砸在敵軍陣營,頓時飛沙走石,不見天日,敵軍首領(lǐng)莫名消失,敵軍大亂,圣祖大呼天道佑齊,率兵馬奮勇抗敵,敵軍心恐天道,潰逃無蹤,后,此石更是庇佑圣祖屢戰(zhàn)屢勝,方才取代暴虐的前周建國稱帝,可見此石乃是天佑我大齊,方才降下的神物?!?
林杏聽完點點頭,的確是神物,心里卻道,狗屁神物,只能說大齊這位圣祖聰明且有卓越的軍事才能,關(guān)鍵時刻用了心理戰(zhàn),鼓舞戰(zhàn)敗的軍士,更利用敵軍恐懼天道的心里,反敗而勝,明明是謀逆造反,硬是要舉著聲討暴君的旗幟當(dāng)幌子。
自古哪個朝代建國之處都這德行,毫無例外,不找個說的出去的借口,如何興兵,不過,這個鴨子河邊,會不會有古怪?要不怎么敵軍首領(lǐng)會莫名消失,等自己出了宮先找找這個什么鴨子河實地勘察一番再說。
至于這個定天石,林杏實在沒有再研究的興趣,大齊的圣祖就是一大忽悠,弄了這么塊鐵隕石就當(dāng)成了神物,弄得子孫后代都跟著中了病,一有個什么災(zāi),就請出來祭天祭神,祈求風(fēng)調(diào)雨順天下太平。
要是這塊石頭真有用,老百姓也別種地了,天天對著石頭磕頭跪拜不就得了,簡直愚昧的可以。
林杏下了天臺,發(fā)現(xiàn)旁邊有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禁道:“這位老大人有話告知咱家?”
陳時繼道:“林公公莫怪,這是欽天監(jiān)的五官保章正蘇大人,司記錄天象,占卜吉兇之職,最善于占卜相面之術(shù),盯著公公看,想必是覺的公公面相于旁人不同,蘇大人,本官說的可是?”
林杏打量老頭幾眼,心說,這欽天監(jiān)她算是明白了,除了忽悠就是神棍,沒幾個正常人,便道:“那咱家倒要問問,咱家這面相如何?能不能發(fā)財?”
陳時繼咳嗽了一聲,這位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貪財,看個相都問這個。
蘇老頭搖頭晃腦的道:“若按公公的面相來說,當(dāng)貴不可言?!?
林杏挑挑眉:“哦,怎么個貴不可言?難不成咱家將來還能成為大齊首富?”
卻聽蘇老頭搖搖頭:“財宮不過金銀而已,哪能稱貴,只可惜公公錯投了男胎,可惜,可惜?!?
林杏心里一動:“蘇大人的意思,要是咱家該投生個丫頭才對?!?
不想,老家伙點點頭:“以公公的面相看,該是常伴君王左右的鳳命?!?
蘇老頭一句話陳時繼更激烈的咳嗽了幾聲:“蘇大人慎言。”
雖說聽見了些乾清宮的傳聞,說皇上跟這位林公公有些不清白,到底誰也沒真瞧見,更何況,便是皇上真有此心,大齊一貫有好男風(fēng)之習(xí),便是自己府里還有兩個清俊小廝呢,這也不算什么新鮮事兒,不過就是個玩意兒罷了,可這鳳命,一個太監(jiān)哪擔(dān)的起,這蘇老頭還真敢說。
林杏自然也知這里的厲害,笑道:“蘇大人說笑了,咱家就是個奴才,什么命不命的就那么回事,您老就看看咱家可有財命?”
蘇老頭看了她良久點點頭:“公公財星旺盛,只不過都是流水財。”
林杏:“何為流水財?”
蘇老頭捋了捋胡子:“所謂水流不斷,往復(fù)而行,是說公公的財宮雖旺,卻財來財走,不能駐留,故稱流水財?!?
林杏愕然:“這不就是說咱家這輩子就是個過路財神嗎?”
蘇大人:“雖是過路,公公命貴,此一生斷不會為金銀衣食奔波?!?
林杏心情極差,都成過路的了,命貴有個屁用啊,再沒有跟這神棍廢話的心思,跟陳時繼打個招呼,陰著臉出了欽天監(jiān)。
陳時繼不禁道:“蘇大人還真莽撞,林公公可是宮里的太監(jiān),這鳳命之說豈不是笑話?!?
蘇老頭搖搖頭:“非是笑話,當(dāng)年惠妃娘娘進(jìn)宮之前,曾請了下官過府為娘娘批命,娘娘雖生是貴命,卻無后福,恐會傷壽,且非真正的鳳命,這位林公公倒是個真正的鳳命,只可惜是個太監(jiān),可惜,可惜啊?!?
陳時繼低聲道:“本官知道蘇大人一生精研命理之術(shù),所言并非毫無根據(jù),只這位林公公身份特殊,剛這些話若傳出去,只怕是滅門之禍,蘇大人還請三思?!绷滔略捵吡?。
蘇老頭卻仍數(shù)著手指掐算:“怎么會是公公呢……”
卻說林杏給蘇老頭的話弄得心情大壞,回了宮把自己得的東西弄幾個包袱裝起來,回頭勞煩孫濟(jì)世帶出去給張思成。
收拾好了,想起蘇老頭的話兒,看了看自己一窮二白的屋子,忽覺這老頭還真有兩把刷子,自己如今可不就是過路財神嗎,不管東西還是銀子,都給張思成囤成了藥材,自己手頭留著賞人的銀子都快光了,不行,得弄點兒銀子。
左右看了看,忽瞄見屋角那幾棵包好的桌椅腿,眼睛一亮,與其把這些運出去,不如在宮里拾掇了,拿出去賣,定能賣一個好價錢。
想到此,把林鼎叫過來:“小鼎子,你可知咱們宮里的造辦處在哪兒?”
