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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書聽了這話，憶起自己初進(jìn)玉府那日，也是見過玉府陳設(shè)。他府中沒有正屋，后院那屋子里擺的皆是風(fēng)雅之物，便是墻上俑人形樣恐怖些，也遠(yuǎn)非這些人形容的樣子。心內(nèi)嘆道：他雖果真是個太監(jiān)，或者做的事情不對，可這些人所言也太難聽的了些。

    她心中難過不禁，靠過來自玉逸塵身后環(huán)住他，踮腳在他背上輕聲道：“我知你不是他們所言的那樣。”

    玉逸塵緩緩轉(zhuǎn)身將她擁在懷中，在她耳邊嘆息道：“或許我正是他們所言的那樣，閹人與朝臣，本就是死敵。不是他們死，便是我亡。”

    貞書此時(shí)一心憐憫他所遭受的不公，并未深想，亦踮腳在他耳邊道：“你該小心謹(jǐn)慎，保護(hù)好自己。”

    玉逸塵將她緊緊裹在懷中，聽她胸膛中深沉活躍的心跳，貪取她青春年少的鮮活溫度，感受她鼓脹前胸所帶給他的溫柔，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自己胸膛中血液里。自他入了這一行當(dāng)，見過多少年老太監(jiān)不把女子當(dāng)人看，在欲起不能緩時(shí)用酷刑折磨那女子到殘無人狀。他多少年冷靜，此時(shí)忽而也生了那種**，將這女子揉入自己血脈中的**。

    他忽而起意，輕聲言道：“他們是這國家的儒生，民族的脊梁。若我那日叫他們殺了，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而我，終將遺臭萬年。”

    貞書搖頭道：“他們算什么脊梁？不過是些酸文臭儒罷了。雖我不知朝事不懂政事，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玉逸塵掰她仰臉看著自己，忍了欲要咬爛那兩瓣嫩唇的**搖頭道：“可他們?nèi)舨荒軞⒌梦遥医K會殺了他們。”

    貞書瞪了一眼那半開的門道：“便是殺了，也是他們該死。”

    童奇生和章瑞又能是什么好貨色。

    玉逸塵見她面上又嬌又嗔，說不出的可愛俏麗，怕自己再看下去就要忍不住發(fā)瘋，遂壓了她頭在胸前道：“若你這樣想，證明你也是個壞人。恰好，我也是個壞人。”

    貞書聽他說的好笑，忍不住咕咕笑了起來。外面那些議事的男子聽得這妓子內(nèi)室中有些動靜，童奇生指了那內(nèi)室簾子問妓子道：“誰在里面？”

    妓子忙攬了他道：“不過是來送水的小丫環(huán)罷了，有什么好瞧。”

    童奇生將那妓子攬?jiān)趹牙锏溃骸拔覀儽径际怯H親的兄弟，便是與你們有些什么，也是兄弟同當(dāng)，盡管洗什么洗？快來，喝酒……”

    不一會兒屋子里熱鬧起來，劃拳的劃拳，吃酒的吃酒，吵聲一片。

    玉逸塵忽而問貞書道：“你想不想瞧瞧他們？”

    貞書也覺得好奇，兩人輕推了門到了妓子臥榻之后，貞書潛在紗幕之后，便見珠簾之外，衣衫不能遮體的男女們正在劃拳吃酒。她一眼就看到了童奇生，他如今總還穿的十分好衣服，正端著一只尖尖翹翹的小東西在喝酒。貞書瞧那尖尖翹翹的東西上還飾著絨布，心道為何酒杯上還會有絨布，便見一個只著肚兜的女子奪了那東西道：“快還我的鞋子！”

    童奇生將那妓子扯到懷中，仍奪了她小鞋子來裝了酒杯道：“童某就貪你這三寸金蓮。”

    那妓子虛扇了童奇生一掌道：“聽聞你在這東市上有個相好兒，足纏的比我的還要小，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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