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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已深。

    激情過后只剩疲憊，顧顏很快沉沉入睡。

    墨司霆卻猛然睜開了雙眼，確認身旁的顧顏已經熟睡，輕輕撐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蓋好被子。

    這才下床，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

    他來到二樓走廊的落地窗前，窗外，大雪紛飛。

    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給夜逸辰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去，墨大少。你這是成心報復我剛剛破壞你的好事嗎？這深更半夜的……”

    “她人在哪？”墨司霆不耐煩的打斷了夜逸辰的抱怨。

    夜逸辰沉默了一下，報出了一個醫院的名字，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聽說，你跟顧顏結婚了？是因為賭局嗎……”

    后面的話被墨司霆干凈利落的掛掉了。

    墨司霆轉過身，看向窗外的皚皚白雪。

    “咔嚓”一聲，手里的打火機應聲而起，他點燃了一根煙。

    黑夜中，煙頭的火光忽明忽暗，更襯得他一張俊臉晦暗不明。

    剛抽了兩口，又用力按滅煙頭，扔進了垃圾桶。

    然后，他轉身回到臥室，來到床前，在熟睡的顧顏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最終，還是穿上大衣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臥室的房門輕輕關上，然后是下樓的聲音，直到再也聽不見任何動靜。

    顧顏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其實，就在剛剛墨司霆替她蓋被子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她聽到了他起床的聲音，聽到他打電話的聲音，然后是落在額頭的輕輕一吻，夾雜著明顯的煙草氣息。

    墨司霆其實很少抽煙，顧顏認識他這么久，見他抽煙的次數一個手都數得過來。

    剛剛，顧顏聽得很清楚，他問是哪個醫院。

    顧顏坐直了身子，屈膝將自己埋在了被子里，過了一會兒，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找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按下，還沒接通前又趕緊掛掉。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里兩點半了。

    這么晚了，是誰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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