林鼎忙道:“宮里的造辦處在寶寧門外的仁智殿后的廣廈間里,公公敢是要做什么東西嗎,奴才倒是有幾個相熟的老鄉(xiāng),在造辦處當(dāng)差,公公要想做什么,只管吩咐奴才,奴才拿過去倒也便宜。”
林杏大喜,指了指墻角的桌椅腿:“明兒你把這些都拿了去,叫他們給我磨成串手串的珠子,工要細(xì)致些?!闭f著從自己荷包里拿出一兩的銀錠子,遞給他:“這些就當(dāng)是咱家給的工錢?!?
林鼎忙道:“這個倒真不用,大總管不知,咱們御藥房的人到了哪兒,別人都得高看一眼,只因這人甭管貴賤,都斷不了個三災(zāi)九病的,咱們御藥房別的沒有,藥材可有的是,他們求咱們的時候多了,哪敢要大總管的銀子啊,再說,您這也不算什么大活兒?!?
不要銀子倒正中林杏下懷,如今她正愁銀子不夠使呢,不要正好:“那你瞧著抓些常用的生藥給他們,別白了人家。”
林鼎眼睛一亮,這可是有大好處的差事,這一趟來去,自己怎么也能得幾個銀子,忙不迭的去了。
沒兩天就把珠子送了來,滿滿一木頭盒子,還特意送來一軸串珠子用的線繩,林杏擺弄了一會兒,不愧是宮里的能工巧匠,這珠子磨得大小一致,光溜之極,把木料的紋理呈現(xiàn)的異常漂亮。
林杏先穿了幾串,琢磨送給誰,能把這盒珠子賣出最好的價錢,想了想,便拿著去了乾清宮。
這些日子變態(tài)皇上齋戒準(zhǔn)備祭天,倒沒再找自己的麻煩,即便如此,林杏進(jìn)了乾清宮,也盡量溜著邊兒,省的給變態(tài)皇上瞄見。
他對變態(tài)可沒多大信心,回頭色心一起,管什么齋不齋戒,還是少往前湊合的好。
溜著邊兒去了成貴的院子,剛張三就說成貴這兩天鬧腳疼,告了假,在屋里歇著呢。
林杏進(jìn)來就聞見一股子藥味,小太監(jiān)正用熬好的藥湯給成貴泡腳。
成貴見他來了,正要起來,林杏忙道:“總管大人就別跟咱家客氣了,治病要緊?!弊约涸谂赃呑耍骸安恢偣艽笕诉€有腳疼的宿疾?”
成貴苦笑一聲:“咱們當(dāng)奴才的日日當(dāng)差,這一天不知跑多少路,如今一上了年紀(jì),可就不成了,別的還好,只這腳疼要是犯的時候,真真能疼死人,想是昨兒在外頭站的時候久了些,就鬧了起來。”
林杏:“用活血之藥泡腳,雖能疏通血脈,卻不能長久,也有些麻煩,咱家倒是有一個方子專治腳疼,回頭配了給總管大人送過來,若犯腳疼的時候,吃上兩丸應(yīng)該有用?!?
成貴笑道:“林公公的醫(yī)術(shù)在宮里可是有口皆碑,孫大人都甘拜下風(fēng),林公公的藥方必是靈方,若能下賜,可是咱家的造化?!?
林杏:“總管大人千萬別客氣,不過小事罷了,只不過,總管大人之所以腳疼,究其原因還是血脈不通之故,有道是通則不痛,痛則不通,人全身的血脈都是相通的,總管大人以后若當(dāng)差的時候,即便站著,手也稍微活動活動,日子長了,想必會好些。”
說著,從袖子里拿出自己串的那串花梨的癭木手串,遞了過去:“這是咱家昨兒串的,您老拿著玩吧,得空的時候就摩摩,就當(dāng)活動手了,總管大人別嫌棄,不是什么金貴東西?!?
成貴在御前當(dāng)差久了,什么寶貝沒見過,這么一串木頭珠子,雖說木料不差,到底不算太稀奇,自然看不進(jìn)眼里,可一聽林杏是自己做的,又能治病,就接了過來:“那咱家就不跟林公公客氣了?!痹谑中睦锎炅舜辏X著手感還不錯,看向林杏:“聽說劉公公病沒了?”
林杏臉色一淡:“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總比拖著個病身子強(qiáng)?!辈黹_話題,說了兩句閑話,就起身告辭。
他一走,小太監(jiān)道:“林公公也真是,大晚上跑過來就為了送這么一串沒用的珠子,瞧著比總管大人柜子里收著的那些差遠(yuǎn)了?!?
成貴看了他一眼:“小林子的醫(yī)術(shù),咱家還是信的,這串珠子是治病的,要那么好什么,咱家倒是覺著蠻趁手。”說著不由搓了搓。
成貴是宮里奴才的榜樣,那就是站在奴才金字塔尖兒上的人物,有句話叫上有所好,下必效焉,用在這兒也同樣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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