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和暢-《宋二姑娘擇婿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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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在車中惴惴道:“真是老天保佑,叫咱們全須而退。我就說這蔡家寺不是個生息人的地方,果不其然。”
宋岸嶸沒了馬,此時與貞書兩個同走著,聽了這話道:“我們雖走脫了,卻害了蔡根發一家。”
蘇氏回嘴道:“你若不跟他作賣賣,難道他就能逃得出來,他的錢就能逃得出來?”
宋岸嶸不欲當著孩子與她爭吵,不再言語。蘇氏此時大難中全身而退,懷抱了貞怡道:“我的好姑娘,等到了京城,咱們就享福了。”
貞怡扭身笑道:“我要貞玉姐姐那樣一幅頭面,母親必要給我置備我才我高興。”
蘇氏道:“置,給你置,往后咱們就住在銀樓隔壁,想要什么沒有?”
徽縣遭韃子搶掠一案,朝野轟動,皇帝震怒。一股如旋風般迅疾的韃子,一路潛入中原腹地,各州府兵備皆一無所知,一無所警。他們用一夜時間,在徽縣境內搶掠人口、金銀、布匹,最后放火焚燒田野。來時不過騎兵少許,去時龐然大隊。各州府兵備仍是一無所知。
他們來不知從何而來,去不知從何而去。一夜之間,就仿如從天而降又憑空消失一般,再無可追處。
自承豐帝臨朝,已有二十余載。在其治下,大歷國泰民安,河清海宴,是少有的安穩盛世。因前些年朝中不遺余力推行軍政,如今兵強馬壯邊防嚴備,玉門居延仍是戌兵屯田的重要關口。韃子也只活動在漠北與哈爾和林一帶更遠的北方,十多年中,邊關上都少有侵犯,更別說如此大搖大擺跑到中原腹地,天子腳下。
此事雖已過去,不止朝中王公大臣,就連皇帝也是后背發冷。自徽縣一路東行,過五陵山脈,快馬不足一日就是京城。若這些韃子膽子再大一點,馬匹再快一點,也許遭殃的就不是徽縣,而是離京城更近的文縣,或者京城本身。
東宮移清殿中,太子李旭澤偎在劉良娣的懷中喝著一碗苦藥。他喝一口,劉良娣便用帕子輕輕煨拭他的唇角,好叫那苦藥湯不至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沾濕胸襟前的衣服。他皺著眉頭好容易喝完了苦藥,揮退了劉良娣,望著身邊執拂塵而站的玉逸塵言道:“所以,最終是杜禹搶走了那金礦圖紙?”
玉逸塵道:“是。”
他穿著暗紅滾黑邊的太監服,腰身空空蕩蕩,紅服襯著朱唇,長眉下一雙細目神彩飛揚,雖是同年,卻比李旭澤要年輕出許多來。
李旭澤嘆了口氣道:“二弟如今也變了。”
不過一張金礦圖的試探,就叫李旭成露了馬腳,到真正爭大寶的時候那還了得?
玉逸塵替他偎了引枕叫他能在那軟榻上舒適的躺著,才道:“當時情勢緊急,況且礙著杜武,奴才并不敢下狠手去殺了他。”
李旭澤點頭道:“你做的很對,如今我們還還要仰仗杜武,才能更進一步。父皇因徽縣遭韃子侵擾一事震怒,那日當場就暈過去了。”
玉逸塵道:“平王如今漸已掌控涼州,圣上身體又出了問題,如今怕再無五三年的時間給我們好做鋪陳,既大夏河一事已然朝堂皆知,咱們就該聯絡各派言官大儒,叫他們上疏,奏請平王回京探親。”
他敢來,便路上找人殺了他。他不敢來,反心昭然若揭。
玉逸塵見李旭澤隱隱已有睡意,湊前屈半膝跪了在他耳邊輕言道:“殿下,子嗣仍是重中之重。”
李旭澤皺眉苦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今夜我就去太子妃那里。”
玉逸塵喚了太子近前女官又吩咐了些瑣碎事情,見李旭澤已然沉睡,自己出門到偏殿中擱下拂塵又喚了梅福過來交待幾句,這才一人又往玉英閣太子妃王翎住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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