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竇明鸞忽的挺背坐起來亦是指著杜禹對罵:“杜謹(jǐn)諭?我是你拜過天地祖宗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結(jié)發(fā)妻子,你為了一個沒名沒份的妾和她的私生子這樣落我的臉,你是什么意思?” 杜禹揚(yáng)手一巴掌呼過去,到了竇明鸞耳邊卻又生生停住:“我當(dāng)初就跟你說過,貞書才是我杜禹心里的妻子,你嫁不出去我可以接納你,但你決不能不知深淺。可這些年你看看你,成日的有事沒事就是找貞書麻煩給她下臉,逼著她與我們隔府而居,逼著她與我不相往來。如今竟然三更半夜送將軍符叫她出城,你可知若她半路遇上劫匪或者韃子,與小魚就必是個死?” 竇明鸞叫貞書哭求許久又許諾自己從此永遠(yuǎn)不再回來,心一熱就偷了將軍符叫她拿著出城,此時才知事態(tài)嚴(yán)重性,卻也不肯認(rèn)輸,冷笑一聲說道:“我是因?yàn)檎l而嫁不出去的?我嫁給你又算得什么?你一顆心在隔壁,住在這里將我當(dāng)個用物用過就扔,我又算得什么?我勸你死了心好好過日子,她心里只有那個太監(jiān),如今想必也是去找那個太監(jiān)了。既她能有份好日子過,你又何必一直糾纏著她不肯放?” 杜禹這才恍然大悟,想起昨日那胖和尚有意無意的拖延自己,腦中忽而清明,只怕昨日恰是胖和尚拖延自己的時機(jī)玉逸塵與貞書見過面,她才半夜三更逃出城去會他了。杜禹防賊一樣防了四年,誰知貞書才出城一回就叫玉逸塵給勾跑了。 他本是城中游擊將軍,此時沒有將軍符不能調(diào)兵,急點(diǎn)了十幾個親兵策馬一路到白塔寺,下馬沖進(jìn)寺院高叫道:“把這寺里所有的和尚都給我找出來!” 待和尚們皆在前院大殿前集皆,杜禹兩手往前一揚(yáng)叫道:“給我搜,將這白塔寺掘地三尺的搜,搜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閹人出來!” 昨日那胖和尚是個喜相,此時合什雙手上前拜道:“杜將軍,但不知您今日又到此所為何事?” 杜禹歪著腦袋盯著這和尚臉上奸賊的笑問道:“玉逸塵在那里?” 胖和尚仍是一幅叫人狠不得捧上兩拳的笑臉:“小僧倒是聽過這個名子,但卻未曾見過這個人,但不知將軍……” 兩列親兵自兩旁后院跑了出來,抱拳回道:“將軍,未見再有旁人。” 杜禹親自一間間屋子尋著,見有柜子就拆掉門子,見有箱子就兜個底朝天,除了供佛菩薩的香案,他將這寺中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個底朝天,一直尋到最后一進(jìn)院子也未曾見有任何與玉逸塵有關(guān)的東西或者物件。 他行到昨日小魚曾抓過魚的放生池邊頹然坐在池邊上去揉腦袋,心中有小魚亦有貞書,還有大著肚子的竇明鸞,他回憶起自己一團(tuán)亂麻似的生活,從十年前與親近的丫環(huán)私定終身開始,再到五陵山中遇貞書,再到叫蘇氏與蘇姑奶奶撥弄著去強(qiáng)貞書,一步一步,一直到他娶竇明鸞的那個晚上。 他半生叫命運(yùn)撥弄的荒唐,終歸不曾逃過天理報(bào)應(yīng)。 雖玉逸塵一路不停的解釋,貞書心中仍是半信半疑。黑水城確實(shí)是個水草豐美風(fēng)光怡人的好地方,城雖不及涼州大,但城中異域風(fēng)情的建筑精致小巧十分有趣。 等到下馬到一處尖頂圓拱的宮殿外,有奴仆上前牽馬恭迎時,貞書便忍不住捂嘴笑個不停,她見玉逸塵面上亦有赧色,揶揄道:“你這個儲君手下可也有太監(jiān)?” 玉逸塵見梅訓(xùn)板著臉牽著小魚也到了近前,又小魚手中還倒提著那條兔子的腿,屈膝半蹲下與這孩子視線相齊正色問道:“你可是喜歡兔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